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白亦非握住那柄劍的劍柄,片片雪花從空中飄落。
這不是普通雪花,而是寒氣與劍氣混合而成,若落在人身,輕易便能割破肌膚,撕出條條創(chuàng)口。
“鏗”
劍緩緩從劍鞘中拔出。
這是柄白劍,與白亦非持著的另一柄劍正好一紅一白。
雙劍齊握,白亦非渾身散發(fā)出更凜冽的寒氣,其一身血衣無風(fēng)自擺,如雪中一抹殷紅的寒梅。
地上以肉眼可見之速鋪開層層寒冰,空中飄落的雪也變得更大。
紅劍執(zhí)于胸前,白劍執(zhí)于身后,一劍刺向袁白,同時動的還有一根根藤蔓,每一根皆覆冰雪,攜著無比寒氣,隨白亦非絞殺袁白,那力量足以把一塊大巖石絞碎,要是絞到人身上,更是連肉帶骨都會被絞爛成泥。
但袁白絲毫不懼,腳一蹬地,將地面直接踏出一個坑,身體躍起,持著玄鐵棍,如使出了萬鈞力,一棒朝白亦非和那藤蔓砸去。
兇悍,暴力!
即便是在遠(yuǎn)處觀戰(zhàn)的衛(wèi)莊、韓非、張良,見到此幕,也生出這等感受。
那完全不是技巧,純粹是力量,似要以那根棍子打穿這天、砸毀這地,霸道兇戾,渾然不似人類!
韓非幾人都是這等感受,直面的白亦非更不用說。
他也驚訝于這一棍的力量,但他不慌,他對自己有充足信心,不認(rèn)為自己會敗。
以往又不是沒碰到過這等力量大的敵人!
可下一刻,當(dāng)他的劍和那個棍子遇到一起,感到從劍上傳回的力量,白亦非瞳孔一縮。
這力量……怎會這般大?
他反應(yīng)倒快,立刻往劍上增強(qiáng)內(nèi)力,同時轉(zhuǎn)動雙劍,以巧卸力。
白亦非也沒想過倉促間能完全擋住棍上的力量,只是想讓自己不受太重的傷,他被一棍擊飛出去。
擊飛途中,白亦非揮動雙劍,冰寒的劍氣自劍上發(fā)出,濺到哪,就在哪結(jié)出冰柱結(jié)晶,那一根根寒冰藤蔓此時也絞殺過來。
但在那根棍子面前,都毫無意義,劍氣還未接近棍子,便被震散,那絞殺而至的藤蔓被直接打得粉碎!
遠(yuǎn)處的衛(wèi)莊看得眼里冒光。
這才是真強(qiáng)者啊,什么技巧、什么智謀,真男人就該用純粹霸道的力量碾平一切不服。
而在不遠(yuǎn)處觀戰(zhàn)的天澤見到這幕,神情陰鷙:這兩人好強(qiáng),他沒一個打得過的,他什么時候才能復(fù)興百越。
棍子震散劍氣、打碎藤蔓,繼續(xù)沖白亦非而去。
白亦非也知這一擊之強(qiáng),神情鄭重,不敢有絲毫大意。
冰寒強(qiáng)大的內(nèi)力從他周身升騰而起,紅衣獵獵,手中一紅一白兩柄劍自劍尖結(jié)起寒霜,一寸寸蔓延向劍柄,周圍的空氣也凝結(jié)冰霜,向外鋪開。
兩柄劍被同時舉起,舉到白亦非胸前,一道紅色的劍氣、一道白色的劍氣,以白亦非為中心圍繞旋轉(zhuǎn)。
白亦非身后,根根寒冰藤蔓生長出來,瘋狂絞殺向前。
倒不是真要絞殺那人、絞碎那根棍子,而是將之阻擋片刻。
劍勢越來越盛,當(dāng)蓄到極點(diǎn),雙劍合為了一體,兩道劍氣也合二為一,化為一道。
白亦非身體飄動,沒有多余花哨的技巧,僅是向前一刺。
剎那間,狂風(fēng)激蕩,飛沙走石,地面震蕩不已,劍和棍子交撞于一處。
“轟”
大團(tuán)煙塵升起,遮掩住其中一切。
片刻后,一道紅色身影從中倒飛而出,數(shù)根寒冰藤蔓從地下躥出,將那身影接住,飛快離去,僅有數(shù)滴殷紅的鮮血從空中落下。
血衣侯敗了?
