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借點靈石應(yīng)應(yīng)急
“有沒有搞錯?”
一名白胡子的老人家,聽到這里之后忍不住扯了扯自己的胡須。
反應(yīng)過來之后,這才看了看眼前這個家伙。
越看越覺得古怪,怎么不記得林玉峰有那么一號人物。
“你這小丫頭真的是林玉峰的嗎?”
慕雪聽這話就知道,眼前的老人不怎么相信,立馬拍了拍胸脯說道:“可能您不知道,我是最近這幾個月才拜入林玉峰的,之前還沒有出來過。”
跟在后邊的那名大漢聽到了這話,猛地就想起了前些陣子發(fā)生的一件事,臉色變了起來。
“你這小丫頭就是那小師妹?就是那位劍子給了劍子令的小師妹,最后師父你可不知道整個宗門頓時掀起一片腥風(fēng)血雨,人人都恨不得進(jìn)那擂臺看。”
說到這里的時候,那名壯漢想這想著就想起了自己,現(xiàn)如今躺在床上的某位師妹。
“就是這家伙,我記得清清楚楚,就是這家伙把那個師妹給打了!”
那壯漢,恨不得跳腳起來說道。
即便是腳上捆住了鎖鏈,依舊是恨不得,狠狠的蹦起來,好告訴全天下的人,那家伙就在這山上。
“這位師兄也不必如此夸張,明明就是當(dāng)初那位師妹先過來跟我說的,我才會出此下策?!?p> 慕雪見著師兄這個樣子忍不住緊張了起來,接著又看著那仙風(fēng)道骨的老人說道:“峰主大人這件事情說到頭來都不關(guān)我的事,我確實一不小心出手打傷了那家伙,但是沒有剝奪那家伙的靈根。只不過是打傷,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
那壯漢一臉古怪的看著這家伙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怎么能這么輕描淡寫的就說出“剝奪靈根”,小小年紀(jì)就如此心狠。
“……你這話說的未免也太嚇人了些?!?p> 青鋒峰主仔細(xì)想了想,再瞇了眼,看了看這家伙不知想到了什么,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萬萬沒有想到林玉峰的家伙也有來我們這學(xué)習(xí)的一天,你這家伙,我既然如此的好學(xué),那我便給你那么一個機(jī)會?!?p> 撫摸著白色長須的老者笑瞇瞇的說道:“世上皆言,體修之路不好行,不知道你又是如何想的?”
“既然峰主大人如此問,那我就說說我的想法,沒有哪一條道路是好的,也沒有哪一條道路是平平坦坦的,更別說修煉之途。萬千爭鋒才是無比正常的一件事情,不管是在哪一方面,都是如此。”
慕雪想著想著又將目光掃到一旁,唇角微微勾了起來:“旁人怎么覺得我或許不知道,但是我能知曉我所看到的一切,我所看到就是這條路上有人不斷的前行,這幾位師兄我都見到他們的修煉方式,各有各的特色。體修之路不好行,難不成劍修之路就好行,沒有哪一條路是好走的?!?p> 那位白胡子老人,一邊聽著一邊忍不住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看這小家伙,沒想到這小家伙的見地如此通透。
“倒是不枉費(fèi),老夫想助你一臂之力的這個心思。說真的,那位大人的門下弟子竟然來想學(xué)著體修,現(xiàn)如今想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即便是老朽也要稱那位大人。”
那位白胡子老人忍不住的說道,怎么都沒想到,竟然會有那么一天,現(xiàn)如今一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只不過看了看這姑娘的決心,即便是無比稚嫩的容顏上邊都帶著一點點堅不可摧,那就說明這小家伙是真心想學(xué)真心要學(xué)。
“我們這里不同于別的門派,也不同于別的峰,不知道你這一路上來所看有什么感想呢?”
那位老人提問。
周圍的一切似乎歸于一片寂靜之中,在這里似乎聽不到外邊傳來的喧囂聲。
在這里似乎周圍的一切一切,全部都被隔絕。
慕雪倒不是認(rèn)為眼前的老者,所詢問的問題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只不過此時的她也陷入了一種沉思之中。
想起外邊所見到的各種修煉方式,每一種修煉方式都各有不同,甚至來說在外面的世界看起來格外的怪誕。
“要不是,老人家詢問我的話,我可能真的不會想到。現(xiàn)如今仔仔細(xì)細(xì)的回想起來,倒是發(fā)現(xiàn)里面有著些許的不同?!?p> 每一個字的修煉方式都會有一點點的差別,按道理來說這是完全不應(yīng)該的,可是現(xiàn)如今仔仔細(xì)細(xì)的回想,卻發(fā)現(xiàn)那些體修的差異。
竟然沒有一個人的修煉方式是完全相同,這怎么可能?!
