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鄙蚶说溃骸拔掖蛲ǖ匿N售渠”,再加上營銷手法,利潤十分可觀?!?p> 赤月稍稍安心,又問道:“那如果選第一種呢?”
“第一種的話,我也說不準能賺多少錢,但肯定比第二種多。”
沈浪道:“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她們基本不會有人選擇第一種,因為回報周期長,未來也不可期。”
“你既然知道,那為何還要拋出選擇?”
“在一開始就說清楚,等以后工廠走上軌道,盈利能力超過預期,她們也沒理由埋怨我們,因為我們給過選擇,是她們自己沒把握住?!?p> 赤月抿了抿唇:“你這是在算計她們么?”
沈浪道:“事關(guān)錢財,親兄弟都能鬧到分崩離析,更何況街坊鄰里,我也只是不想以后多生事端,你能理解么?”
赤月點點頭:“你說的也對,事先說清楚總是好的?!?p> 話到了這里,沈浪覺得時候到了,故意微不可聞的嘶了一聲,似乎哪里磕到碰到了。
與此同時,他給橙心使了個眼色。
橙心會意,一臉關(guān)心的問道:“沈哥哥,你怎么了?”
沈浪接住了臺階:“沒什么,就是為了打通銷售渠道,幾天沒合過眼,回來的時候因為天黑趕路摔了一跤,額頭摔破了洞而已。”
橙心一邊看向大姐,一邊說道:“為了獅駝嶺的未來,真是幸苦沈哥哥了,以后可得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太勞累,萬一破相刻可就劃不來。?!?p> “我也只是想讓大家快些吃上飽飯,這么多年來,大家都過得太艱難了。”
沈浪也邊說邊看向赤月。
然而赤月神色平常,自顧自的吃飯,似乎一點都不關(guān)心。
橙心朝沈浪吐了吐舌頭,張嘴無聲的說道:我也幫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沈浪看懂了,嘆了口氣,心道這關(guān)難過了。
飯后,赤月收拾碗筷,還是沒理會沈浪。
黃雅帶著三小只出去串門。
橙心和綠漣整理蛛絲,分門別類。
沈浪等了片刻,發(fā)現(xiàn)沒人理他,背著個手,一步三回頭的溜達回自己洞府。
回到臥室,取了特意兌換的小鏡子和醫(yī)藥箱,掀開額前的劉海,用鑷子夾著酒精棉擦拭傷口。
那酸爽,比老壇酸菜還正宗。
沈浪郁悶不已,連苦肉計都沒用了,赤月啥時候這么鐵石心腸了?
擦著擦著,沈浪忽然感覺有一道影子延申了過來,抬頭一瞧,心里頓時一松,笑道:“你來了?!?p> 赤月不想跟他說話,伸手接過了鑷子,仔細的幫忙擦拭傷口。
沈浪也不急,就瞧著那張艷麗的面孔,樂呵呵的笑。
赤月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沈浪的厚臉皮,竟然沒啥羞澀的情緒,見擦拭的差不多了,瞧了眼藥箱,還是開口問道:“你這藥我不會敷,接下來該怎么做?”
沈浪拿出碘伏和創(chuàng)可貼:“先用這個紅色的擦下傷口,創(chuàng)可貼兩邊的那個紙片撕掉,中間的部分貼在傷口處即可。”
赤月生疏的操作完畢,收拾好了藥箱,起身要走。
沈浪急忙將她拉了回來,取出護手霜:“我還沒給你擦呢?!?p> 赤月掙扎了一下,沒有效果,冷冰冰道:“我自己洞府里有,不用你幫忙。”
“你抹的沒有我專業(yè),效果要大打折扣。”
沈浪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抹了再說。
過程中,兩人沒有再說話。
抹完后,赤月低著頭,倒也沒急著要走。
沈浪提議道:“要不,我們再跳支舞?當時都還沒跳完?!?p> 赤月抿了抿唇,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我不穿高跟鞋。”
“行,不穿,都依你?!?p> 沈浪點頭答應,別說不穿鞋了,就是不穿衣服都行。
搖曳的燭光下,沈浪輕輕的哼起了曲兒,跟隨著曲子的節(jié)奏,兩個人兒搭肩摟腰,在小小的臥室內(nèi)進進退退。
很快,一曲畢。
沈浪卻舍不得停下,瞧著那張在燭光下的俏麗容顏,輕聲道:“要不你把額頭靠在我肩膀試試。”
赤月忽然停下了腳步,仰頭看著沈浪:“你真的想好了?”
沈浪愣了愣:“想好什么?”
赤月道:“我后面還有六個妹妹。”
“所以呢?”
“我不可能離開她們,她們也離不開我?!?p> “你是覺得你一家七口人,很有可能會拖累我是么?”沈浪道:“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別說是七姐妹,就是七百姐妹我也能養(yǎng)得起。”
沈浪覺得,有些事是時候說開了,以前大家都窮,都為了吃飽飯而努力,即便兩情相悅都藏在心里。
可現(xiàn)在有錢了,還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喜歡就要大聲說出來。
赤月喜歡他以前的務實,更喜歡他現(xiàn)在的自信,似乎見證了一個男人的成長,這個男人也似乎在短短的時間里突然頓悟,有了極強的做生意頭腦。
但赤月也擔心這只是曇花一現(xiàn),她不怕自己將來吃苦,反正這一輩子都是苦過來的。
她得為沈浪考慮,也得為六個妹妹考慮。
她是大姐,長姐如母,所思所想都要比別人多。
沈浪能理解她的心情,也沒有繼續(xù)畫大餅的意思,將來的事情需要去努力,也需要見證,空口無憑,說得再好又有何用?
沈浪低下頭,在赤月額頭點了一下,摟住腰肢的手也跟著緊了緊:“你瞧,我們都有了肌膚之親,這輩子是注定要在一起了,你若是負心不要我,我可就嫁不出去了。”
“噗...”赤月雖然有些羞澀,可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無奈道:“就知道貧嘴,真是拿你沒辦法?!?p> 沈浪瞧著近在咫尺的小嘴兒,舔了舔舌頭道:“那個,我能問你一件事么?”
“什么事?”
“我可以吃你唇上的胭脂么?”
赤月柔柔的笑道:“那我能問你一件事么?”
“什么事?”
“我可以穿上高跟鞋,狠狠的踩你一腳么?”
沈浪眨了眨眼:“如果這兩件事用來交換的話,我很樂意?!?p> 赤月瞪了他一眼:“可我不樂意?!?p> “小氣包?!?p> “小氣包說誰?”
“小氣包說你。”
“喲,小氣包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