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著周法爆炸,紅白之物亂飛,方文不由疑惑的看向了老人。
只是他的表現(xiàn)還算平靜,反正有老人在,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他都沒必要太慌。
而且老人布置在他身上的防護也還在,不至于讓那些紅白物飛濺在他身上。
“我們被陰了。”老人的語氣依舊很平淡,就仿佛毫不在意被陰了這件事,“邪神和周法是一伙的,他們將整個酒池肉林給放逐了?!?p> “那周法死了嗎?”方文問。
“沒死,他這具身體依舊是分身,估計本體還在外面,他用皇血遮蔽了我的感知,很巧妙的方法?!币坏沃芊ㄗ员蟮孽r血浮在老人面前,那滴鮮血的紅色之下隱隱浮現(xiàn)出金色,方文看著它的時候仿佛能夠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咆哮。
“現(xiàn)在玉城可能危險了,一名邪神再加上背叛后的城主,估計整個城的人都會被他們給獻祭掉。”
“啊,那怎么辦?”這時方文才有些慌了,他想起了話癆的聶光和面癱的許平安,即便相識不久,但在他心中,還是當他們是朋友的。
“那得趕緊回去了?!崩先苏f著,然后帶著方文,直接朝外面飛去。
因為被放逐的緣故,酒池肉林中血紅的天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許多道裂痕,裂痕外面是一片虛無,什么都沒有的那種虛無。
“你進來?!边@時,看著外面的虛無,老人表情有些凝重,只見他掏出一口漆黑棺木放在方文面前,就和青面待的那口棺木一模一樣。
方文沒有猶豫,直接就躺了進去,只是在最后問了一句。
“很危險嗎?”
“很危險,這里是虛空亂流,和靈間那還算安全最多只能迷路不同,這里的空間是破碎的,即便是我也無法確保十足的安全?!?p> 話畢,老人直接將棺蓋合上,然后收入了儲物法器內(nèi)。
儲物法器是無法收入活物的,但是老人拿出的漆黑棺木自然是特殊的。
將方文處置好后,老人直接雙手撕開了酒池肉林天空上的裂縫,然后一步邁了出去。
……
“客官慢走!”一名穿著樸素的少年恭敬的送別,將客人全都離開后,他才用衣袖抹了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狗娃,把桌子收拾一下,就去休息吧!”客棧老板是個很和善的中年人,據(jù)說之前讀過書,但沒考上秀才,不過人很好,就是有些怕老婆。
“好勒,老板?!惫吠扌χ鴳馈?p> 等到將大廳里收拾好了后,狗娃又去廚房主動幫忙刷碗。
洗碗的是一位附近的大媽,也是很好的一個人。
“狗娃啊,你也到成親的年紀了,又看上哪家姑娘不?”刷碗無聊,大媽開始和狗娃聊天。
“哪有,還早還早?!惫吠揞D時面紅耳赤,低下了頭,認真的刷著碗。
“不早了,你看和你同歲的二狗,今年兒子都能在地上走,你還是趁早要你父親去說個親家,不然就都被別人選走了。”
“那個,我去倒水了?!惫吠掴钼醯恼f不出話,只好借口離開,剛好碗刷過一遍,他要將水倒出去。
提著木盆,穩(wěn)穩(wěn)的走出客棧,將之倒在門前,習慣性的朝一旁的春意苑看了一眼,本來不作希望的他頓時便愣住了。
那個令他有些癡迷的身影正從春意苑中蹦蹦跳跳的走了出來。
少女看上去年紀和他差不多大,但穿著卻不是他能比的,色彩鮮艷,看上去就很華麗,只用一樣便能看見他們之間存在的巨大鴻溝。
因此他并不敢奢望,只期盼每天都能這樣看一眼,看她白嫩的皮膚,看她可愛的臉蛋,看她一蹦一跳中躍起的兩根辮子。
只用這樣就滿足了。
這時,少女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朝著他甜甜一笑。
狗娃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究竟做了什么,腦子像生病一般的發(fā)燙,似乎也朝著對方笑了笑,只是笑容好像有些僵硬。
不過這時少女并沒有理他了,而是抬頭看向了天空。
狗娃一愣,有些沮喪,但也隨著少女的視線一同看向了天空。
不知何時,晴朗的天空一下子便黑了,有些仿佛是烏云又不是烏云的東西遮住了陽光,此時連空氣都顯得有些沉悶。
忽然,他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從烏云上落了下來,好像是粉紅色的東西,就像少女裙擺上的花邊一樣,但好像只是他的錯覺。
偷偷瞄了一眼少女的粉紅色裙擺,他感覺自己的臉似乎又發(fā)燙了起來,不,這次不只是腦子,好像身體也開始發(fā)燙了,就像是一股火在體內(nèi)燃燒。
“??!”這時,街道上一道呻吟聲傳來,就像是點燃了導火索一般,狗娃感覺自己眼前只剩下了少女粉紅色的裙擺,于是怪叫一聲,他向前撲了過去。
而此時,他的聲音并不顯眼,因為街道上已經(jīng)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呻吟。
……
司天監(jiān)的塔頂,原本滿布星光的場景不見了,他們都被壓縮在一個狹小的圈里,而在圈中,則是司天監(jiān)的四位部長和那圓形核心。
只是此時四位部長的臉色都不算好,就連圓形核心都有些暗淡。
因為在圈外,他們已經(jīng)被血水給包圍了,而在血水之外,一蛇形異獸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我已經(jīng)通知最近的黑石城還有青風城,他們還需要半個時辰才能前來支援?!鼻嘀衩嫔茈y看,因為開啟護城法陣的大部分壓力都在他身上,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已經(jīng)一團糟了。
這名邪神的實力也有些超乎他們想象,而且對方不知為何還破除了部分護城法陣,導致他們被動,再加上王前輩不知去了何處,他們有些不好的預測。
“發(fā)生這么大的事,城主呢?”成御風也不再和藹,臉上白發(fā)散亂,看上去有些狼狽。
“不知道,而且護城法陣的異變,我感覺可能城主令牌造成的影響?!敝芰终Z沉著臉說道。
作為一城之主,城主令牌是能夠操控一部分的護城法陣的。
“能夠查探到玉城內(nèi)部發(fā)生了什么嗎?”周林語問道。
“血腥氣沒有多少,估計百姓沒有多少傷亡,但是邪神的手段可不只是殺戮?!鼻嘀駬u搖頭,眼中滿是擔憂。
連他們都已經(jīng)自顧不暇了,那些普通的百姓們又哪能扛得住邪神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