看著眼前小姑娘驚訝的目光,老人滿意的笑了笑:“你所說的一切確實是真的,里邊確確實實有所不同,每一個人的修煉方式都是有所差異。這就是我們峰與其他不同的,現(xiàn)如今整個天下都言體修是最難對無用的,唯獨我等不覺得!”
剛強(qiáng)有力的聲音,透著些許怒火,那位老人家的身子一下子就變得高大了許多。
目光似乎穿透一切深深的看著遠(yuǎn)方,又像是從現(xiàn)在看向了未來,穿越到了時間長河之外的地方。
“這萬千體修都在想著,究竟何時能夠登頂,每一個人都在想盡一切辦法作為最強(qiáng)的那一個!”
眼前的老者說話鏗鏘有力,看著人的時候,眼中都是帶著一團(tuán)深深的火焰,并且在不斷的燃燒向上。
“我也會如此!”
慕雪整個人的內(nèi)心似乎被這團(tuán)火焰深深的感染,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而站在后邊的,腳上戴著鎖鏈的男子,臉上不知為何露出了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樣。
慕雪看著眼前的老者,狠狠的瞪了一眼,后邊的存在。
忍不住轉(zhuǎn)回頭卻只看著一張冷漠的臉,似乎帶著些許僵硬的看著她。
慕雪忍不住細(xì)細(xì)觀察了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怎么這個人迅速的變了臉。
“還不快點帶你這新來的小師妹下去看看,在旁邊愣著做什么?!?p> 青峰峰主見著這家伙,格外沒有眼力見兒的樣子,著實令人心煩,當(dāng)初怎么就沒有好好調(diào)教一二,直到現(xiàn)如今教也教不回去了。
“徒弟知道錯了,徒弟現(xiàn)如今就帶師妹下去!”
那名男子立馬,拱手說道。
接著目光轉(zhuǎn)到一旁,看著這小家伙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冰冷般的容顏染上了些許的笑意,讓人看著怪奇怪的。
接著那笑容立馬的收斂,裝出一副冷酷無比的樣子說道。
“師妹,你快快隨我來,莫要驚擾到師父?!?p> 慕雪見著這師兄笑了一會之后,臉上猛地就變得冷漠,變化得如此之快,讓人忍不住心中猜疑。
看著師兄走過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后邊恢復(fù)原裝的老者,帶著一點點遲疑的跟了上去。
慕雪跟在這位師兄的后跟第一次感覺到了,什么叫狐假虎威,但凡走在哪里,那些人絕對會彎腰行禮。
只不過往后一看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鞠躬行禮的對象赫然就是后面的師兄。
走著走著,終于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練功場,各式各樣的兵器,各種武器都有。
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外面,有一個接著一個特殊的熔爐,那些獨特的熔爐里面還有些許格外特別的東西。
一個接著一個無比巨大的,似乎用著某種特殊的金屬制作而成的熔爐。里邊里邊放著不是極寒的冷雪,就是如同巖漿一般沸騰滾燙無比的水。
接著一個泡,慢慢的升了起來,在半空之中猛的爆炸,最后像是一團(tuán)火焰四分五裂。
那就是一個接著一個在里面肆意游躺的人,像是在泡溫泉一般,可是那熾熱無比的溫度,即便是稍微靠近都可以感受得到。
如果豎起耳朵仔細(xì)聽的話,還可以聽見里邊那些人變態(tài)的話。
“怎么感覺這水的溫度,好像沒有那么冷!”
“是不是隔壁的水太熱了?”
“熱什么熱,別瞎說話,這水的溫度一點都不燙,不信你們來泡一泡!”
“算了吧,到時候把我們這些人的皮,全部都泡爛怎么辦!”
“快點叫那些人過來加熱!”
“太爽了吧,這個溫度!使用更高的溫度,把我身上的皮燙掉吧!”
