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毕暮罘橛樞χ?。
祁夢哲挑了挑眉,又牽了牽嘴角。似是要再說些什么,卻因為夏侯焰那邊傳來的目光而最終沒有再繼續(xù)逗弄夏侯烽,轉(zhuǎn)而向夏侯焰露出燦然一笑。
祁夢哲的模樣原本就長得有幾分陰柔,再配上這樣的表情和笑容,璟瑜看在眼里忽然的就明白了莫妍剛才所說的“花樣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時候回京城的?”
對祁夢哲鮮花般燦爛的笑容夏侯焰完全不受影響,他的語氣依然是那么的平淡。但對這位大哥已經(jīng)有了些了解的璟瑜卻能從中聽出一絲愉悅,顯然大哥因為遇到了這個朋友心情不錯。
“就比你晚兩天,原本也想過去你們府里的,但聽說你因為要忙婚事在閉門謝客,所以也就沒有上門打擾。橫豎也不在急上,等你完婚后再說也一樣。我相信你是不會賴賬的?!逼顗粽軓谋凰频江Z瑜跟前的那個小碟里拈起一塊粉紅色的花形小點心扔到了嘴里,然后才向一直看著他的璟瑜道:“這是我們百味樓精制的桃花糕,別處可是沒有的。小瑜兒嘗嘗看,如果喜歡一會兒祁哥哥讓人給你弄一盒帶回家去?!?p> “對對,瑜兒,百味軒的桃花糕在京城可是很有名的。只是這東西不多,一般人是嘗不到的。來嘗嘗看,是不是很好吃?”夏侯烽一邊說,一邊取了一塊送到璟瑜的手里讓她試試。
在看到璟瑜接過咬了一口之后又點了點頭,夏侯烽才滿意的也拿了一塊扔到嘴里。吃完之后,又喝了一口璟瑜帶來的茶葉泡的茶,然后一臉滿足的感嘆道:“嗯,沒想到這茶與這桃花糕真是絕配!”
祁夢哲聽到夏侯烽的感嘆也跟著又輕啜了一口茶,笑道:“你到是識貨,這茶確實是難得的極品,其香濃而不艷,與我們這的桃花配在一起享用確實是相得益彰?!?p> 說著像是忽然想到的一般,又對夏侯烽道:“啊,對了。這茶聽說是你們自己帶來的,不知道你們是在哪里弄到的?好茶我是見得多了,但這種卻是從來沒見過。如果可以,我也想弄一點用來?!?p> “你終于說出你的目的來了?”夏侯焰難得的輕嗤道:“你向來是無利不起早,我就說你今天怎么這么殷勤,原來根子在這兒。要說好茶,什么好茶你沒有?就是今年新上敬的幾種貢茶,別說一般的,就是那位用的你也有幾兩吧?你還能缺我們這點粗茶?”
祁夢哲像是沒有聽出夏侯焰話里的調(diào)侃一般,裝得一本正經(jīng)的道:“還別說真是,還就缺了你這茶。至于說這是粗茶,如果這種茶是粗茶,那這世間只怕是沒什么茶能稱之為精品了?!?p> 夏侯焰有意無意的看了正在一旁似是在專心品嘗桃花糕的璟瑜,并沒有接話。
“你也知道我就這么一個愛好,以后若是喝不到我可怎么辦?”祁夢哲頗不無賴的道:“大家兄弟一場,平時任你差遣得也不少。這次難得想你幫我這么一點小忙,你不會推三推四的不肯相幫吧?”
