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我面前,說是無心之時失,并不是真的想害我。
她的解釋都顯得那么蒼白。
我要離開,我不要在這里,紅葉你帶我走。
有些狗急了,就會胡亂咬人。我害怕被狗咬。
“李明月,你夠了,她都跪下了?你還想怎么樣?!?p> 他抓住了我的胳膊,像是想問我要一個說法。
好一個我想怎么樣。
“跪給誰看啊?跪給我看嗎?我難道不是個瞎子嗎?誰叫她跪的?”
我承認我的的語氣是有些激動了,我甩開他的手,我應該給她兩個大嘴巴子。
我打擾了他們殺我的計劃,真是太抱歉了,我應該什么都不知道,乖乖的接受死亡的。
“夫人不要再說了,都是奴婢的錯?!?p> 她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心思卻挺深,真是好一對狗男女。
“你不用對一個死人說對不起,折陰壽?!?p> 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我和他的時光,只不過是他驚心策劃的一場游戲而已。
窗外的花開滿了枝椏,我緊緊的握著紅葉,我知道蕭云不想要我了。
都說糟糠之妻不可棄,可有了玉帛,誰還會把糟糠放在眼里呢?
誰不想要好的東西。
紅葉將我摟在懷里。
我聽說柳玉懷了孕,趁蕭云不在。
我就賜了她一碗打胎藥,柳玉自然是不肯喝,是幾個婆子掰開她的嘴,捅到她喉嚨間硬生生慣下去的。
我不是什么仁慈心善的好人,我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我雖然看不見,但是內(nèi)心卻異常痛快。
蕭云怒氣沖沖的來找我,他在我這胡亂打砸。
他有氣,我明白。
他孩子的命就是命,而我的就不是了,只不過是他們暗著來,我明著來。
他們和我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砸吧,砸吧?!?p> 我喜歡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也喜歡聽他的嬌嬌娘哭的歇斯底里,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不能怎么我,伸出來的手,又堪堪落下。
他說我一個下不了蛋的母雞,還不允許別人為他生孩子了。
我的心這么歹毒的嗎?讓他絕后。
我為什么生不了孩子,別人不清楚,他蕭云還不清楚嗎?
“畢竟,避孕藥這么多年可不是白喝的?!?p> 他神情一頓,他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變本加厲的諷刺他。
“再說,你怎么就知道,柳玉肚子里的孩子就一定是你的呢?”你都有沒有抬她進門,說不定塌他是跟別人瞎搞的也不一定。
他說不過我,就開始罵我毒婦。
我不知道,這是我瞎了眼后,他第幾次罵我毒婦了。
我聽的耳根子都生繭子了。
“你犯了錯?還不承認嗎?”
他絲毫不掩飾嫌惡,眉頭都快皺的打結(jié)了。
承認。我?guī)讜r候不承認了。
“是我的錯?!蔽覒械酶麪庌q,一副淡然的模樣。
顯然,他并不想放過我。
“我都認錯了,你還想怎么樣?!?p> 當時他們想要殺了我的時候,不也是這么說的嗎?我只不過是吧話原本不動的還給了他們,怎么就不能原諒我了。
還不走?
紅葉為我遞上一杯熱茶,我輕聲淡笑道,“蕭云,你這人做事不道德的。”
“你別忘了,你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不想把事情鬧大,就把你的怒火和不甘咽進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