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客氏也不行了
本來這皇帝已經(jīng)死了,她還以為自己風(fēng)雨飄搖,再無依靠了。
想不到在陛下竟然又活過來了。
她心里當(dāng)然高興,這代表著她穩(wěn)固的靠山,又回來了。
客氏急急忙忙的,就想收拾一番,好來拜見皇帝。
可她那邊還沒收拾好,就收到了魏忠賢的求救信。
此時他和魏忠賢與其說是“對食”夫妻,但不如說是相互合作,來得更妥當(dāng)一點。
如今這魏忠賢有難,召喚她來幫忙,也是情理之中。
何況,這種事情不過是小菜一碟??!
“張桐,進(jìn)去稟報陛下,就說臣妾聞陛下身體已經(jīng)大好了,特意前來給陛下請安?!?p> 這張桐看到奉圣夫人客氏,還真有點發(fā)怵。
他十分明白客氏在朱由校心目中的地位,這是個得罪不得的主。
“奉圣夫人先等著,咱家馬上就進(jìn)去替你稟報?!?p> 說罷,張桐一個翻身,便鉆進(jìn)乾清宮中。
說來,他對客氏倒還算是恭敬。
可客氏是正眼也沒瞧他一下。
這張桐現(xiàn)在雖然是在陛下面前伺候,但是客氏自己的地位自己清楚,也沒必要給他什么好臉色。
此時,朱由校和皇后在等田爾耕的回信。
只是這田爾耕辦事的速度,未免太慢了一點。
現(xiàn)在已經(jīng)時間過了那么久,但是都沒看他回話。
朱由校想來,這田爾耕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事了,因此才拖沓下來。
這張桐到大殿里面,給朱由校恭敬施禮。
“陛下,奉圣夫人來了,說是要來給您請安?!?p> 聽到這個話,皇后張氏的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奉圣夫人客氏是什么東西?
她心里十分清楚。
這客氏就是跟魏忠賢一起,禍亂闈的賊婦,所以她臉上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好臉色。
那朱由校一直在等,卻還等不到田爾耕的消息,已經(jīng)有了幾分不耐煩。
這張桐稟報的消息。還以為能讓朱由校開心一點。
卻沒想到朱由校冷冷說一聲:“叫她滾?!?p> 張桐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沒想到,陛下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朱由??吹綇埻┻€不起,臉上已經(jīng)流露出幾分殺氣。
“朕說得還不清楚嗎?”
“讓她滾?!?p> “從此以后,不許客氏再踏入乾清宮半步?!?p> 張桐這是聽清楚了。
他連忙低下了頭,好掩飾眼睛里漏出了萬分的驚駭。
“遵令。”
張桐連忙出去了。
皇后張嫣也吃驚地看著朱由校。
她沒有想到,向來重視客氏的陛下,如今竟然會對客是如此的冷淡。
這個事情,終究是讓張嫣感到欣喜的。
就是因為那客氏的陰毒,所以她的太子才胎死腹中。
所以他對客氏的恨,來得比任何人都深沉。
對朱由校來說也是一樣。
他可不是這具身體的原主,對那客氏可沒有一點點的感情。
相反,這客氏現(xiàn)在還威脅到了他的子祠繁衍。
如果不是他現(xiàn)在騰不開手,他早就賜了她三尺白綾。
不過他也蹦達(dá)不了兩天了。
田爾耕的事情一辦完,馬上送她上天。
張桐從乾清宮的正殿里面走了出來,看到了客氏那仍然是一副高高在上樣子,心里也是冷哼了一聲。
在宮里面最講究的。就是捧高踩低。
在張桐看來,這客氏也是失寵了。
“奉圣夫人,陛下已經(jīng)有言,他現(xiàn)在和皇后正在忙著,暫時沒空見您,還請您先行回去吧!”
“還有,陛下說了,讓你以后沒事少往乾清宮跑?!?p> 這張桐的話一出來,周圍的幾個人臉上都露出了怪異的神色。
皇帝和皇后在忙?
這是在忙什么東西?
大白天的就說在忙?
這真的好嗎?
合著自己這些人在外面跪著,陛下也在里面跪著?
那也說不定。
就陛下那么傲嬌的性子,說不好是陛下正在躺著,皇后正在坐著呢!
張桐當(dāng)場打了個哆嗦。
他瞬間明白了自己話的中歧義,但是這樣的事情,他又沒辦法說明白了來。
難道說,陛下不是那種忙?
張桐只好眼觀鼻,鼻觀心,就當(dāng)剛才什么話都沒說過。
可沒想到客氏聽到這話之后,當(dāng)場有些瘋魔了。
“怎么可能?”
“陛下怎么可能不見我?”
“張桐,你是不沒跟陛下講清楚,是我奉圣夫人來了嗎?”
這張桐眉眼低垂,臉上沒有半分表情。
“奉圣夫人說笑了,奴婢既然進(jìn)去通傳了,又怎么可能沒跟陛下講清楚?!?p> “只是陛下,嗯……他現(xiàn)在在忙著,實在是沒空見你,還請奉圣夫人先回去吧!”
“等到哪天陛下想見您了,自然會下旨找您的?!?p> 奉圣夫人大怒!
“我不相信,怎么可能!”
“陛下從來沒有這樣過,是不是皇后那惡婦,又在陛下面前搬弄了什么是非?”
“我不管,我就是要見陛下?!?p> 說完,客氏竟打算直接闖進(jìn)去。
這可把張桐嚇了一跳。
要是這客氏闖進(jìn)去,那朱由校怪罪下來,他可吃不了兜著走。
他連忙一把將客氏擋住了。
周圍的侍衛(wèi)和太監(jiān)也涌了過來。
“奉圣夫人,陛下已經(jīng)說了不想見你,你現(xiàn)在闖進(jìn)去這不是為難咱家嗎?”
客氏冷冷地看著張桐,眼睛里的恨意簡直已經(jīng)凝成了實質(zhì)。
“張桐,你可得記住今天,從今以后,你我不死不休?!?p> 張桐聽到這個話,心里還真是有點發(fā)虛的。
可是他又想到了,陛下自從醒來之后,性格大變的事情。
如今這陛下明顯不待見這客氏。
張桐當(dāng)時偷看了朱由校的表情,那是真的不想見。
今天,他就賭這一把了。
“奉圣夫人在說什么?”
“奴婢聽不清,也想不明白?!?p> “還請奉圣夫人先回去吧,不要讓咱家為難了?!?p> 客氏沒有辦法,只好撂下了幾句狠話。
“張桐,你別覺得現(xiàn)在陛下看重了你一些,就以為你可以蹬鼻子上臉?!?p> “咱不客氣的說,一個月之內(nèi),你要是還能坐在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上,咱把腦袋切下來給你當(dāng)板凳坐?!?p> 說罷,客氏看向身邊伺候的太監(jiān)。
“還在看什么,既然人家都不待見我們了,我們還不走。”
客氏先行離開了。
張桐又恢復(fù)了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tài)。
身邊的侍衛(wèi)和太監(jiān)也離開了,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而魏忠賢和成國公朱純臣心里,卻蕩起了驚天駭浪。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fā)展到今天的程度。
竟然連客氏都不中用了。
那他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豈不是要完蛋了?
心思靈通的成國公朱純臣看了一眼九千歲魏忠賢,又把自己的膝蓋往外挪了兩步。
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些明悟,看來這魏忠賢要有大麻煩了。
此時皇宮外匆匆走進(jìn)了一人。
魏忠賢看見那人,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這狗東西的事情,終于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