“你就這么一個愛好?說笑吧?”夏侯焰抬手阻止祁夢哲想的辯解的話,接著道:“也不是我推三推四不肯相幫,這茶是祖父那里得來的,我也不知道出自哪里。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到是可以幫你去問問祖父。至于能不能問出來,我也不能保證。還有,如果真的幫你問到了那這個消息就跟上次的價錢相抵了?!?p> 聞言祁夢哲難得的皺起了他那兩秀氣的俊眉,道:“就這么一個消息,你就想抵了上次的價錢?那么一筆不算小的數(shù)目,就這換這么一個消息,那我豈不是虧了?你不說難道我就不能自己去查?我干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讓你幫這個忙不過是懶得費心思罷了。你是知道我這人向來什么都吃,就是不是吃虧的?!?p> “當然知道,這京城誰不知道你‘鐵公雞’的大名?但相信我,如果我不告訴你,你就是再大的勁只怕也是白費的。當然如果你不相信,也盡可以去試試看。至于你說的我們兄弟一場……可‘親兄弟明算賬’這句話也是你最常說和常做的。平時你對我們這些‘兄弟們’的搜刮,也從沒手下留情過。”夏侯焰的聲音里竟難得帶著幾分愉悅。
這話讓祁夢哲為之氣結(jié),卻半晌也沒能說出什么辯駁的話來。
璟瑜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一臉乖巧的在聽大哥與這位祁大哥說話??商熘涝诼牭剿麄兊脑掝}轉(zhuǎn)到了她所帶來的茶葉時她有多緊張。其實這些日子她送給祖父老國公的空間出產(chǎn)并不僅僅是夏侯焰所知道茶葉,另外她也送了兩瓶空間出產(chǎn)藥酒?;蛟S是因為那兩種藥酒是針對老國公的舊傷所配,所以夏侯焰并不知道它的存在。
她會將空間里出產(chǎn)的好茶葉和藥酒拿出來與祖父老國公分享,一來是因為她對老國公近日的悉心教導心懷感激。雖然她至今不太能夠明白老國公這樣做的目的,但她和莫妍都能感到老國公此舉并無惡意,所以在知道老國公好茶好酒之后,才想著以此來稍做回報。
這二來也是些試探的意思在里邊。上次玉玲瓏事件中老國公的奇怪態(tài)度和那只收藏隱秘的木匣的來歷都一直讓她心懷困擾。她知道空間里出產(chǎn)的茶葉和藥酒都絕非凡品,在體會到它們的好處之后一定會忍不住詢問它的出處,所以她也和莫妍商量好了對應(yīng)之法。但既情理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是,老國公還是什么都沒有問。就好像這些東西由璟瑜這么一個才不過十歲,平時又養(yǎng)在深閨的小女孩兒拿出來,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一般。
對于這試探的結(jié)果再加上那只神秘的木匣以及之前那次玉玲瓏的事件,見識更多的莫妍到是有個猜測。就像上次看到那只秘藏的木匣時所想的那樣,“夏璟瑜”的背后另有故事。而應(yīng)該也正是基于那個“故事”,老國公大概以為“夏璟瑜”的身后另有高人支持。對于那“高人”的來歷身份,他也可能略有所測。所以無論是那對“靈犀”還是后來的茶葉和藥酒,應(yīng)該都被他算到了那一邊。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為什么他對璟瑜拿出的這些東西的來路從不過問。
這個猜測對于璟瑜來說不能算是什么好消息,因為如果她真猜對了,那么那些現(xiàn)在還沒有出現(xiàn)的人遲早會來到她的身邊。弄得這樣神秘,哪怕是璟瑜也能想到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些人代表著的絕對只會是麻煩。
為此她還焦慮了好幾天,最后還是莫妍勸她“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還莫說事情還未被證實,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有她和空間在,也不會有解決不了的問題。而且這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在那些還不知道是否真實存在人出現(xiàn)之前,可以利用“他們”來給空間里的一些東西的出處找個借口。呃,至少也是在老國公那里有個名正言順的借口,想必老國公也會為了掩飾“事實”而幫她做更好的掩藏。于是就這些東西,璟瑜與老國公之間似是搭成了一個無言的默契。
而現(xiàn)在聽到祁夢哲想要弄些這種茶葉,莫妍到是很興奮。她一直就想著要給空間里越積越多的這些作物一個出路,也想借此開創(chuàng)一條財路。生長在金錢至上社會制度下的她,遠比璟瑜要更加了解金錢的魔力和作用,知道它的重要性。
無論是璟瑜想要報前世之仇,還是要準備應(yīng)對“夏璟瑜”這個身份可能會遇到的變故,都離不開權(quán)和錢兩個字。對于第一位的“權(quán)”字,她暫時還幫不上什么忙;但對于第二位的“錢”字,守著空間這個寶山到是并不遙遠,只要找得對出路。只是一條安全有保障的出路卻不是那么好找的,這也為什么她在玲瓏閣時會選擇冒那么大一個風險。盡管到現(xiàn)在也還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成效,但她卻并不后悔那時的選擇。
前生那個世界有條公信的“真理”,叫“有錢能使磨推鬼”。她相信只要能掌握足夠多的金錢,就夠買動所需要的“權(quán)”。所以歸根到底,她們的當務(wù)之急還是一個“錢”字。
現(xiàn)在似乎眼前就這么一個好機會!即使到現(xiàn)在她也沒能搞清楚這個叫祁夢哲的人到底是個什么身份背景。酒樓這種生意無論在什么地方,若沒有個足夠強大的背景也同樣做不來。況且從他與夏侯焰那些不甚祥盡的對話中卻大致可以猜到他的身份絕不僅僅只這間百味軒的主人。
再加上他與夏侯焰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十分不錯,想來只要能借到老國公的牌子,應(yīng)該能從他這里開一條不錯的財路。空間里出產(chǎn)的好茶并不僅僅只是這一種,每一種都有著不少的數(shù)量。而且他既然開著酒樓,那想必空間里的各種好酒也樣能從他那里找到銷路。她對空間里的好酒,也同樣極具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