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任性的睡了個自然醒,才慢慢悠悠起來洗漱吃早飯。一旁的張建軍也不催促,只是警惕的環(huán)顧四周,默默無聲的做好自己保鏢工作。
吃過飯后,二人直接上車,肖楓已經在副駕上等待多時,見二人上來后,直接打開對講機喊道:
“全體注意,全體注意,玄武已就位,準備出發(fā)!”
“青龍就位,可以出發(fā)!”
“白虎就位,可以出發(fā)!”
“根據情報顯示,馬南去海都的高速公路上有輛油罐車發(fā)生起火爆炸,堵車七公里。所以我們要走段省道,從隔壁的青陽市上高速?,F在青龍?zhí)铰?,白虎收尾,立即出發(fā)!”
在副駕的肖楓通過對講機,不斷指揮著另外兩輛車。喬文朝后瞅了又瞅,并沒有發(fā)現明顯的車輛跟著,看來自己對周圍細節(jié)的把控,遠不如肖楓和張建軍,怪不得人家能成為所謂的特種兵。
“肖班長,咱們這次回去還有護衛(wèi)?”
“是的,上級首長擔心路上會有其他變故,特意從馬南警備區(qū)借了幾個兄弟護送下,這對您來說不算機密?!?p> “哦,原來如此,那他們離得應該挺遠的,從后門看不到他們?!?p> 肖楓想笑未笑,約莫十分鐘之后,肖楓再次通過對講機下達指令:
“執(zhí)行換位,白虎探路,青龍收尾?!?p> “白虎收到!”
“青龍收到!”
指令下達不到一分鐘,喬文看見前面有輛軍綠色的吉普車的速度越來越慢,很快被自己所在的車輛超過。側面的窗戶是特制的,并不能看到車內的具體情況。當喬文的車子超過他們時,才透過前擋風玻璃隱約的看到,里面是穿著迷彩作戰(zhàn)服的士兵,副駕的那位還端著鋼管樣的東西,估計是真槍。
“肖班長,咱們這次動靜是不是有點大了,還動上槍了?”
肖楓聽到后,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下喬文,心想道:這伙計可以,觀察力還是有的。嘴上卻是另外一種解釋:
“畢竟是最后一場攻堅戰(zhàn),肯定保險點,安全第一?!?p> 其實他還想說:肯定不止明面上的這點安保措施,首長絕對還安排的有暗哨。
“呼”的一聲,左邊同樣有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幾乎貼著左邊的鋼制隔離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超越了喬文所在的車輛,隨后對講機再次發(fā)聲:
“白虎已就位!”
“青龍已就位!”
“收到,白虎白虎,控制好車速,山區(qū)道路,安全第一!”
“白虎收到!”
白虎的車內的負責人在回應后,不以為然的將對講機扔在一旁,并未做特殊的交代。駕駛員聽到對講機的語音后,感覺自己的車技被質疑,多少有點心理不爽。當年他在西南地區(qū)執(zhí)行任務時,那有個號稱9里十八彎的山路,他用了不到四分鐘的功夫,就一路漂移開完,一點事沒有。這是自己生活了小半輩子的地方,這條路的走過多少次,他已經記不清了,能記清的就是這條路上的每一個拐角處的石頭。可以這么說,如果路上沒有其他車子的話,他閉著眼都能開車走完這條路。而且在他眼里這次護送的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個有點背景的關系戶,有什么可擔心的。
馬南市的錳鐵礦產雖然已近枯竭,旁邊的青陽市卻正在大力發(fā)展基建,那些廢舊礦坑里的碎石剛好可以被拉去充當一些建筑材料。因此環(huán)山公路上還是偶爾有幾輛大型貨車的來往,雖然不多,但因為超載的緣故,這些大貨車還是把原本質量就不太好的環(huán)山公路,碾壓的到處都是坑坑洼洼。
白虎駕駛員很輕松的擺著方向盤,但在一個還相對平直的大路上,一輛空載的后八貨車快速的朝他開來。臨近還有兩百米的時候,白虎駕駛員發(fā)現情況不對勁,這貨車司機逆行了!
“這司機迷糊的,喝醉酒了吧,趕緊得吊銷駕照?!?p> 白虎駕駛員輕松的掌控著車輛,幾乎做到人車合一,一個漂亮的左轉后再回方向,幾乎瞬移似的和大車錯開,避免了與1號貨車的相撞。副駕駛位的指揮員見狀后,立即拿起對講機,告知后方車輛:
“玄武青龍注意!玄武青龍注意!有輛貨車逆行,請小心駕駛!”
“玄武收到!喬老師,請您務必系好安全帶!”
“青龍收到!”
白虎駕駛員避開1號貨車后,依舊很輕松的單手持方向盤,另一手在檔把上不停的摸來摸去,嘴里還有點嘟囔的說到:
“哼,小兒科!”
