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獲得定情玉環(huán)!【求追讀】
四名百戶帶著刀走進(jìn)去,嚇得里面所有的孩子都放下手中的東西,往后退。
“大人們,你們來這里干什么…這是后院…”
負(fù)責(zé)看管這些人的姑子見了錦衣衛(wèi)們立刻走過來,卻被四名百戶往旁邊了推了開來。
四名百戶找到了剛才欺負(fù)人的小鬼們,抓起他們就是揚起粗大的手掌,狠狠落下,打得那幾個小孩子哭爹喊娘,竟然直叫四名百戶為祖爺爺。
“祖爺爺們,我們服了,祖爺爺們別打我們了?!?p> “再打我們,我們就要死了啊?!?p> “祖爺爺饒了我們吧……”
先前欺負(fù)人的幾個小子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額頭都流血了。
百戶們指著那邊的涂杭?!澳沁叺男∽拥梦壹沂雷诱疹?,你們以后見到那邊的小孩就叫他一聲大爺,那大爺以后吩咐你們什么,你們只管照做?!?p> “聽見沒有?”
那幾個欺負(fù)人的小子,這才明白他們?yōu)槭裁幢淮颉?p> 他們扭頭看向涂杭,眼神之中帶著驚慌和惶恐。
沈森光說:“賞這邊的姑姑一兩紋銀?!?p> 一名百戶解下腰間的錦囊,從其中取出一枚紋銀,扔給了彎著腰連連向沈森光道謝的姑子。
姑子立刻就說:“謝謝世子,世子萬安。謝謝幾位大爺?!?p> “你們幾個小子!今后你們就要照著世子和大爺們的話去做,以后見到余杭那小子就要喊他是大爺,聽到?jīng)]有?”
“耳朵呢?”
姑子拽起一個小子的耳朵,那小子疼得直叫。
沈森光給百戶一個眼神,百戶立刻領(lǐng)著涂杭走出來,那姑子拿了錢,當(dāng)然對此沒有任何的意見。
荷香院偏門旁邊的角落里,涂杭低著頭,抓著自己衣服的邊角,小臉通紅。
他知道是眼前的這個鮮衣紅袍的少年在幫自己,所以很是感激。
“謝謝……世子……”
“那些惡人整日欺負(fù)我,拿我作樂,多謝世子替小子出氣?!?p> “世子的大恩,我無以為報。”
沈森光不想要和他廢話,直接說:“余杭,你父親是涂軒,祖父是涂節(jié),你家是書香門第,也算是清流。”
“你不該待在教坊司里打雜啊?!?p> “你這樣活得還不如一個賤戶?!?p> 涂杭低下頭,小臉通紅,眼眶處有淚水打轉(zhuǎn)。
他真的是給他家族丟臉。
他應(yīng)該當(dāng)場撞墻自裁,不至于讓祖宗顏面受損的。
沈森光說:“我有辦法讓你出去,我乃當(dāng)今皇太孫,要救你出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不過,我要從你這里拿一件東西,聽說你手里有一件玉環(huán)來著,你可以把那東西給我嗎?”
聽到沈森光的身份,涂杭連忙跪下。
他小臉慘白。
是啊,能調(diào)動錦衣衛(wèi)的人,身份肯定顯赫。
當(dāng)日父親被錦衣衛(wèi)抓走前,把玉環(huán)塞給了自己,說是要自己找機會把玉環(huán)給教坊司里的浮香花魁,浮香花魁會照顧自己。
可眼前這位身份極度尊貴的大人,怎么會知道這玉環(huán)的?
要給他嗎?
