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元嬰期第一人
“居然是去了那個藏書閣嗎?”
白鈺得知消息之后,一雙狹長的眸子微微彎了起來,那如刀削般的臉龐帶著些許的質(zhì)疑。
面對這一番質(zhì)疑,三師姐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件事情我沒必要說謊,更何況小師妹學(xué)了體修,體修這種東西格外的艱難,既然小師妹想學(xué)的話,我也不必阻攔,自然而然是送她去個好地方。”
想到這里又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前的師叔,面對這個師叔實際上并沒有見過幾次,但是聽說也聽說了關(guān)于這師叔的不少消息。
面冷心冷,是個徹徹底底的戰(zhàn)神。
手上沾染的鮮血,那簡直就要形成一條寬廣的長河。
死在他手上得荒人,那簡直就是數(shù)不勝數(shù),眼前這位師叔怎么會有那么閑心來關(guān)心小師妹究竟是什么情況,真是令人無端地,感覺到可疑。
“什么好不好地方?那地方危險多了,你家小師妹也只不過是個練氣期的修士,你把她送去那地方,那豈不就是入了狼窩。”
白鈺站在原地總感覺到有些心里不舒服,掐指一算,接著果然感覺到了有些許不對勁。
三師姐被師叔那么一說,頗為委屈:“那些個地方旁,想知道都沒地方知道。更何況危險,這不是正常,修煉的路途上哪能不危險,只要不危及生命這些個事情,那絕對不是什么大事。”
那小丫頭片子,該不會連師叔都給迷惑了吧?
看著師叔這附上新的樣子,在想著當(dāng)初大師兄那一副樣子,心中頗不得勁。
“什么不是大事?下次你好好想一想,進(jìn)去的人那都是經(jīng)歷幻境的,你家小師妹現(xiàn)如今什么年紀(jì),哪有那些個心性可以經(jīng)歷幻境。待會在幻境之中,遇到迷失那可該怎么辦!”
白鈺實在是不想跟眼前這個沒腦子的家伙說了,也不知道師兄怎么收徒弟的,一個比一個傻白甜。
除了開頭那幾個還有些心性之外,后面這兩個簡直說一個比一個傻。
在想到了那小家伙,現(xiàn)如今年紀(jì)小小,那幻境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經(jīng)歷的,萬一出不來了呢?
“這怎么可能!不會遇到危險的師兄,可是把劍子令送給了那小家伙,有劍子令的保護(hù),怎么可能會在宗門之內(nèi)受到威脅!”
三師姐反駁說道,旁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對劍子令這東西稍微有些了解的。
有那個東西的貼身保護(hù),怎么可能會遇到危險,都是眼前的師叔大驚小怪!
“話說師兄什么時候跟師叔說小師妹的事情了?小師妹剛來沒多久,師叔竟然認(rèn)識小師妹?”
三師姐想著想著,突然覺得其中一件事情十分的可疑,忍不住帶著些許懷疑,看了看眼前的師叔。
難不成三叔叔竟然比她還早得知小師妹的情況,看這樣子跟小師妹還挺熟悉的,她怎么沒聽說過?
“這件事情就和你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只不過剛剛我似乎預(yù)料到了你師妹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先行離開……對了,你剛剛練的那是什么破劍術(shù),等本座回來之后,依舊練成這副狗模樣,就有你好瞧的。”
白鈺臨走之前輕飄飄的灑下了一句話,看著眼前的人臉色大變之后,才滿意的離開。
只見那留在原地的三師姐,這時候黑著一張臉,看著自家?guī)熓咫x開的背影。
“可惡!是哪個家伙?把師叔惹過來的!”
正在這邊跺著腳的三師姐,壓根不知道此時另一邊的情形究竟如何。
恐怖無比的幻境既顯得虛假,又有種無法回避的真實,好像是從最深的記憶里邊生生的硬挖了出來。
那些不斷的謾罵那些一個接著一個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聲音,一股腦的全部往耳朵里邊涌了過去。
“你這個害人精!”
“那不是因為你,師兄他們怎么可能會死!”
“都是你這個魔女!肯定是跟魔族勾結(jié),要么就是跟荒族勾結(jié)!”
“你這吃人心的家伙!”
“師兄師姐怎么對你?我們師門怎么,會被你害成這副樣子!”
