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覺得今天會怎樣?”還是約定在上次的那家咖啡館,童戚戚他們先到,快要到約定好的時間了,竟然感覺有一絲緊張。
“什么怎么樣?”鐘飛耀語氣淡漠,事事如常。
“當然是今天會不會成功啦,我上次跟那個方國生談了一場下來,像是打了一場仗一樣,回去了之后算是腰酸背疼的。”她此刻就想是要隨著丈夫出征的小女人,時時刻刻興奮卻又緊張,還不忘像丈夫小小的抱怨,小小的撒嬌。
“···平常心對待就好,無論事情最后結(jié)果如何,只要我們盡力了就好,這件事要是辦不成,也沒誰會怪我們?!?p> “嗯,你怎么說的像是單純的吃一餐飯喝一杯茶那么容易,還有,你怎么知道公司就不會怪我們呢?”她成功的被他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果然沒那么緊張了。
“你猜?”他默然一笑。
“···鐘飛耀,你又這么胸有成竹,你不會是在騙我吧?!”她怕客人突然到來,還是壓低了聲音。
“你再猜猜?”他的眼里突然冒出精光,好像獵物來臨一般。
童戚戚已經(jīng)無言,再看到他眼中的光,不由得有從心里發(fā)毛的感覺,情不自禁的往旁邊移了點,與他拉開距離。大概是意識到自己不正常之后,她又極為不好意思的移過來一點點,和剛才保持一樣。不過,這些在別人看來應(yīng)該都是一樣的,而且她也忘了這里沒別人,因為在包廂里面。
“來了?!辩婏w耀習(xí)慣性的把手指往桌子面上敲,嘴角有些微翹,那是感覺捕到獵物之后的怡然自得。
在方國生和布萊克進門的那一刻,他的精光收住,手指也不動了。從外看起來,這就是一個老老實實做在經(jīng)理旁邊,手放在桌子上休息的模樣。
童戚戚趕緊起身,迎接他們今晚的“客人”。鐘飛耀也隨后跟從。
雙方客套一番之后便開始了正經(jīng)事。
“怎么樣,方先生,考慮好了嗎?”童戚戚也收起了先前的緊張,沉著冷靜面對。
“哈哈,童小姐,你覺得今天的咖啡如何?”方國生沒有立刻回答問題,而是玩起了馬虎眼。
童戚戚微微一愣,便毫不扭捏的開口笑道,“這咖啡還是原來的那家,原料也還是原來的,唯一不同的便是這磨咖啡的人,和磨咖啡人的心情。怎么,難道方先生這次喝的咖啡沒上次好喝了?”
“不,我想說,這次的咖啡絕對比上次的好喝。上次我們的開場并不是十分愉快,童小姐心里也是有氣的,而這次,貴公司相約,非但沒有遲到,而且耐心等候,光是這點,這就足以證明,今天的咖啡絕對是經(jīng)過你們好生磨合了的,你們說,這樣的咖啡能不好喝嗎?”說完這么一大串的他,直徑拿起面前的咖啡優(yōu)雅的喝了起來。
布萊克顯然是已經(jīng)習(xí)慣他這個樣子了,愛理不理的,一個人坐著看著窗外。
童戚戚的眼光只有一道落在了布萊克的身上,隨即便撇開看方國生去了。
“方先生過獎了,那你的意思是···”話還沒說完,一個文件袋已經(jīng)遞了過來。
她直接將文件袋往她旁邊一移,到了鐘飛耀的面前。
鐘飛耀大致的瀏覽了一遍,然后就把文件交給了她,對她點點頭。
她也拿起來,裝模作樣的翻看了一遍,記住了一些大致內(nèi)容,還有很多地方?jīng)]怎么看就放下了。
文件被方國生收好,封回文件袋,有條不紊的做完這些,淡笑著問,“怎么樣,看清楚了嗎?”
“呵呵,方先生笑話了,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也只夠翻一個大概的,怎么可能記得清楚?!?p> “不管怎樣,我們的誠意到了。這次,可以好好談?wù)勅绾魏献鞯氖虑榱恕!?p> 童戚戚和鐘飛耀兩人相視之后同時點頭。
“還是和上次一樣,我們把計劃的一部分給你們看,然后再具體跟你們說說我們接下來要達到的目的。那么,你們只要在一個星期之內(nèi)給出我們方案就行,哦,對了,當然,還要配合我們實施計劃。”
“一個星期?這么急,你上次可說的是半個月啊。”童戚戚皺眉。
“上次不是還沒談好么,這次我們拿的可是只有我們核心人員才能看的資料,如果連這點要求都不滿達到,我們不是虧了嗎?”方國生頓了一下,喝了口咖啡,沒有半點著急他們會不答應(yīng)的樣子,“而且,對于童小姐的能力我們還是相信的,有壓力就有動力啊,我們相信你和你的助理,一定會給出我們滿意的方案。”
“那···那你們什么時候把關(guān)于周董的詳細‘資料’交給我們?”
“這點童小姐不用擔(dān)心,到時候你們那方案,只要我們滿意,那些東西自然會交給你們。對了,你這之前,我們?yōu)榱撕献饔淇?,先拿出一點小‘資料’給你們,相信你們不會失望的?!?p> 方國生說完之后,讓布萊克拿出另一份資料,童戚戚翻看一下之后,依然是大方的笑笑,“謝謝方先生了,我想我們的合作將會很愉快。”
再之后,便是雙方又按禮儀走了一遍,等到他們兩個人走了之后,童戚戚把剛剛那份文件扔給鐘飛耀,“你看看吧?!闭f完就坐下了,揉揉她的臉頰,“我感覺我要是再這么笑一個鐘頭,估計我的臉就僵了。”
鐘飛耀隨意的翻了翻,就僵文件放了了一邊。
童戚戚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你可別告訴我,這些東西對我們沒用,就憑這個,我們就能知道很多東西了啊。”她一臉興奮樣,再次注意到旁邊的人沒反應(yīng)之后,“喂,你給點人應(yīng)該給的反應(yīng)好不好,你到底認真看過沒有?。俊?p> “你說呢,”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抬起頭來看著站起來的她,“放心,都在我這呢?!闭f完又指指自己的腦袋。
“喂,你沒搞錯吧,你還真當你自己是超人了啊,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她又氣又笑著說道。
“周建國,1966年生,29歲成為恒福公司的股東,之前一直在美國留學(xué),回國后直接憑借在美國收購的股票而躍身恒福股東。但是第一桶金卻來歷不詳,之前在美國的經(jīng)歷也被人故意抹去。在恒福三年之后···”他一字不落的開始重復(fù)剛剛在文件上看到的語句。
“等等,你別說了,你確定你是剛剛才看到這份文件?”她揚起手中剛才方國生留下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