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只爭朝夕
“少爺，您怎么樣？這...，這得出多少汗?。 ?p> 剛出地下室，蘭姨焦急地關(guān)切隨之而來。
“蘭姨，扶小路易去休息，給他喝杯果汁，再準(zhǔn)備些吃的?！?p> 蘭姨上前扶住小路易，索菲亞和幾個小子也過來幫忙。
拉菲示意其余人離開，她扶著莫德坐下，莫德癱軟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
“太兇險了，我還是不夠慎重?！?p> “你們無恙就好，我還是扶你去休息吧！”
拉菲夫人用手帕為他擦拭臉上的汗水。
莫德猛然抓住拉菲夫人的手，
“法蘭西斯，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是不是？”
“是的，你成功了，以后還會有更多的成功?！?p> 拉菲夫人知道這個男人現(xiàn)在需要她的鼓勵和肯定，她輕擁莫德在他的嘴唇邊吻了一下。
“天才，我需要更多的天才?！?p> 莫德呢喃著，身體逐漸放松下來，閉上雙眼，沉沉地睡了過去，他的精神力消耗過大，疲倦至極。
晚上，拉菲夫人沒有離開，安排護(hù)衛(wèi)值夜守護(hù)后，和索菲亞睡在了莫德隔壁的臥室。當(dāng)然，莫德并不知道這些，他正忙著在夢里率領(lǐng)天才學(xué)生們征服世界，征服全宇宙。
中城區(qū)晨曦教堂，露西婭主教站在高高的塔樓上，眼睛注視著港口方向，
“女神的啟示是正確的，果然是能夠創(chuàng)造奇跡的人?！?p> 拜倫歷1011年7月17日，晴，黑巖城3號別墅。
“法蘭西斯，早知道你會睡在這里，我就...”
莫德搓著手，表情遺憾的要擁抱拉菲夫人。
“你就什么？還不趕緊去洗洗，臭死了?！?p> 拉菲夫人推了他一把。
“老師是臭男人?！?p> 索菲亞穿著睡裙出現(xiàn)在拉菲夫人的身后。
“好吧！”
為了師道形象，莫德急忙轉(zhuǎn)身去洗漱。
和拉菲夫人，還有學(xué)生們共同享用完早餐后，
“法蘭西斯，我上午和小路易會去學(xué)院，拜會華萊士教授，爭取拿到華萊士教授的軍方試練名額，我擔(dān)心遲則生變?！?p> 莫德決定趁熱打鐵，以免有后顧之憂。
“這事兒很重要，幾個孩子我會照顧好，你也不要太勉強(qiáng)，實在不行我通過軍方的朋友再想想辦法?！?p> 拉菲夫人體貼地說道。
莫德帶著小路易進(jìn)入學(xué)院后，就直奔華萊士教授的院長辦公室，快到辦公室門口時，發(fā)現(xiàn)門是半開的，
“華萊士，我?guī)状蝸碚夷?，你都在推脫，你到底讓不讓出軍方的試練名額，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說法?！?p> 辦公室里傳出氣急敗壞的吵鬧聲。
“我說過，我的名額已經(jīng)有了人選，這就是我的說法?！?p> 華萊士教授的聲音不緊不慢。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叔叔的二大爺可是帝國第五學(xué)院總院的常務(wù)副院長，你小心你的分院院長位置不保?！?p> “哦”
華萊士教授不置可否。
走到門邊往里看，華萊士教授坐在書桌后側(cè)，老神在在地喝著茶，在他對面站著一位身穿大紅燕尾禮服，嫩綠色細(xì)腿長褲的纖瘦男人，男人雙手反夾著腰，咄咄逼人。
莫德沒猶豫，推門而入，
“導(dǎo)師，我來了，門怎么沒關(guān)?！?p> 他的突然出現(xiàn)，讓辦公室里的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我說你這人懂不懂禮節(jié)，你...，”
“呦...！差點沒認(rèn)出來，原來是我們的哈德森男爵...大人?！?p> 紅衣男輕柔地抬起右手，用食指對著莫德虛空一點。
“哎呀！還認(rèn)識哈兒，沒印象??！”莫德心里疑惑。
“我說哈德森，你不在山溝里轉(zhuǎn)悠，跑來黑巖城跟我們搶名額嗎？”
“和杜蘇拉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莫德腹誹。
“你誰啊？”
莫德淡淡地說。
“噢，這是總院派來的巴頓教習(xí)，當(dāng)年還和你是同期?！?p> 華萊士教授介紹。
“同期，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按理說不會??！噢，對了，你是借讀生吧？”
紅衣男仿佛被說到了痛腳，氣得手指亂顫，臉色通紅，
“你......，你”
“你什么你，氣大傷身，小路易送這位巴頓教習(xí)出去歇會?！?p> 莫德?lián)]手吩咐小路易，不再理會。
等紅衣男半推半就的被小路易請出門外后，莫德才坐到華萊士教授對面，
“您老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嗎？一個教習(xí)都敢在這里指手畫腳！”
華萊士教授的臉上露出苦笑，
“一言難盡啊！我也是受了無妄之災(zāi)。”
莫德擺出受教的樣子，
“我在總院有位老朋友寫信給我，他委托巴頓教習(xí)帶兩個平民學(xué)生過來，請我?guī)兔f(xié)調(diào)軍方試練的名額，這事兒想必小萊特已經(jīng)告訴你了吧？”
莫德點點頭，