慕雪眼前是一片血色,在轉(zhuǎn)過身的時候是一抹冰藍(lán)色,一把長刀,帶著淡藍(lán)色的火焰在她的身旁狠狠的斬了下去。
美麗的火焰燃燒在一旁,像是那湖泊般純凈的水。
緊接著整個空間似乎都即將割裂,龐大無比的刀氣直接把周圍的空間都斬碎。
慕雪目光呆滯著看著身邊的人,揚(yáng)起頭看過去的時候,就看著師叔一臉關(guān)心地低著頭。
“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幻境,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竟然把你的整個人嚇成這個樣子,該不會是遇見了什么恐怖的東西吧?”
白鈺剛剛被他拽的緊緊的小家伙,臉上一片煞白,像是剛剛從夢中驚醒一般,遇到了一個恐怖無比的噩夢,被驚醒之后產(chǎn)生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沒有什么事情吧?”
白鈺忍不住伸出手,在眼前這小姑娘的面前晃了晃,看著這小姑娘眨了眨眼睛,還能動起來之后松了口氣。
可是下一秒這剛松的氣,迅速地提了起來。
只見眼前是小姑娘,一雙眼睛紅紅的,眨了眨眼睛。
淚水就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著一顆的從眼角滑落,那一張白嫩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接著一道的水痕。
白鈺看著這小姑娘哭的越來越慘的樣子,頓時急得把這小姑娘抱入了懷中,還邊忍不住的伸出手拍了拍這小姑娘的后背。
哭成這一副慘兮兮的樣子,難不成真的做了什么恐怖的噩夢?
“別哭別哭,沒什么事情的師叔已經(jīng)在了,要是發(fā)生什么事情,師叔絕對會幫你,便是天塌下來都沒關(guān)系?!?p> 慕雪整個人在那溫暖的懷抱之中,扯開嗓子大聲哭了起來,像是一個被嚇壞的小孩一般,淚水就好像不要錢,迅速的從眼角滑了下來。
“師……叔……哇!”
就像是一個淘氣無比的小孩,遇到了什么難以解決的事情,第一時間跟著最信任的大人反饋了自己所遭遇的事情。
白鈺面對這些小師侄哭成這幅慘兮兮的樣子,越發(fā)的心疼了起來。
尤其是那一張白嫩的小臉,這時候都被哭得臟兮兮的,看著真的是越發(fā)的令人心疼。
“沒有關(guān)系的,師叔在這里,師叔在這里,有什么事情就和詩詩說,要是有什么人欺負(fù)你,你就跟師叔說,師叔會保護(hù)你的。”
溫柔的嗓音帶著些許勸哄,他刻意壓低的嗓音響側(cè)在耳邊。
加上那的溫暖無比的懷抱,就像是家的港灣。
鼻尖傳來了一抹淡淡的冷香,仔細(xì)一聞還帶著些許冷烈的氣息,慕雪邊聞的時候邊忍不住的在心中想到。
沒想到師叔看起來冷冷漠漠的,結(jié)果竟然是一個好人。
想著想著整個腦袋昏昏欲睡,像是被什么東西給迷住了,下一秒直接倒在了那溫暖的懷抱之中。
白鈺感覺到懷中的小家伙跟面條一樣的軟軟的,立馬的把懷中的小家伙抱了起來,接著反手握刀。
單手將懷中的小家伙抱入懷中,另一只手,直接拿起這把大刀在半空之中輕輕的揮了下去。
接著一顆透著些許枯黃的草出現(xiàn)在白鈺的眼前,骨節(jié)分明的手直接將眼前這顆特殊草,輕輕的握在掌心,眉眼劃過一抹冷意。
狹長的眸子勾了起來,帶著冰冷看了四周。
看了幾秒之后,才開口說道。
“拿這種珍貴的東西對付一個小小的煉氣期,這怎么都不像是符合您的要求,難不成是覺得林玉峰的人好欺負(fù)?”
與之中透著的冷意都能讓一個人感覺到一種深深的害怕之感,并且那另一只手拿著的大刀,已經(jīng)在半空之中劃了起來。
輕而易舉像是游戲,在半空之中隨意的亂劃了幾刀,那個簡簡單單幾個就讓周圍的空間,傳來一種破碎的響聲。
“別別別!”
“你這個殺神,別再拿你的柄破刀了!”
