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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毀滅,我成了全人類的希望

第六十二章:逆時鐘

  蘇小北發(fā)現(xiàn),九宮格還有一個附帶功能,測驗真愛,虛假敷勢一目了然。

  “蘇小北,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前幾天也沒見你有這嗜好呀?”

  林小曼拿看怪人的眼神盯著蘇小北,抿了抿唇,一臉的擔憂。

  “小北,我知道末世生存壓力很大,你要適當?shù)淖晕艺{(diào)節(jié)、保持樂觀健康心態(tài),多曬太陽多喝水、多和家人溝通交流……,沒有家人?那你把我娶了,我做你家人!”

  雨后的晴陽格外的嫵媚,透過傾斜的陽臺揮灑下來,驅趕冰冷與孤寒。

  “行了行了,時候不早了,出去找點吃的吧?!?p>  林小曼啃了一整只雞腿,蘇小北卻還餓著肚子。

  “小北你不是會變雞腿嗎?再來幾根唄!”林小曼舔了舔唇,“我還想吃。”

  “我還會變板磚,你要來幾塊嘗嘗嗎?”

  蘇下北翻了個白眼,踢開903的房門,歪斜的樓道被震的搖晃。

  一只松鼠驚嚇的跳出窗臺,殘碎的玻璃被撞的七零八落。

  蘇小北愣了一下,后知后覺的喊:“野味呀!”

  鼠科動物敏感靈捷,它像是預感到了危險,跳出窗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殘破窗臺被綠色藤蔓包裹,末世仿佛成了植物的世界,即便是9樓,也藤枝錯節(jié)郁郁蔥蔥。

  蘇小北伸頭看一眼,沒見松鼠的蹤影,卻看到芊綿的藤蔓上長出的果實,紅彤彤的果子像是蘋果,飽滿圓潤,色澤誘人,

  “這是什么?爬山虎也結果子了?”

  蘇小北伸手去摘,紅彤彤的果子就像是害羞的臉蛋,竟然往后縮了縮,樹枝與葉片也跟著輕微搖曳。

  “欸~?”

  蘇小北既新奇又驚嚇的縮回了手,招呼林小曼問:“你看到了嗎?果子竟然會動?!?p>  殘破的大樓早已千瘡百孔,藤蔓穿插攀巖在孔洞與殘窗間,將整棟樓覆蓋。綠意盎然,健壯的根莖糾纏在每一扇窗戶與折斷的樓壁,一定程度上加固了大樓的結構,縱使歪斜也屹立不倒。

  林小曼伸頭看一眼,舔了舔唇問:“能吃嗎?看上去好好吃的樣子?!?p>  “從沒見過,可能也是輻射后的變異物種,吃了會出大問題、”

  “一個果子,能出什么大問題?頂多拉肚子?!?p>  林小曼說著伸出手,果子逃避似的往后仰了仰,可還是難逃厄運,被林小曼扯了下來。

  “萬一有毒呢?”蘇小北道。

  林小曼拿著果子用衣袖蹭了蹭,正張口要咬,動作一僵,隱晦的問:“有毒的果子?可我看不像呀?”

  有沒有毒,是外表看得出來的嗎?

  “你還自稱什么末世生存達人,我真懷疑你這兩年是怎么活下來的?!?p>  林小曼虎了虎臉,看一眼手里誘人的果子,遺憾的塌了塌眉,“其實末世里發(fā)生變異的動植物很少見呀,我也是第一次見這玩意,還有山林里的那些蘑菇呀、野貓呀、兔子呀……”

  聽到這里,蘇小北摳著下巴,若有所思。

  “也就是說,除了變異人,只有蕪城這個地方有變異的動植物?”

  滿目瘡痍的城市中央,一個漆黑的大坑像黑色眼睛緊盯蒼穹,哀怨般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神秘過往。

  透過一道道殘垣斷壁,隱隱的可以看到大坑的邊緣。蕪城的地勢較低,大坑仿佛成了水流匯集地,廢墟中一條條小溪和溝渠蔓延至此,卻不見有水位漲上來。

  林小曼把果子扔出窗外,拍了拍手掌說:“我猜蕪城一定有什么輻射源,你看那個大坑,說不定就是隕石坑,是被隕石給砸的?!?p>  “能砸出這么大深坑的隕石,只怕整個華東地區(qū)都被夷為平地了,何況是一座城市?!?p>  大坑是越看越蹊蹺,蘇小北嗞的倒吸一口涼氣道:“倒像是地質(zhì)陷落,蕪城地下是不是有防空洞呀?”

  就在蘇小北漫無邊際的猜想時,林小曼忽然捂了捂嘴,指著樓下喊:“誒呀!砸到人了?”

