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敢撒謊就燒死你
曲曉嫵的話像一顆地雷,把所有的人炸得暈頭轉(zhuǎn)向,連說話反駁的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也忘了剛才她徒手掰鐵的非人力量給他們帶來的震驚。
只有魏延莊冷靜且厭惡地反駁她:“你休要胡言知語,在昨天……之前,我連話都未有與你說過,況且,昨天晚上明明是……”
昨天晚上他差點被氣瘋,氣她的不要臉,更氣自己竟然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竟然像是登徒子一般讓她遂了愿,那一瞬間他幾乎暈厥,身體的本能和大腦根本不在一條線上。
他拼命地想掙脫她,可是這個女人雙手的力氣大得嚇人,他一個男子竟然無法撼動她分毫。
第二天一早,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睡在一起,頓時雞飛狗跳,他隱約間仿佛看一了床上有一抹紅印。
昨天晚上他極怒攻心,大腦中什么都沒法想,只是恨極了她,想要逃脫她,完全沒有注意到當(dāng)時她是否是——
她和明廉表哥確實是還沒機(jī)會圓房,難道那紅印不是他看錯了?
魏延莊心里起了一股莫名的滋味兒。
就在這時,曲曉嫵從籠子里鉆出來,性感的眼尾往魏延莊臉上一掃,她長得美艷妖嬈,即使現(xiàn)在形容狼狽,但眼神細(xì)抹勾挑間全是風(fēng)情,看得魏延莊臉又紅了起來。
想差了,這樣不知檢點的女子怎么可能是——
曲曉嫵就盯著魏延莊的大紅臉?gòu)尚Γ骸皢?,魏少爺是不是忘了上個月初八,你在外面喝醉了,就在東側(cè)門兒那,可是我好心把你送回了房間,結(jié)果你拉著人家的手不放,非要人家陪你一起睡,人家一個弱質(zhì)女流,哪是你的對手啊,那天晚上,你就把人家……”
“你……我那天……”說起上個月初八,他是有記憶的,一個朋友生辰,他本不喜喝酒,但壽星公一味地灌,他也不好不給面子,便喝多了些。
那天他確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間的,還以為是下人扶進(jìn)去的,可是她那樣大的力氣,怎么可能掙脫不開他?
她——她就是不想掙脫而已。
賀老太太見魏延莊猶豫不定的神情嚇得不輕:“莊哥兒,她說的可是事實?”
魏延莊想了想,如實回答:“那天我確實喝多了,沒有記憶?!?p> 曲曉嫵這時突然捂著肚子抽泣了起來:“我可憐的孩子啊,沒想到你再也沒有機(jī)會見一這個世界了,你別怪娘啊,要怪就怪你那個冷血沒良心的爹吧,嗚……”
魏延莊:“……”
“老夫人,老爺帶著刺史大人來做客了,正在前面呢,他讓您趕快準(zhǔn)備今天晚上的刺史大人的接風(fēng)宴?!惫芗疫@時小跑過來,低聲在老夫人耳邊說道。
老夫人嚇了一跳,怎么刺史大人突然就來了呢?
她面色陰沉地看了曲曉嫵一眼,眼露殺機(jī)。
曲曉嫵嚇了一跳,沒想到這時竟是魏延莊站出來:“外婆,我看……”
要是她真的懷上了,那到底是他的孩子,他是男人,該負(fù)的責(zé)任還得負(fù)?。?p> “把人立刻給我送到?jīng)錾酱謇险?,李氏,你帶著那個小崽子一起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回來。”
……
盯著眼前破敗到已經(jīng)不能住的老宅,宅子是不小,但幾乎算是殘垣斷壁。
曲曉嫵趕緊打開自己的空間,當(dāng)看到里面綠油油的一片小蔥苗,以及可以已經(jīng)可以收割收蔥的提示時,她才稍稍安撫住了心里面奔騰的草泥馬。
咦?旁邊的那個大大的方格是什么?
到此時,她才注意到在蔥苗旁邊竟然還有一個隱藏的方格,她小心地扒啦兩下,發(fā)現(xiàn)竟然是扇小門,小門打開,兩個面包從里面掉了出來。
我叉!菠蘿包?