那白色的身影覺得自己再不出來的話,整個藏書閣恐怕就被這家伙給劃破了一個大口子。
一個小小的元嬰期竟然有這樣,一般實力還沒有升級,簡直就是可怕。
現(xiàn)如今的天道,居然還給這個家伙積攢那么久的實力,還沒有晉級。
元嬰期第一人。
非這個家伙莫屬!
“我早就聽聞宗門之中有個藏書閣之中都另有玄機(jī),不過之前沒有時間,未曾一探究竟?!?p> 白鈺單手抱著這小丫頭,另一只手就把大刀放入了身后。
站在那里看著眼前這個家伙不動如山,那眉目中的一份冰冷,讓眼前這白色身影的家伙知道,這家伙就是來護(hù)短的。
“有話好好說,莫要動粗我可沒做什么,這不過是恰當(dāng)?shù)脑嚐挘 ?p> 這家伙如此恐怖的實力,按道理來說是不可能進(jìn)來的,可結(jié)果這樣恐怖的實力,竟然還是一個小小的元嬰期。
那一道白色身影,這時候簡直就是苦著一張臉。
但凡在高那么一個境界,這家伙就會被藏書閣給彈出去。
可偏偏就是如此恰到好處,這實力就剛剛好到這個地步,就那么剛巧的進(jìn)來了。
“只不過是一個恰當(dāng)?shù)脑嚐?,何須用到致幻草這種寶貝,這小家伙現(xiàn)如今也不過八歲。就那么稚嫩的年齡,恐怕都比不上您一個零頭吧。”
白鈺看著眼前這一道白色身影,心中帶著些許的警惕,關(guān)于藏書閣之中另有玄機(jī)這件事情早就聽過。
要不是因為懷中這個小家伙也不可以,這一次直接闖了進(jìn)來。
藏書閣在整個宗門之中的時間千年,更何況早就在藏書閣這個到宗門之前,就已經(jīng)聽聞過這特殊的寶貝,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在這個眼下的境界見到了這屬于藏書閣的那一抹器靈。
“此言差矣,這小家伙不一樣,這小家伙那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但凡是遇到危險,我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宗門的天之驕子,在這個地方發(fā)生意外。”
那白色的身影略微有些尷尬的說道,確實存在著捉弄這小家伙的心思,畢竟,那一個個的寶貝全部被這小家伙吸收了。
也不知道這小家伙究竟弄了什么幻境,這一顆昂貴的致幻草也差一點,被吸收得個徹底。
致幻草是能制造出幻境,但最主要的是根據(jù)人的內(nèi)心,人的內(nèi)心想什么就會有什么幻境,但是幻境越是龐大,越會消耗致幻草本身所存在的幻力
“這么一說,難不成我還得感謝您,我家的小師侄都成了這副樣子了。也總不能白白來,不知道,您這里有什么好東西給她補(bǔ)補(bǔ)身體嗎?”
白鈺低著頭看了看懷中的小姑娘,尤其是看到那令人刺眼,依舊泛著些許微紅的眼眶,再配一下那白嫩的臉蛋上存在的那兩道淚痕。
修長的手,忍不住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小姑娘。
哭的那么厲害,也不知道幻境中受了什么委屈。
想到這里的時候,心中劃過了一抹冷意。
都是眼前這個家伙!
白鈺輕輕的抬頭,眉眼中帶著些許笑意的詢問,邊問著的時候邊摸出了背上的那一柄大刀。
說話的時候隨意的揮舞了那一柄大刀,在半空之中舞的虎虎生威。
越是這樣如同跟玩一般輕描淡寫的,越是把眼前的那一道白色身影嚇的有些顫抖。
自從這小祖宗進(jìn)來之后,這東西可少了不少,這大祖宗再一進(jìn)來,待會那東西豈不是都得被搬空。
重點是這兩家伙都不受到陣法的限制,也就是說并不違反藏書閣里面的規(guī)則,根本就無法對這兩家伙下手。
“你這是想做什么?!”
白色身影警惕的詢問道,要知道他可沒多少家底了,再被那么霍霍下去,可真的啥也沒有。
“這位大人說笑了,在下一個小小的元嬰期,那怎么可能做得了什么事情,只不過是?!?p> 白鈺話語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前的人一眼。
“只不過是大人不給一個好好的交代的話,在下手中的刀,可能就有些控制不住?!?p> 話音一落。
恐怖的刀氣,帶著龐大的威力,如同一團(tuán)煙火,迅速的在半空之中綻放。
藍(lán)色的刀氣,妖艷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