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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昏君?我乃中興之主!

第十五章 要錢?要命?

  田爾耕出了乾清宮外,看著那魏忠賢,暗地里也是嘆了一口氣。

  他已經(jīng)看到了剛才陛下的表情,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在他看來,這魏公公要有大麻煩了。

  “九千歲,陛下讓您進(jìn)去呢!”

  魏忠賢聽到這句話,低垂的臉上大喜的表情。

  他在跪了大半天了,腿都快斷了,現(xiàn)在陛下終于肯見他了。

  可是當(dāng)他抬起頭來,看到田爾耕的樣子時(shí),心里瞬間感覺到萬分的驚駭。

  這田爾耕的鮮血,正從頭上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更為驚駭?shù)氖?,田爾耕手上還拿著一沓宣紙,接著那些流下來的鮮血。

  這些鮮血,都快要把那幾張宣線給泡透了。

  這顯然不可能是田爾耕自己摔到的。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田爾耕被陛下打的。

  陛下為什么打著田爾耕?

  按理說,田爾耕為陛下送來了十多萬兩的銀子,他應(yīng)該感到高興才是。

  可是現(xiàn)在陛下還是打了田爾耕。

  那可能有一個(gè),那就是田爾耕沒有把差事給辦好。

  魏忠賢果然是在朱由校面前侍候慣了的老人。

  雖然現(xiàn)在朱由校相當(dāng)于換了一個(gè)人,但是他仍然很快就想通了這里面的關(guān)鍵。

  當(dāng)他走進(jìn)了乾清宮里的時(shí)候,連忙跪在地上,開始磕頭。

  “陛下,奴婢錯了!”

  “奴婢錯了!”

  “請陛下的責(zé)罰?!?p>  朱由校冷眼旁觀,半晌都沒有說話。

  這魏忠賢心里更加驚慌了。

  他的頭更用力往地上磕著。

  不出一會兒,魏忠賢的額頭上,也已經(jīng)流下了斑斑的血跡。

  就在魏忠賢都感覺自己磕頭,磕得快要暈過去的時(shí)候,朱由校終于說話了。

  “好了?!?p>  “都是朕身邊的老人了,那么多禮做什么。”

  魏忠賢:“………”

  “不過,既然你說你錯了,那你倒是說一下,你錯在哪里了?”

  魏忠賢這個(gè)時(shí)候,哪里還不明白。

  “老奴讓田爾耕貪沒了陛下的銀兩。”

  魏忠賢也明白了,這個(gè)時(shí)候他再說假話,只有死路一條。

  “說的倒是不錯。”

  “那現(xiàn)在你先告訴朕,這一次你們查查張瑞圖的府中,到底查抄出了多少銀兩了?!?p>  魏忠賢嘆了口氣。

  他賭對了。

  剛才田爾耕被打,果然是這個(gè)事情。

  “回稟陛下,老奴不敢隱瞞,這一次錦衣衛(wèi)查抄張瑞圖的府邸,一共超出了三十余萬兩?!?p>  “這些銀兩,如今都停在了錦衣衛(wèi)。”

  田爾耕眼睛里流露出了一絲驚訝。

  這九千歲是死要錢??!

  朱由校留意到了田爾耕眼神的變化。

  他心中瞬間了然。

  朱由校眼神死死地盯著魏忠賢,臉上突然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魏卿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來人啊,給朕將這九千歲魏忠賢拖出去,亂棍打死。”

  朱由校命令一下,瞬間走進(jìn)來幾個(gè)太監(jiān),就朝著這魏忠賢走去。

  太監(jiān)是陛下的家奴。

  魏忠賢也是。

  朱由校想讓他生,他就生。

  想讓他死,他就一定會死。

  魏忠賢終于知道,朱由校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朱由校了。

  現(xiàn)在的陛下,不信任他。

  同時(shí),現(xiàn)在的朱由校,比以前來的更加聰慧,更加睿智,也更加有皇帝的威嚴(yán)。

  他再一次跪下,聲淚俱下。

  “陛下,是老奴錯了?!?p>  “這一次我們查抄張瑞圖的府中,足足超出五十二萬余兩了?!?p>  “這些臟款,全部都停在了錦衣衛(wèi)?!?p>  “老奴待會,就叫他們將這些銀子全部送進(jìn)內(nèi)帑。”

  朱由校笑了。

  他相信這一次,這魏忠賢說的不是假話。

  可是他的目的還沒有達(dá)到。

  “是嗎?”