曲曉嫵震驚地把臉湊到小門跟前,往里一看,當(dāng)時她就震驚了。
里面竟然有一堆吃的用的喝的以及還來不及看清楚的藥瓶。
可還來不及她驚喜地細(xì)數(shù)空間里這些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物資,就聽到旁邊的李氏的聲音。
“嫵娘……”
李氏牽著六七歲孩子來來她身后,這孩子是她妹妹的孩子,夫妻二人在孩子兩歲的時候因戰(zhàn)亂死了,她求了賀家整整半個月才被答應(yīng)下來可以撫養(yǎng)這個孩子。
她的身體一直不好,這一路上昏昏沉沉的,再加上有兩個大漢盯著他們,她連話都不敢說。
直到那兩個大漢離開去了村長家,她才敢開口。
曲曉嫵愣了愣:“叫我?”原身和她同名,只是第一次有人這么叫自己,還不太習(xí)慣。
李氏覺得兒媳婦和以前不太一樣,但她也說不清楚哪不一樣,她現(xiàn)在腦子里只有一件事:“你真的……懷了莊哥兒的孩子?”
表嫂懷了表弟的孩子,這要是讓外人知道,這孩子往后的日子就難過了啊。
曲曉嫵撓撓頭,回想了一下原身和婆婆的關(guān)系,李氏軟弱,雖然是賀府二爺?shù)男℃?,好歹也算是主子,但下人都能爬到她頭上欺負(fù)一下。
她心善,對原主不錯,平時雖然總是教訓(xùn)原主,說她要注意言行,走路的時候少看男人,別總是一副勾搭人的樣子,但其實心里應(yīng)該是挺相信原主的。
特別是這一年,死了兒子,更是把原主當(dāng)成了女兒養(yǎng)。
所以,半路想要用自己的怪力把兩個大漢打暈逃走的想法,被她扼殺了,要是她走了,這李氏還有這個應(yīng)該是她那早死的丈夫的小表弟應(yīng)該也是活不成了。
“這件事啊……”她其實并不想瞞著李氏,可是記憶中李氏膽子太小,如果知道她竟然胡說八道,恐怕得嚇過去,想了想,她決定還是以后找機(jī)會再說吧。
剛巧就在這時,這破宅子對面不遠(yuǎn)處的一處木門打開,剛才離開的兩個壯漢和村婦走了出來。
婦女扭著腰走過來,上下打量著曲曉嫵:“我是村長媳婦,也是老夫人的遠(yuǎn)房親戚,以后叫我大杏嫂子?!?p> 說完,她看著曲曉嫵翻了個白眼:“嘖,還真就是一只狐貍精呢,怪不得連丈夫的表弟都能不要臉的勾引?!?p> 現(xiàn)在的曲曉嫵哪里肯吃這個虧,學(xué)著她的樣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媚眼兒一翻:“這還真是個豬玀精呢,怪不起走直路來像豬拱玉米地呢?!?p> 大杏聽了,大叫一聲:“你罵誰?”
說著跳起來就要抓曲曉嫵的臉,曲曉嫵退了一步,伸手?jǐn)r開她的手,沒想到她只是這輕輕一攔,大杏就被撞退了好幾步,她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似地叫了起來:“你還打人了?”
說完,就坐到了地上,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嚎:“哎呀,快出來看啊,狐貍精大白天出來打人啦?!?p> 曲曉嫵:“……”
以前她看過一個搞笑視頻,說是給全國大媽們的吵架套路申個遺,當(dāng)時看著就圖個一樂,現(xiàn)在看著——
還是想笑!
于是,她就不客氣地笑了起來。
有村民聽到她哭嚎的便開門出來,開始時不明所以,但后來隨著女人順口溜似的把她在賀家的事說了一遍,又看到了她的長相,頓時村民的眼神就變了。
目的達(dá)到了,女人站了起來:“我就是村長的夫人,村長不在,我說的算,賀老夫人說了,要看住你這個狐貍精,而且要我找個大夫給你看看是不是真的懷了孕,她老人家說,你要是撒謊,直接就在村子里燒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