“誰知，這個巴頓教習(xí)擅自多帶來好幾個學(xué)生，我已經(jīng)盡量的協(xié)調(diào)名額，可黑巖城分院的教授本來就沒有幾個，這不，他就惦記上我這個教授了，還狐假虎威地威脅我，真是可笑之極?！?p> 莫德一聽就明白了，剛剛的巴頓教習(xí)，甚至連華萊士教授所謂的老朋友，一定是收了學(xué)生的錢財。
“精于世故的導(dǎo)師應(yīng)該看出來里面的貓膩，不想招惹是非，所以才堅持不讓出自己的試練名額?！蹦滦睦镞€滿佩服自己這位名義上的導(dǎo)師。
“放心，他不會把我怎樣，就讓他鬧吧！鬧夠了自然會有人來結(jié)束這場鬧劇?！?p> 華萊士教授的話，聽起來胸有成竹。
“你過來有什么事情？”
華萊士教授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小路易。
“狡猾的老家伙，果然是心知肚明?！蹦赂拐u。
“直說了吧！我想讓小路易參加軍方的試練，拜托您給小路易一次機(jī)會，怎么說您都是見證他成為”黑甲“的長輩?！?p> “好啊！”
華萊士教授深呼吸，
“總算是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掉了，小子，你要是再不來，老人家我可就堅持不住嘍！”華萊士教授暗想。
“您這就答應(yīng)了？”
莫德驚訝地問。
“要不你還想怎樣？”
華萊士教授聳聳肩。
“呵呵，您老這是成人之美，小路易快來謝過長輩?！?p> 小路易上前幾步連連鞠躬。
“孩子，別再鞠躬了，再鞠下去，我老人家就要被你送走了。”
華萊士教授心里高興，難得開玩笑。
“這是我準(zhǔn)備的推薦信，憑此信到軍方就可以得到試練的名額?！?p> 華萊士教授遞給莫德一張有私章的羊皮紙。
“軍方的試練可不比黑巖城試練的小打小鬧，傷亡比例很大的，你要多做準(zhǔn)備?！?p> 華萊士教授提醒小路易，同時也在告訴莫德，要有心理準(zhǔn)備。
“導(dǎo)師，您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否則不會讓小路易去冒險?！?p> 莫德自信地道。
“好了，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免得巴頓知道了以后再來糾纏?！?p> 華萊士教授爽朗的下了逐客令。
返回別墅的路上，莫德警告小路易不要再犯得意忘形的錯誤，要努力盡快掌握腦海里的知識和技能，否則會前功盡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明天起，除了禱告日，你每天下午都要到拉菲夫人的靶場，練習(xí)獵槍射擊，每天霰彈和鹿彈各20顆，我會交代老鐵錘保證你的子彈供給?！?p> “好的，先生，我會勤學(xué)苦練的。不過有件事我想請您答應(yīng)我?！?p> “說吧！”
“我現(xiàn)在感覺可以和您進(jìn)行簡單的古拜倫語交流?！?p> 小路易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
“想不到智慧灌頂?shù)淖饔冒l(fā)揮得這么快，先試試?！蹦滦闹邢胫焐瞎虐輦愓Z直接彪出，
“Quel est votre nom ?”（你叫什么名字？)
莫德提問。
“......，Mon nom AM Louis.Simon.Bonaparte。”(我的叫路易.西蒙.波拿巴）
小路易想了想，緩慢地回答。
“Vous étiez grand ?（你多大了？）
莫德再次提問。
“J'ai ......“
小路易卡殼了。
“J'ai Quinze ans.（我15歲。）
莫德替他說出答案。
“......”
車廂里莫德熱火朝天的提問，小路易已經(jīng)被問得臉紅脖子粗。他的語速和發(fā)音還存在問題，偶爾還要想上一想，但已經(jīng)令莫德喜出望外。
只要小路易能夠天天堅持練習(xí)，很快就會熟練掌握古拜倫語的口語交流，相信應(yīng)該能滿足喚靈祭祀的要求。
“從今天，不，從現(xiàn)在起，我與你的所有語言交流，都會使用古拜倫語，給你營造古拜倫語的語言環(huán)境?！?p> 午餐前兩人回到別墅，當(dāng)著大家的面，莫德與小路易簡單的幾句古拜倫語對話，讓還在背單詞背到吐的學(xué)生們目瞪口呆，于是小路易就被幾個學(xué)生用羨慕的眼光凝視。
“小路易，你變得好厲害?！?p> 索菲亞的贊揚讓小路易無地自容。
喬治圍著小路易轉(zhuǎn)圈尋找原因，還要看看他的牙口，被小路易拎起來扔到一邊。
麥格則站在一旁，手杵下巴，老學(xué)究一樣上下審視小路易，還不時地點頭和搖頭。
哈利看看莫德，似乎明白了為什么，露出狂喜的笑容，拉著杜蘇拉嘀嘀咕咕，
“杜蘇拉，我敢保證一定與昨晚的事情有關(guān)，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也...唔唔？”
話未出口，杜蘇拉不顧主仆關(guān)系，緊緊地捂住哈利的嘴，貼在他的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
“主子，有些事兒心里明白就可以，千萬不能說出口，否則會給先生帶來很大的麻煩，我相信先生會在合適的時候，讓你也變得和小路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