總?cè)缤偰О愕脑捳Z,似乎下一秒真的會出現(xiàn)這個場景,一般讓人忍不住的害怕。
相比在里邊不斷的泡著那些特殊東西的人,在那比賽場上邊的人更正常。
至少那些站在上邊的人不是打架就是打架,還有的正在使用武器,在不斷的鍛煉。
這些相比而言比較正常,讓人看了也十分的安心。
“這一路上我也幫不了你什么,疑問的就可以去山頂找我,那間最破破爛爛的草屋就是我的洞府。”
腳上戴著鎖鏈的男子說到這里的時候,略微可疑的停頓了一下。
慕雪看見眼前的男子目光看著遠(yuǎn)方,接著又低下頭來對上她的眸子。
“不知道你為何做這個決定,但是我想說的是,我們這里可不同于你們那邊,要是不想學(xué)的話,那是可以放棄離開的,不要為難自己?!?p> 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后,那名男子就一瘸一拐的離開。
慕雪抬眸看了看遠(yuǎn)方,什么都沒看見。
就在那看不見的地方,一棵大樹的后邊,唐朝宴氣喘吁吁的躲在那里。
“這該死的家伙,怎么就不懂得勸阻一下,竟然還讓小師妹真的,前來拜師學(xué)藝,這簡直就是太可惡了!”
而離開這戴著鎖鏈的男子,邊走邊一瘸一拐的想到,那家伙下手真是不留情。
不過仔細(xì)想想,確確實實算得上是情有可原。
這么好的苗子,可喜可賀!
回去小小的喝一杯,慶祝慶祝,這一次可不能再被師父給抓到了。
美滋滋想著的男子,繼續(xù)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慕雪留在那里看著不遠(yuǎn)處練功的地方,接著忍不住的小跑:“剛剛這位師兄怎么一副嚴(yán)肅的樣子,難不成是有什么害怕的嗎還是說我有什么不對勁的?”
男子聽到這里的時候,臉色都帶著些許的古怪,看著遠(yuǎn)方不遠(yuǎn)處,一瘸一拐離開的人搖了搖頭。
慕雪向后轉(zhuǎn),伸出透著幾分圓潤的指尖,指著不遠(yuǎn)處的人開口。
“那位師兄和我們一樣嗎?”
“那師兄怎么可能和我一樣,那師兄還是峰主的親傳弟子,我們這些只不過是掛名的罷了。但凡你入了這青峰,那你就是掛名弟子,當(dāng)然也可以選擇其他長老?!?p> 被詢問到的人,邊練著手上的鐵拳邊忍不住悲哀的說道,沒有先前那副復(fù)古古怪怪的樣子。
“想當(dāng)年,明明有一個機(jī)會就如此擺在我的眼前,我卻沒有好好珍惜,現(xiàn)如今回想起來的話還是忍不住的感覺到可惜。”
說著說著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子,竟然就那么潸然落淚,淚水迅速糊了整張臉蛋,黑漆漆的手,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迅速揮動著手中的鐵錘。
慕雪看著眼前這幅場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怎么這個地方上上下下的人都那么奇怪,隨便抓過來的一個男子,竟然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
略微有點被嚇住的往后退了退,怎么一不小心這師兄就變成這副樣子,未免也太善變了吧。
要知道剛剛一副兇悍無比的樣子,整個人一瞬間就變得像是水做的一樣,看著令人害怕極了。
后邊那個一直在看著這個地方的師兄,終于忍不住走了過來。
“你可別聽這個家伙胡說,這家伙當(dāng)初是自己拜在別的長老下的,現(xiàn)如今后悔起來還不是因為自己當(dāng)初沒有選對人”
說到這的時候,還用手推了推那家伙。
現(xiàn)如今擺出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到底是給誰看的?還不是專門嚇唬著剛來的小師妹。
“這件事也不是我瞎說,誰知道最后竟然是那位長老,當(dāng)上了峰主大人?!?p> 作為一個投機(jī)主義者,現(xiàn)如今想想當(dāng)初的投票,那小眼淚就忍不住嘩啦嘩啦的流了出來。
這實在是太悲傷了吧。
“這位師妹不管怎么說,你都是大師兄帶過來的,既然是大師兄帶過來的,我們自然會好好的保護(hù)你?!?p> 那名男子拍了拍胸口笑瞇瞇的說道,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可下一秒,話語一轉(zhuǎn),迅速變了。
“不知道可以先借一點靈石,應(yīng)應(yīng)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