  從九樓的高度去俯瞰,果子墜落的地方躺著一個人,她一動不動,四仰八叉,像是買菜歸來的隔壁大娘被高空擲物給砸了,身旁還散落著一地的物品,只因為距離太遠看不清是什么。

  “林小曼,高空擲物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嗎?”

  嘴上這么說,蘇小北卻是跑去廚房拿了一把生銹的菜刀,又將一根鍋鏟遞給林小曼:“得下去看看,如果是普通的殘民還好說,沒有妖月在這里,遇見覺醒的變異人會很麻煩?!?p>  雖然是沒有夜屠者的白天,但有些變異人是很危險的,比如像半人馬、媚骨姐妹那樣的,沒有半點防御手段的他們只能謹慎應對。

  兩人很快來到一樓,透過殘破的樓棟殘垣,可以看到樓下躺著一個女人,女人看起來四五十歲,穿著花襯衫,整個人趴在地上,身旁損落著一堆一堆瓶瓶罐罐,像是什么化學藥劑,瓶身上標注著奇怪的符號和英文字母。

  “她是死了嗎?”林小曼揪著蘇小北的衣角,搖了搖頭:“來路不明,有蹊蹺?!?p>  蘇小北也不是莽撞或者圣母心加載的愚民,縱使在隔年前,馬路上摔倒一個老太太都沒人敢扶,更何況這是到了末世,

  “像是死了,你看她的手臂,皮膚都變綠了。”

  昨晚下了一場暴雨,路面很泥濘,老太太的身上沾染著泥漬,背上隱隱可以看到一個濕腳印的輪廓。

  “她是被人殺死的?”

  如果是他殺,就有兩個可能,要么是夜屠者所為、要么是殘民。但是夜屠者殺死殘民會有藤芽印記,前者似乎可以排除了。

  后者的話,說明這座城市里不僅有殘民,還是個覺醒的變異人。這就讓人后怕了,

  林小曼想到自己昨晚負氣跑出大樓,可能在那個時候一場兇殺案就在幾步之遙的地方發(fā)生,而她卻渾然不覺。

  “小北我們快離開蕪市吧,這里太危險了!”

  不僅有各種變異的動植物,還出現(xiàn)了變異人,危險的刀刃像是已經(jīng)架在了脖頸。

  蘇小北正要點頭,忽然的,一個嬌小身影搖搖晃晃的走近,是小女孩。

  小女孩像是傷的不輕,手里拿著滴血的匕首,另一只手緊緊的抱著一只白色布偶。布偶那針線粗糙的臉像是很疲憊,血污與泥垢漫漶。

  天空掠過一群烏鴉,烏鴉嘰嘰喳喳的叫著,零零散散的陰影籠罩著那個單薄的身影。

  “呀,是妖月回來了!”

  她竟然還活著,那么是不是可以肯定了一個結果?

  “也就是說,歲末已經(jīng)死了,而妖月真的脫離了夜屠者行列?”

  看著那個單薄嬌小的身影,蘇小北心里百感交集。

  小女孩像是知道蘇小北和林小曼的準確位置,定向的找了過來。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敏銳的,林小曼皺了皺眉頭道:“我們身上是放了GPS定位嗎?她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

  “一定是巧合,”蘇小北跳了出去,沖著小女孩招了招手:“我們在這里。”

  小女孩不急不慢的走著,像是帶著無上之威,卻又疲憊不堪。這時,她的腳步一頓,機械的轉了個方向,看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老婦尸體。

  有那么一瞬蘇小北以為老婦是小女孩殺的,現(xiàn)在看到她的反應,可見這事與她無關。

  “事情進展的怎么樣了?歲末被你打敗了嗎?”

  雖然推算到了結果,蘇小北還是假裝不知道,關切的問。

  小女孩大幅度動作的點了點頭,手指指向老婦的尸體:“你們?”

  “不不不,不是我們殺的?!碧K小北連忙擺手,“一早她就趴在這里了,蕪市可能有覺醒的變異人,或者異二代什么的?!?p>  小女孩沒有說話,將手里的匕首還給蘇小北,臉上的疲憊與污膩在驕陽下不再那么明顯。雖然她始終面無表情,可蘇小北卻像是可以感知到,這一刻她是開心和滿足的,仿佛帶著笑意對自己說:謝謝你。

  不知道什么緣故,在蘇小北接回弒神刃的時候,眼前忽然一花,毫無預兆的彈出九宮格頁面。

  蘇小北是怎么也沒有想到,九宮格會在這個時候兌換,心想這不著調(diào)的系統(tǒng)該不會是錯碼了吧?

