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祭拜

　　想是埃爾瓦德·基特的反應(yīng)周舒一早就猜到了，依舊十分鎮(zhèn)定。雖是如此，但是自己的心里并沒有明面上的鎮(zhèn)定，心里早已把埃爾瓦德·基特碎尸萬段千百遍。周舒假裝遺憾的說：“看來，你并不想要我活著?！闭f完故意笑了一下。

　　若是最初，埃爾瓦德·基特確實是不想周舒活著，但是現(xiàn)在他們的研究進入了瓶頸，而周舒恰好在這個關(guān)鍵時間出現(xiàn)，恰恰是最好的研究標(biāo)本。埃爾瓦德·基特回笑說：“怎么可能呢。你活著，就代表我們實驗的成功啊?！?p>　　一句話成功的將周舒激怒了，這時機場的廣播響了“前往M國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ZM9678次航班很快就要起飛了，還沒有登機的旅客請馬上由5號登機。這是ZM9678次航班最后一次登機廣播。謝謝！”

　　周舒強制壓下怒氣，說：“親愛的埃爾瓦德·基特教授，您要再不登機，您就要留在這了?！卑柾叩隆せ卣腴_口，機場催促登機的廣播又響了，只不過這次是周舒的航班。周舒開口堵住了埃爾瓦德·基特的嘴：“呀，我得走了，我們···后會有期?！弊邥r，給了埃爾瓦德·基特一個不明的微笑。

　　“1組，2組，3組，到位后請回復(fù)?！?p>　　“1組到位?！?p>　　“2組到位。”

　　過了一會，3組才回復(fù)：“3組到位?！?p>　　待三組都到位后，楊盛下令：“所有人注意，如若發(fā)現(xiàn)劉冀寧和他的助理，立馬逮捕?！闭f完，自己便帶著兩名警察進了德基地產(chǎn)公司。

　　事情似乎進行的太過順利，只是背后的人卻不肯出現(xiàn)，而線索，到了費赫然這，便斷了。

　　“交代了，但沒有完全交代?！睂?fù)陝⒓綄幒土褐?，楊盛在雜物間匯報結(jié)果。會議進行到一半，科長就收到來自央中里的人親自發(fā)來的消息：保釋費赫然。簡短的五個字，證實費赫然所說的所有話。剛收到央中的信息，央級就有人打電話過來給科長：“小顧啊，收到央中的消息了吧？”“收到了?！?p>　　“收到了就好，你把電話給費赫然，有幾句話，央中里的人要我交代給他。”

　　“好?！鳖櫩崎L帶著楊盛和包杰去見費赫然。

　　費赫然被提出來，淡然的坐在審訊室的位置上，結(jié)果電話，說：“我是費赫然?！薄坝腥俗屛腋阒v，等你出去后，你的錄音可以交給警方，至于交不交，隨你?！闭f完，便掛掉電話。思量再三，費赫然決定還是不交了，畢竟人家都信守承諾，自己也是有職業(yè)道德的。

　　周舒剛下飛機，就看見周進的人已經(jīng)在機場等她了。自己并沒有告訴周進自己的航班，看來周進是派人蹲點。想到這，周舒笑了，隨后便毫無征兆的暈倒了。還好周進派來的人眼見，看見周舒暈倒，便急忙的跑過去把她扶上車，送到周進處。

　　楊盛捋了一路的思緒，回到家后，莫名覺得這個家有點冷清。路過茶幾時，發(fā)現(xiàn)茶幾上有一張便利貼，上面寫著：謝謝楊警官這段時間的照顧，我走了，不要找我。

　　原以為周舒會過幾天才走，只是沒有想到她離開得如此之快。心好像空落落的。躺在床上的楊盛翻來覆去，腦海里全是周舒的模樣。輾轉(zhuǎn)了半夜，楊盛起來繼續(xù)整理案子，企圖讓自己忙起來。

　　“醒了。”

　　躺在床上的周舒緩緩睜開眼睛，環(huán)顧了四周，確定了自己是在周進的地方。周進見周舒并沒有回應(yīng)自己，便問：“還記得什么嗎？”周舒笑著看他：“什么都想起來了，不過她···好像離開了。”聽到周舒的話，周進疑惑了好一陣，才明白周舒講的話。

　　“那你之前叫什么？”周進拿了個椅子坐在周舒的床邊問。

　　聽到周進如此問，周舒笑了笑說：“蘇粥。”

　　周進還沒開口問，周舒就知道他要說什么了，于是接著說：“小時候以為是自己走丟才會被人販子拐走，現(xiàn)在想一想，如果不是他們故意的，我又怎么可能會被拐走呢？”

　　周進從周舒臉上看到了自嘲。周舒回過神來，對周進說：“給周舒安個衣冠冢吧。我用回‘蘇粥’這個名字。等穩(wěn)定了，就開始進行下一步?！?p>　　這個有人情味的人確實不是周舒，而是蘇粥。年少的經(jīng)歷多少讓人不想直面，但蘇粥既然選擇“回來”，那邊證明了她已經(jīng)接受了幼時經(jīng)歷，而她想接著行動，這也有助于病情的治療。周進照蘇粥的話給周舒安了個衣冠冢，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周進將衣冠冢安在了洱市。

　　或許在心理醫(yī)生眼里，周舒潛意識是喜歡楊盛的。

　　“隊長，你黑眼圈怎么這么重？”

　　楊盛捏捏鼻梁骨說：“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的案件，總覺得這個案件沒有那么簡單?！?p>　　“或許真的沒有那么簡單?！卑芘牧伺臈钍⒌募绫阕吡恕?p>　　通緝犯被殺系列案暫時告一段落，楊盛他們也不用再雜物間里開會了。時間過得很快，到了清明時節(jié)，警局組織緬懷儀式。烈士園內(nèi)，無名的，有名的，一座座墳?zāi)沽⒃谀?，那些都是為了國家安全，社會安全，人民安全而犧牲。有些人還有留下名字，有些人只留下了一串?dāng)?shù)字，還有些人只留下了一座無明的墓碑。

　　有了先烈們的壯烈犧牲，才有了我們?nèi)缃竦陌部瞪?，致敬先烈?p>　　緬懷結(jié)束后，楊盛向科長請了假，回家祭拜母親。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在墓園里，看到了周舒的墓碑。楊盛愣愣地站在周舒墓碑前，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竟忘了自己要去祭拜自己的母親。

　　一年未見，再次見面竟是天人永隔，楊盛傻傻的站在墓碑前。

　　過了許久，回過神來后，楊盛先是去祭拜母親，再接著又去買了祭拜用品來祭拜周舒。祭拜完母親和周舒，楊盛接到科長的電話后，便立馬趕回了警局。

　　回到警局后，楊盛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著正裝，科長和處長、局長等人也都在。科長見楊盛回來了，便叫他趕緊去換正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