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暮恙的弟弟,跳河
小男孩立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變化,然后一臉生氣地看著聶扶央:“騙子!”
聶扶央表情無辜,立馬抓住他的手臂:“你才是小騙子,你到底是誰?”
小男孩掙扎著,可是自己的力氣在聶扶央面前那就是只小貓。
“放開我,你個粗魯?shù)呐??!彼瓪鉀_沖地瞪著聶扶央,一張小臉極其生氣。
聶扶央抓著他,試探性地說:“你說實話我就放開你,還給你好多好吃的?!?p> 小男孩安靜下來了,他冷哼一聲:“我是元宵,是暮恙的弟弟?!?p> “元…元宵?”聶扶央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取名字這么隨便的嗎。
元宵哼哼了聲:“對啊,我哥說喜慶。”
“確實挺喜慶的?!甭櫡鲅氩豢芍梅?。
然后又狐疑地問,也放開了他的手:“你既然是暮恙的弟弟,怎么要這么說你哥哥?”
元宵繼續(xù)吃著食物,心情很好地開口:“大家都這么認(rèn)為,我只是說了一個大家都這么說的版本而已?!?p> “他們說的版本,那么你還有別的版本?”聶扶央有了幾分興趣,畢竟這個元宵小朋友看起來很不簡單啊。
元宵吃的津津有味,然后滿足地說:“是啊,還有一個版本就是暮恙之所以要發(fā)動戰(zhàn)爭也是因為神族不容他,他為了自保和整個幻冰大陸的存活不得不信么做?!?p> 他說的簡短,但是聶扶央?yún)s聽出了曾經(jīng)的幻冰大陸主神是有多悲壯無奈。
億億落在他面前插了句話:“你身上是不是被下了禁咒?”
聶扶央不由得愣了下。
“你能看出我身體里的禁咒?”元宵很吃驚,看向億億和聶扶央的目光也不由得變了起來。
億億得意地說:“那當(dāng)然,我無所不知?!?p> 聶扶央拍了下它:“別說這沒用的,說說什么是禁咒。”
億億捂住自己的小腦袋,然后委屈地說:“禁咒就是咒符術(shù)里最惡毒的咒符,禁咒一共有十種,而元宵身上的這種叫做返老還童咒?!?p> 見自家小主人神情還是一知半解就繼續(xù)說:“這返老還童咒呢特別惡毒,不僅能讓中咒者身體漸漸變回小孩子,而且修為實力也會逐漸減少,直到死亡,不可解?!?p> 元宵贊賞地看了眼億億,然后無所謂地說:“反正我也活夠了,當(dāng)小孩子還挺好,無憂無慮?!?p> 聶扶央輕輕蹙眉:“要是你真的無憂無慮又怎么會把神像藏在這來,還每天擦拭,其實你很想你哥對嗎?”
元宵淡定的表情有了絲裂縫,然后轉(zhuǎn)頭看著那院子里的神像說:“我哥哥是三千位面世界最偉大的主神,更是幻冰大陸最神圣的信仰,可是作為信徒的幻冰大陸子民居然有一天會背叛他們的信仰,你覺得這不諷刺嗎。”
聶扶央對這個冰原荒漠有了一些了解,聽到元宵的話臉色平靜:“沒有什么是一直不變的,信徒若是背叛那便殺了他們,寧可我負(fù)天下人也不要天下人負(fù)我?!?p> 她說的這話雖然自私,卻是至理名言,沒有什么是比自己更重要,若有一天真的需要她犧牲,那那些讓她犧牲的人必須值得。
元宵第一次聽到這種話,然后苦笑著搖頭:“你不知道,成神的第一準(zhǔn)則就是得需要有無私奉獻的境界,神被天道獨寵,享受漫長的歲月和不死之身,那么其存在的必要就是為大道犧牲?!?p> 聶扶央在這種事上莫名固執(zhí),或許是因為上輩子英年早逝,她堅定地說:“那便不成神就好了?!?p> 元宵對她的言論很震驚,他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不想成神的人。
億億聽到自家小主人的話表情頓了一下,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哈哈,你還挺有意思,就沖我們有緣,今天就幫忙一次?!痹鋈徽酒饋?,來到那神像前。
聶扶央也站起來,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元宵一邊伸出手輕輕的放在神像前,一邊說:“破廟的后面是懸崖,懸崖之下就是霧川河,河面上是冰封十尺的冰層,我會動用神力為你破開冰面一部分,你跳下去?!?p> 聶扶央瞪著眼睛不確定地說:“跳下去?找死?”
元宵回頭解釋:“去見我哥哥?!?p> 在他說完這句話后,院子里的神像忽然發(fā)出一陣淡淡的光芒,然后逐漸充斥著整個破廟。
在偏僻的山坡上宛如一輪明月照耀著。
幾分鐘后神像上的光一點點的涌入小男孩的身體里。
元宵收回了所有力量,雙手抱住神像輕松抱起來了它。
聶扶央看得表情微頓,元宵在她的目光中抱著神像走進廟堂。
聶扶央立馬跟了上去。
元宵抱著神像帶著聶扶央穿過廟堂,打開了廟里的后門。
聶扶央震驚地看著破廟后的地方,一片懸崖一下是冰藍色的冰河,天地間飄灑著鵝毛大雪,冷空氣呼嘯而過。
元宵猛地把神像丟了下去,雙手凝結(jié)出一個指印,他周身立馬涌動著一股神秘的力量。
只見這股力量隨著他的手一指,快速的沖了下去。
聶扶央俯視下去,那尊神像被灌入了什么力量,在接觸到冰面的時候猛地砸在上面,只見那堅硬的冰面仿佛蜘蛛網(wǎng)一樣裂開。
神像隨即沉入河水中。
元宵立馬看著聶扶央:“快跳下去,不然那冰面會很快就恢復(fù)成原樣?!?p> 聶扶央躊躇了下,在元宵催促的目光下,毅然決然的往前一倒,隨著冷風(fēng)跳下去。
冰涼的雪花打在她臉上,讓她身體里的溫度迅速降低,血液流動變慢。
刺骨的冷風(fēng)刮的她衣裙翻飛,發(fā)絲舞動。
水花揚起,那抹身影沒入冰冷的河水中,徹骨的寒意迅速侵入聶扶央的身體里。
聶扶央在進入水里的那一刻,含住一口呼吸冷靜地讓自己的身體被冰冷的河水覆蓋。
億億抓住她飄逸的發(fā)帶,跟著她一起沉入河底。
霧川河底,一片死寂,河里沒有一個生物,聶扶央睜著眼睛透過河水看著河底里那個白衣男人。
立馬朝那個人游過去。
她剛沒動幾下,一股強大的力量立馬禁錮著她,下一秒她被拉到那個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