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泥濘的路
車停下了。
雨沒有停,反而漸漸變大。
雨滴密集且頻繁的在摔打在車窗上,摔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外面土黃色的天,好像浸濕的抹布一樣,也不知道要擰多少水下來。
車前后的可視距離不遠,外面基本上都是白蒙蒙的。
路的兩邊,一邊是瘋狂肆意生長的雜草,一邊是田地。
前后都看不到建筑物,倒是不遠處有一棵樹站在哪里淋雨,像是犯錯被罰站的小孩。
司機在打電話,陳思雨聽不懂,只感覺司機的語氣特別的激烈,聽的人心驚肉跳。
陳思雨在后車座,抱著書包,眼神像受驚的小鹿。
她有點害怕,有點想哭,但是又不敢。
司機打著電話,偶然眼神通過內(nèi)視鏡看她一眼。
陳思雨不敢對視,心撲通撲通的挑個厲害。
終于打了一會兒電話之后,司機放棄了,大概是想找道路救援沒有成功。
他無奈的攤了攤手,放平車座,往后一躺。
車座發(fā)出“嘎吱”一聲。
聲響在安靜的車里,顯的很嚇人,像誰被踩了一腳發(fā)出的聲音。
陳思雨又是一哆嗦,又努力的蜷縮了一下身子,好能離司機遠一些。
司機躺在那里,上身的黃色花襯衫敞開一點,露出濃密的胸毛。
他的肚子很大,所以腰帶扣顯的有些吃力。
司機又說話了,雖是對著車頂,但不像自言自語。
好像是和自己搭話?
但是陳思雨聽不懂,只能看著他。
司機說完之后,見沒有回應,就往上仰了仰頭,看著陳思雨。
從陳思雨的位置看,這司機的眼睛凸的更狠了,他的嘴雖是在咧著像是在笑,但對陳思雨來說有點恐怖。
她也咧嘴笑了笑。
忽而,她忽然想起來,英語好像也是蟾蜍國的官方語言之一。
于是試探的問道:你會說英語嗎?
司機略有吃驚的看了她一眼,馬上回道:“我會!”
好像是陳思雨的回答讓他很開心,他又繼續(xù)說道:“我的英語非常的不錯!因為我還是一名英語老師呢!
“英語老師?”
陳思雨奇怪,蟾蜍國的人這么窮嗎?一個司機還要做兩份兼職。但是聽到這人說自己是老師,心下就放松了不少。
畢竟還是個學生,對老師有天然的親和感,剛才那個對異鄉(xiāng)人的戒備放下了不少。
“你來我們國家是干什么的?”司機又問。
“找我的朋友!我朋友去阿沾寺探討佛經(jīng)去了!”陳思雨回道。
“哦!阿沾寺,我非常的清楚那里!我還是那里的佛徒義工!”司機說著還做了個雙手合十的動作。
“??!真的嗎?”
陳思雨一下子坐了起來,用像是見到了寶貝一樣的語氣。
“那可真是太巧了!說起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呢!”
“是的!如果不是這場煩人的雨,我完全可以把你送到阿沾寺!”
司機的語氣很熱情,陳思雨聽著放松了不少。
司機也從躺著,成了坐著的姿態(tài),他扭過身,看著陳思雨繼續(xù)道:“說起來阿沾寺那可真是個了不起的地方,我在那里當了三年的佛徒義工,可是學了不少的佛法經(jīng)意呢?!?p> 司機面對著陳思雨,漆黑外凸的眼珠閃閃的發(fā)著亮。
車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陷在淤泥里的出租車,在這雨中,像荒原大地上的尸體無人注意。
聽司機想要講一些佛法經(jīng)意,陳思雨起了點興趣。心道:我可要好好的聽一聽,到時候跟唯雅他們說一說,省的她們做什么都拋下我。
“大叔!你們金佛教的佛法究竟是怎么樣的,可以講給我聽一聽嗎?”
陳思雨不僅人長的漂亮,聲音也清脆好聽,好像婉轉(zhuǎn)的百靈一樣。
司機見陳思雨來了興趣,他眼睛更亮了,笑瞇瞇的道:“我們金佛教的佛法是非常至高無上的。它不同于你們神龍國的道教,講究天人合一,我們金佛教的教法講究的是順其自然?!?p> 沒想到這個大叔還知道我們道教的事情,我這是碰到掃地僧了嗎?
陳思雨心里暗笑。
“比如說,金佛教的教義中說,人也是自然的一部分,來于自然歸于自然。這點就算是生物學家也是認同的?!?p> 陳思雨點點頭:“在我們國家初中的生物書上就說了,人也是動物,也是自然的一部分?!?p> “恩!這就對了!真正的教義是每個國家,就算不信這個教,也是能夠理解的?!?p> 司機說著他舔了舔嘴唇,眼睛上下打量了陳思雨一番,但仍舊是滿臉的熱情。
但是他這樣看,就讓陳思雨有點不舒服了。
他這個眼神,怎么和夏天穿的性感的時候,說一些老色鬼的眼神一樣。
想著就不自覺往后稍微靠了靠。
陳思雨逃到這里的時候,穿的并不暴露,只是簡單的牛仔褲,抹胸,加一件外套。
只是她的皮膚很好,脖子露在外面,像一塊柔滑的奶油蛋糕,嘴唇亮晶晶的像果凍。容貌不必說,除了黑主這號老怪物,誰看了心跳都要漏一拍。
陳思雨把衣服裹緊了一點。
“佛教的教義中還說,人與動物是相同的。同樣會經(jīng)歷生老病死,求偶交配。人是無法抗拒的?!?p> “恩……恩……對……”
陳思雨越聽越覺得有些不對,一只手放在背后的車門把手上。
“并且為了交配!雄性動物做出什么事,在金佛教的教義下都是合理的。因為金佛教的教義,最終的本質(zhì)是只有男人女人達到了生命的大和諧,才有可能去往極樂世界!”
司機說著,猛的向前一探,去抓陳思雨。
陳思雨還算有所防備,并且書包還擋在身前,司機只抓住了書包的帶子。
陳思雨一下子嚇哭了,手“咔噠,咔噠”的去掰把手,但是掰都掰不開。這司機不知道什么時候把門都鎖了。
司機搶過書包一下子丟到了一邊,繼續(xù)撲了過來。
陳思雨在后座,倚靠著車門,對著司機瘋狂的亂蹬。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陳思雨一個不過八十斤的女生,腿還沒有這司機的胳膊粗。
三下兩下司機就拽住了陳思雨一個腳腕。
陳思雨的哭聲更大了,一只腳動彈不得,另一只腳想要將那司機的手踹開,但是根本沒用,反而將自己的鞋踹掉了。
露出潔白無瑕,又因為年輕的粉嫩粉嫩的腳來。
司機一手又控制住陳思雨的另一只腳,再也忍不住,一口含在了嘴里。
一種惡心,柔軟又溫暖的滑膩感從陳思雨的腳趾傳來。
眼淚從她的眼角落下,她嘴唇顫抖著,弓著身子,像是屠夫案板上活蹦亂跳的鮮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