  “可是朕不這樣認(rèn)為。”

  “在朕看來,張瑞圖起碼有一百五十萬兩銀子?!?p>  魏忠賢聽到這個(gè)話,心里大驚。

  他已經(jīng)明白陛下的意思。

  陛下一定要一百五十萬兩。

  可那張瑞圖只五十二萬銀兩,剩下的這一百萬兩哪里來的?

  皇帝的意思,就是讓他自己拿。

  旁邊的太監(jiān)已經(jīng)來到魏忠賢身邊,隨時(shí)打算把他拉出去。

  只需要陛下輕輕揮一揮手,他這個(gè)九千歲,就會像一條狗一樣被打死。

  魏忠賢的冷汗打濕了整個(gè)后背。

  一百萬兩。

  他有沒有?

  他有。

  但是他要傾家蕩產(chǎn)。

  說不好,他還要把他住的那座宅子,都給賣出去,才湊得出來。

  可是,如果他今天不拿出來,他的小命就難保。

  要錢?

  要命?

  魏忠賢沐浴圣恩,熱淚盈眶。

  “陛下說的沒錯!”

  “這張瑞圖乃是一個(gè)大貪特貪的奸賊,他府中足足抄出了一百五十萬兩銀子。”

  說著說著,魏忠賢是真的哭了。

  他努力半生得來的浮財(cái),今日付之東流了。

  “請問陛下給老奴一些時(shí)間?!?p>  “半個(gè)月之內(nèi),老奴一定將他們?nèi)窟\(yùn)到皇宮里面?!?p>  朱由校點(diǎn)了點(diǎn)頭,此時(shí)的他,對魏忠賢無比的滿意。

  造兵工廠的起步銀兩有了。

  他感動地來到魏忠賢的身邊,親自將他扶了起來。

  “大伴說的是哪里話?”

  “朕從小長大,一直是你在身邊侍候著,你又何必如此逼自己呢!”

  “這銀兩不急,朕再多給你半個(gè)月時(shí)間?!?p>  “一個(gè)月之內(nèi)把銀兩,運(yùn)送到皇宮就可以了?!?p>  魏忠賢心里感嘆!

  這一百五十兩真有意義。

  他又從魏卿變成大伴了。

  朱由校說著說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松開了魏忠賢的手。

  “只是可惜??!”

  “魏卿直到現(xiàn)在,也還不知道你錯在了哪里?!?p>  魏忠賢氣到發(fā)抖。

  他全副身家都奉上了,怎么還有錯?

  他也不愿意再去猜了。

  畢竟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陛下,老奴有錯,只是老奴畢竟愚頓,還請陛下為老奴指點(diǎn)迷津。”

  朱由校揮了揮手,示意那些進(jìn)來的宦官,先退了下去。

  “你說朕這一次升天,到底是天意,還是人禍?”

  “到底是被奸人所害,還是朕壽終正寢?”

  朱由校這話,就說得有點(diǎn)意思了。

  魏忠賢覺得他又懂了。

  “陛下受命于天,既壽永昌,自然不可能那么快就壽終正寢?!?p>  “陛下必定是被奸人所害,老奴最大的錯,就是沒有保護(hù)好陛下?!?p>  沒錯,這才是魏忠賢真正犯下最大的錯。

  他也是直到現(xiàn)在,才轉(zhuǎn)過彎來。

  朱由校死的事情,實(shí)在是太過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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