  “怎么回事?能給個合理的解釋嗎?”蘇小北在內(nèi)心里問。

  忽然的,一個空靈且機械的聲音響起:

  【配比度+1,獲取兌換權限】

  “配比度?誰和誰的配比度?配比什么?”

  系統(tǒng)沒有回答,像是故意吊著蘇小北,留給他一個無限幻想的空間。

  “我嘞個去~,你這是什么作妖的系統(tǒng),我真想卸載你?!?p>  蘇小北心里腹誹,看著眼前的九宮格卻目中狂熱,

  九宮格橫豎九個格子,蘇小北看到一根香蕉、一雙拖鞋、一張黑桃K,

  香蕉和脫鞋肯定不會選,至于黑桃K,他手里只有兩張K,拿了這一張也湊不成四張K,除了存著,暫時也起不到作用。

  再看中間一行,有電飯鍋、有羊角錘,和一張寫著【謝謝參與】的紙條。

  只一眼,蘇小北就直接跳過,

  視線來到最下方的格子,蘇小北看到一輛自行車、一顆榴蓮、和一個沒有鏡片的懷表。

  顯然都是些垃圾,蘇小北無比失望,正想破口大罵的時候,懷表的格子忽然微不可查的閃了閃,

  白天光線充足,九宮格本身就是一道光幕,所以格子閃動的幅度微不可查,

  蘇小北還是捕捉到了異樣,像是情人給自己使眼色,顯得那么意味深長。

  “你是說,讓我選懷表?”

  系統(tǒng)沒有回答,留給他無聲的糾結。

  蘇小北本想選黑桃K的,雖然拿到手還不能湊成炸彈,但那是炸彈坯子呀,保不齊什么時候就湊足四張了呢?

  “懷表?在末世沒有什么時間約束,要這玩意干什么?”

  心里嘀咕,但也充滿了好奇,總覺得這枚懷表有些不一樣。

  糾結了許久,蘇小北還是咬了咬牙,武斷的朝懷表伸出手,

  【成功兌換逆時鐘】

  “逆時鐘?”蘇小北咀嚼著這個名字,忽然手心里變得充實,低頭一看,一枚古樸而陳舊的懷表出現(xiàn)在他的掌心。

  懷表沒有鏡片,指針咔咔咔的跳動,很晃眼。

  上午10點,抬頭看一眼太陽的位置,時間似乎也能對得上。

  “蘇小北,你在發(fā)什么愣呢?”林小曼推了推蘇小北,看到他拿在手里的懷表,好奇的歪了歪脖子:“咦?哪來的這玩意?”

  林小曼說著伸出手,神馳意遠的蘇小北下意識縮手,指尖撥在了秒針上,

  就在這時,蘇小北感到自己的肩膀一沉,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擠了出去,踉蹌一步差點摔倒。

  就在他憤然的抬起臉要罵林小曼的時候,看到了瞠目結舌的一幕,

  就在他剛剛站過的地方,有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他的手里也拿著一枚犯黃的陳舊懷表,像是正在發(fā)呆,林小曼推了推他的肩膀問:“蘇小北,你在發(fā)什么愣呢?”“咦?哪里來的這玩意?”

  然后就發(fā)生林小曼伸手去碰懷表的一剎那,

  在這一剎那里,蘇小北感覺自己身體像是不受控制,輕飄飄的往前蹣跚,與另一個蘇小北無縫隙重合。

  一瞬間,仿佛一切都從未發(fā)生過;又像是重復的發(fā)生過兩次。這讓蘇小北預判到了林小曼的動作,避免了她觸碰秒針。

  “哼,不就是一破表麼,跟誰稀罕似的!”

  林小曼不滿的撅了撅嘴,朝蘇小北翻了個白眼。

  而蘇小北內(nèi)心是澎湃的,看著手里的懷表,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喜不自勝,

  “難道說,這是可以返回時間的神器、可以重溯時間返演歷史?”

  人們常說‘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就好了,然而這似乎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因為時間是均衡且持定的,不能暫定,也不能倒流,

  而看著手里的懷表,蘇下北意識到,他可能是世界上唯一可以重溯歷史的人。

  想著,蘇下北搬動懷表里的指針,咔咔咔,把指針往前調(diào)了十五分鐘,

  隨著手指的移開,蘇小北看到太陽的位置明顯的退了很多,身后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窺視這邊,正是自己和林小曼。她聽到林小曼驚呼一聲:“呀,是妖月回來了!”

  蘇小北說:“也就是說,歲末已經(jīng)死了,而妖月真的脫離了夜屠者行列?”

  林小曼瞇了瞇眼睛,古怪的說:“我們身上是放了GPS定位嗎?她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

  “一定是巧合,”蘇小北臉上充宿著喜悅,跳出殘樓廢墟,沖著小女孩招了招手喊:“我們在這里?!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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