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殺了老黑
大黑狗不疑有詐,加速追了過來。
天地劈神掌!
趙墨突然轉(zhuǎn)過身,朝迅速逼近的黑狗一掌拍出。
只見一個氣芒化成的狗爪子驟然出現(xiàn)在空中,直接拍進了黑狗的腦殼里,又從黑狗的下巴抽了出來。
氣芒爪子上似乎勾著幾縷蛛絲狀的破碎元神。
嗷嗚!
黑狗慘叫一聲,身子在空中打了個前滾翻,摔在地上四腳朝天,卻一動不動,兩個眼珠茫然地睜著,瞳孔已經(jīng)完全散開。
“老黑!”
趙墨輕喚一聲,用小爪子碰了碰它。
黑狗完全沒有回應(yīng),依舊是一動不動。
趙墨感覺老黑的元神碎條粘在氣芒爪子上很不舒服,就用力拍打地面,把它們弄掉。
然后邁著四條細長的腿走到黑狗面前,翹起一條后腿,在它臉上吱吱吱地射了一泡熱尿。
黃色的尿液射滿黑狗的滿臉,順著臉上的溝溝壑壑的皺紋流了下來,不過黑狗絲毫沒有反應(yīng),依舊眼神空洞地瞪著前方的虛空。
小白,我為你報仇了,整天欺負你的老黑已經(jīng)成了植物狗,它對這個世界完全沒了反應(yīng),它會不吃不喝,直至死亡……
行俠仗義一波的趙墨從小道走出來,繼續(xù)在大道往前輕快地小跑,小尾巴歡快地搖著。
他發(fā)現(xiàn)有條尾巴也是挺有好處的,遇到尷尬的時候可以搖幾下,吸引對方注意,如果沒有尾巴,只能揉揉自己的鼻子,或者摸摸下巴,其實還是挺尷尬的。
這大概類似于人類的風(fēng)流公子哥搖扇子吧。
這時前方幾個士兵的對話吸引了趙墨的注意:
“聽說雷侯爺?shù)男l(wèi)兵還在被吊打呢,從昨晚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吊打半天了,不會被打死吧?”
“應(yīng)該不會,雷侯爺絕對不會讓他們不招供就死的,不過,聽說他們的嘴特別硬,直到現(xiàn)在,十個守衛(wèi)沒有一個招供的,都是在東扯西拉忽悠雷侯爺?!?p> “據(jù)說雷侯爺嚴刑拷打有一百零八種法子,就算嘴再硬的人都架不住他的逼問,估計很快全部都會招的?!?p> “也怪不得雷侯爺手狠,主要是他這次損失太慘,不僅他那顆寶貝夜明珠被偷走,就連他最喜歡的兵器都一件不剩,其他的財物更是被掃蕩一空?!?p> “大伙加快腳步,趕緊去看看,去晚了就沒啥可看了?!?p> 幾個人說著話,都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腳步。
趙墨微微凝神,想了想,也跟了過去。
畢竟這事跟他有關(guān),而且他也想見識一下雷侯爺嚴刑拷打的一百零八種法子。
一刻鐘之后,趙墨跟著那幾個士兵來到一個操練場,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
趙墨還在人群外面,就已經(jīng)聽到了聲聲慘叫。
考慮到雷侯爺這個苦主現(xiàn)在多半就在現(xiàn)場,他的修為比自己還高,趙墨不敢怠慢,用調(diào)品大法把修為全部調(diào)為零,然后低頭鉆進人群。
這個時候,趙墨才深深意識到化身為狗的便利。
在上輩子要擠到這么多人的最里面,不吵一架甚至推搡一番基本沒可能,但是現(xiàn)在,它幾乎沒費什么勁就輕松地擠到了人群的最里面。
不過,他只是抬頭往前一看,立刻就被嚇了一大跳。
只見此處立了十個木架子,每個架子上都吊著一個血跡斑斑并且殘缺不全的年輕男人,應(yīng)該是昨晚守在帳篷外的貼身衛(wèi)士。
因為場面太過血腥,無法用語言來描繪,趙墨只能借用上輩子一首兒歌的歌詞: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
站在這些可憐人面前的,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獨眼老頭,他的左眼被一根黑色布條綁住,頭發(fā)顏色斑白,又粗又硬,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土匪頭子。
不過,他的衣服很華貴,臉上的表情氣急敗壞,眼神極為霸道,趙墨賭他就是眾人口中的雷侯爺,也就是昨晚被自己大肆劫掠的苦主。
嗯,幸虧我沒有拿走他的毛毯,被這種人蓋過,再蓋在我的身上,感覺實在不佳……趙墨在心里嘀咕。
不過,這個所謂的雷侯爺,跟洪城侯洪堡是啥關(guān)系呢?
在老頭的身邊,立著一頭眼神冷漠的花斑大豹,奇特的是,它的額頭上竟然長出一支獨角。
我聽袁成鷲說過,洪堡的坐騎是獨角豹,莫非就是這種異獸?
趙墨正在琢磨,那只獨角豹似乎感覺到有人在觀察它,豹眼微微一瞇,兩道無情而銳利的目光射了過來,趙墨趕緊四足一跪,把肚皮貼在地上,表示服軟。
獨角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把冷漠的目光收回來,又投向了別處。
“快說!不然我再剜下你們的一塊肉,每人一塊!”
十個木架子前,獨眼侯爺頓足喝道。
兩道霸氣的目光從獨眼中勁射出來,身上的罡氣驟然外放,趙墨就算緊貼著地面,也能感受到對方氣場的強大。
這個雷侯爺?shù)男逓閼?yīng)該比我高,我不敢在這么近的距離用戰(zhàn)力面板照他,怕他能感應(yīng)到異?!桓以齑蔚内w墨把下巴枕在并排擺放的前爪上,做出乖巧狀。
“侯爺,我們真是不知道東西是怎么丟的??!我們兄弟幾個跟了您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我們的家人老小都在南洪城,怎敢為了一點錢財背叛您呢?侯爺明察??!”
一個被弄得不成人形的衛(wèi)士大聲訴苦。
“侯爺,我們根本就沒有跟誰合伙偷您的東西,您非要我們招供,我們哪里能說得出是誰?。 ?p> 其余被吊在架子上的衛(wèi)士聲淚俱下。
“還敢犟嘴?”
獨眼侯爺怒斥道:“我?guī)づ窭飦G失那么多東西,就算讓一個人搬,都得大張旗鼓,絕不可能遮人耳目,你們十個人團團圍住那里,怎么可能沒有一點覺察?只有一種解釋,就是你們監(jiān)守自盜!”
“侯爺,我們真的一點都沒有覺察啊……”
“還敢抵賴!”
怒不可遏的獨眼侯爺跨步上前,手起刀落。
只聽?wèi)K叫一聲,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被拋在了地上,那只獨角豹身形微動,似乎動了,又似乎一直都在原地。
趙墨定睛再看時,地上的那團東西已經(jīng)不見了,獨角豹嘴里嚼著什么,血水從嘴角滲出,流到硬須的尖端滴落。
這異獸的動作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