韓非、張良、紅蓮、衛(wèi)莊、天澤神色肅穆地看著那。
當(dāng)煙塵散去,一道遮覆在斗篷下的高大身影立在原處,只見他站立處的十丈以內(nèi),地面塌陷,變成一個以其為中心的坑,在向其他人無聲講述方才兩者交戰(zhàn)之激烈。
袁白扭了扭脖子,轉(zhuǎn)頭望向不遠(yuǎn)處的天澤。
被袁白盯著,天澤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看他干什么,還想跟他打一場?
雖然心里很不甘,不想退縮,但天澤明白,連白亦非都不是此人對手,他肯定也不是!
天澤周身溢出大量黑氣,在翻涌的黑氣中,他化為一條黑身紅眼的巨蛇沖天而起,眼看就要飛騰出去,一根棍子從天而降,打到巨蛇的七寸,將之從天上捅了下來。
本以為天澤將要以此招逃出生天的韓非、張良、紅蓮全都張嘴又閉嘴。
衛(wèi)莊也沉默了下,對被制住的焰靈姬四人道:“你們很快就有伴了,你們主人……被人從天上捅下來了!”
“砰”
巨蛇重新化為天澤,摔到地上。
看著向他慢慢走近的袁白,天澤努力撐起身體,道:“你也是為了百越寶藏?”
袁白道:“不,我對百越寶藏沒有絲毫興趣,只是想用你去達(dá)成我的一點(diǎn)目的。放心,我并不想殺你。當(dāng)然,如果你想自殺,我也攔不住,但你會自殺嗎?你的仇人可都還活在世上!”
后兩句話是故意刺激天澤,讓其不會自殺,像天澤這種高手可不好抓,如果其想自殺,很難活捉。
臉色本就陰沉的天澤,聽到袁白的話后,更加陰沉。
袁白的話說到了他心坎里,他還真不想就這么自殺。
“你想做什么?”天澤沉聲問道。
“放輕松,不要那么緊張,我跟你們無冤無仇,怎么會害你們呢?”
袁白數(shù)道勁力發(fā)出,瞬間點(diǎn)住天澤幾大要穴。
韓非、張良見袁白制住天澤,張良道:“擊退血衣侯,又制服天澤,在新鄭城中,以袁兄的實力,只怕無人能制,若袁兄……”
張良話未說完,但韓非已明白他的意思。
袁白實力太強(qiáng),若袁白想做些什么,尤其是對他們不利的事,他們恐怕也難應(yīng)付。
韓非沉默了下,道:“我相信袁兄不是那種人!”
袁兄肯定不會是那種人,因為袁兄他根本就不是人!
作為回韓國路上遇到的第一個朋友,韓非還是希望袁白不會害他們,傷害雙方間的交情。
袁白用棍子挑著天澤,走向焰靈姬四人所在。
看到被制住的焰靈姬四人,天澤道:“你……”
沒想到除他之外,四個手下也全被這人擒住。
焰靈姬四人看到被制住的天澤,又驚又怒,連主人也被抓了?
袁白道:“你們是一伙,一伙人當(dāng)然得整整齊齊!”
旅行的土撥鼠
生病了,眼睛酸澀,所以昨天和今天都是一更。真是麻煩事一件接一件,才把上個月忙過,清明就病了,嗶了狗子了!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