涂杭想到剛才沈森光剛才命錦衣衛(wèi)們替自己出氣,當(dāng)即對沈森光多了幾分好感,覺得眼前這風(fēng)流俊俏的鮮衣少年是一個好人,所以作出決定。
他跑進(jìn)荷香園,進(jìn)入住所,跑到自己床鋪上,把布枕頭撕了開來,從中取出一枚玉環(huán)。
他又跑了出去,親手跪著把玉環(huán)送給了沈森光。
沈森光拿起這玉環(huán),放到陽光下照著,只見玉環(huán)不是很通透,想來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寶。
不過,這玉環(huán)中間刻了七個字,正是‘一夜浮香花滿天’。
沈森光沖涂杭點點頭?!班?,我先離開一會?!?p> 他帶著人立刻往暗香小樓走去。
脫脫花兒跟了上來,“我剛才觀察了一會你,我覺得你是一個不錯的人,與教主姐姐跟我說起的你真是大為不同。”
“我本來還以為你會強取玉環(huán),誰知道你會幫一把那個小子。”
“我現(xiàn)在倒是突然想看看,你等會準(zhǔn)備怎么沖出去,所以小哥哥,我決定暫時跟著你了?!?p> “不過先說好,如果你和教主起了沖突,我是誰也不幫的。”
沈森光回頭瞥了眼她。
原來如此。
剛才自己除了選擇幫助涂杭,獲得玉環(huán)這個選項以外,還可以直接下令強搶玉環(huán)。
但如果自己這么做了,倒的確可以拿到玉環(huán),只是脫脫花兒估計會脫離自己的隊伍,不會像是現(xiàn)在這樣與自己同行。
所以,現(xiàn)在脫脫花兒應(yīng)該算是加入自己隊伍的隊友狀態(tài)了。
這也就不奇怪,為什么自己第一次見她,明明是自己救了她,她反而會對自己翻臉。
原來,那老鴇天天在她面前說自己扮演的游戲人物的壞話,讓朱允炆的形象在脫脫花兒心里很差勁。
一個形象差勁的男人,突然在教坊司里從兩名皂吏手中救下一名小女孩,這也只能讓人覺得他別有所圖啊。
暗香小樓二樓,圓慧和尚見到沈森光去而復(fù)返,當(dāng)即和藹親近地說:“殿下,請小心。”
大師啊,你這是把寶押在我身上了啊。
沈森光也需要一個教導(dǎo)自己武功的師傅,所以點了點頭,就走上三樓。
三樓,沈森光像是上一局那樣,問向禮部左侍郎大人一個致命的問題,‘工作和你的小情致,哪一個重要?’
禮部左侍郎和其它官員連忙落荒而逃,他們覺得當(dāng)然還是工作重要啊。
三樓,又剩下了浮香花魁一人。
浮香花魁假裝出來的熱情快速消失,只剩下了冰冷與冷淡,她冷眼掃過沈森光,“請世子喝盞鵝湖小茶?!?p> 沈森光笑了笑,又來毒針啊。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枚玉環(huán),浮香花魁端著茶杯的雙手僵硬了。
她表情復(fù)雜地掃過玉環(huán),其中有回憶、想念、遺憾、憤恨、釋然,還有放下。
‘咔擦~’
茶杯摔在了地上,碎成了數(shù)塊碎片。
一枚銀針落在了地面的紅毯上,沈森光撿起那枚銀針,感覺這也是一個道具裝備,蚊子肉再小也不能放過。
浮香花魁站起來,走到三樓欄桿附近,望著暗香小樓庭院里的竹林,帶著千轉(zhuǎn)百回的愁腸,一步一字道:“將子無死,尚能復(fù)來?”
“我縱然有天下第三的武功,卻也救不了一個我的情人,也敵不過這世間的禮法。”
“可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渴望得到情人的溫柔對待。”
沈森光瞳孔驟然縮小。
不對勁。
這最后一句話有點不太對啊。
不過,自己倒是搞懂了,為什么這款游戲要叫天下第三個,原來這款游戲里的關(guān)鍵人物浮香花魁竟然是這個低武世界的天下第三啊。
浮香花魁流下一滴淚水,接著笑著說:“其實,當(dāng)日就算涂家沒有被滿門抄斬,涂軒依然不會用妾室的禮儀來迎娶我。”
“大明律規(guī)定,凡是官身娶賤籍的人,責(zé)一百二十杖、流放三年?!?p> “在這個禮法吃人的時代,就算是人家的妾室,也需要是身家清白的良家女子啊?!?p> “雖然我可以先從賤籍轉(zhuǎn)良民,可涂軒的父親涂節(jié)一心想要往上爬,還要努力給胡惟庸羅織罪名,又怎么可能會讓兒子娶我這種女人。”
“可我見涂軒一心一意地要迎娶我,不惜與他父親對抗,我不忍心告訴他,這個世道不容許我們在一起,所以一直保持沉默,只看他一個人對抗那吃人的禮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