在避開1號貨車后,白虎駕駛員感覺危險已經排除,直接放松警惕,如果旁邊沒人的話,他甚至想吹起口哨慶祝下,因為他感覺不可能有幾輛車同時逆行。然而什么是事故,事故就是在最舒服、最順暢、最安全的時候突然給你來了一個無法控制的意外事件,產生不可估量的損失。
白虎車身剛剛路過一個小彎道,就碰見一塊巨石立在路中央,他立馬右打方向盤,企圖避開巨石。但還沒等車擺正,第二輛貨車突然從另一側的拐角駛出,重重的撞向白虎。白虎車頭在巨大的沖擊力下,直接變形;車身瞬間失控,直接撞段旁邊的隔離帶,沖下相對平緩的山坡,在壓斷了一片灌木林后,直接消失在綠色的海洋中。
張建軍也發(fā)現異常,但這時1號貨車已經離他不到50米遠。張建軍雙手緊握方向盤,額頭直接滲出豆大的汗滴,想著一定要避開這次事故。無奈貨車司機有所準備,還是找到一個刁鉆的角度,從玄武的右側撞去,在玄武原地調頭180度后,推下山坡,自己只是前保險杠破碎,其余幾乎沒有大礙。同時幾乎在無人注意的天上,一架無人機快速的從天而降,追隨玄武的車輛飛去。
最后的青龍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知道此時的事態(tài)變得十分嚴重,自己躲肯定是躲不過的,而且一個合格的軍人血液里,就沒有臨陣推脫這幾個字。青龍的駕駛員準備出動出擊,直接切換到一檔,穩(wěn)住油門,猛然的主動撞向1號貨車。由于空載的緣故,加上青龍的馬力確實不小,1號貨車不受控,也掉入旁邊的山坡,翻滾的大貨車身后激起一大片的塵埃,傳來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后,直接躺在谷底。如果此時有望遠鏡,能清楚的看見,本來就破碎的車窗,被里面的器具繼續(xù)砸著,隨后一個全身防護密不透風的身子從車窗內翻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青龍在干掉1號貨車后,危機并沒有接觸,直接與2號貨車來了個硬碰硬。無奈青龍質量太小,直接被2號貨車撞飛。青龍越過中間的隔離帶,在對面的車道上做了幾個翻滾后,又與對面車子發(fā)生二次碰撞。車內前排人員雖有安全帶保護,后面仨人卻沒系。五人在翻滾的車內被慣性帶著撞來撞去,那力度可想而知,當場全部昏迷不醒。
2號貨車在撞飛青龍后,一個快速的又轉向加急剎,車身受力不均,橫著摔倒在公路上,完成了對環(huán)山公路的封鎖。司機并無大礙,同樣穿著安全防護服,帶著頭盔,麻溜的從車窗內翻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喬文在肖楓的提示下后,也系上了安全帶。車子被沖下山坡后,喬文多次感覺自己起身要飛,每次都被安全帶用力的按在座位上。即使這樣,喬文還是多多少少的與車子內壁發(fā)生了一些碰撞,力度不大,但也很疼。尤其是經過毫無規(guī)律的翻滾后,他感覺身子都不受控制,胃內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的嘔吐起來。
玄武的右邊車頭因為被貨車裝的直接變形,破碎的鋼板刺穿了肖楓的身體,大腦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直接昏迷不醒。全車張建軍目前最清醒,他用力的繼續(xù)踹開已經破裂的玻璃,使出全身的力氣,先拉出喬文,隨后二人一起將肖楓抬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平臺上。
“喬老師,我們可能遇到有預謀的襲擊了?!?p> “怎么可能,這幫匪徒膽子太大了!”
“膽子大是因為有利可圖,馬克思不是說過嗎,如果有3倍的利潤,資本家會犯下任何可怕的罪行。說真的,喬老師,雖然我不知道您到底是什么身份,但從這次襲擊來看,我們的安保措施還是不夠。您的重要性遠遠超乎我之前的預期,請原諒我之前的無知?!?p>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想想我們怎么安全的回到海都市吧?!?p> “估計困難了,他們肯定還有后招?!?p> 說完張建軍拿起對講機,嘗試著進行呼叫:
“青龍白虎,青龍白虎!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一連喊了3遍,均無人答應!
“糟糕,喬老師,我們被團滅了!更糟心的是對手是誰,在哪還不知道!”
“你看那里,是不是過來了?!?p> 遠處幾個帶著頭盔,穿著特制衣服的匪徒快速的朝二人奔來,看那矯健的身姿,絕對是有過特殊訓練的。張建軍立馬把槍吼道:
“停住,再往前我就開槍了!”
匪徒并沒有停步的意思,喬文大腦在快速的思考著,青龍白虎玄武,還差個朱雀呢?難不成昨天的直升機是朱雀?喬文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拿起對講機喊道:
“朱雀朱雀,我是玄武,我們遭遇突然襲擊,請求支援!”
“沒用的,喬老師。你看,他們背的還有電磁干擾器,看來真是有備而來?!?p> 張建軍看見匪徒并沒有停步的意思,直接開槍朝最前面的一人射去。那人晃了一下,只是速度放慢,并沒有應聲倒下。
“麻蛋,還穿著防彈衣!”
張建軍轉身射向其中一人背后的電磁干擾器,但因角度的緣故,子彈還是被防彈衣全部擋住。喬文見狀,腦海里突然想出一個大膽的想法,立馬朝張建軍喊道:
“他們要的是我,拿槍對著我,趕緊的!”
張建軍一愣,是啊,這也是一個辦法,但太過激進了吧!而且萬一真走火了咋辦?沒有上級的指示,他可不敢對自己人開槍,尤其這還是自己的保護對象?怎么辦,怎么辦?不過還沒等他思考完,兩個匪徒已經搶先一步,端起手中的武器,“突突”的朝二人的脖子開了兩槍。
“還有麻醉......”
張建軍只感覺脖子一疼,還沒說完便直接倒下。一旁的喬文也中了一槍,同樣昏睡過去,迷迷糊糊的被人快速架走,不知被劫持去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