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形水晶內,一個身著黑色薄紗裙的女子敲打著晶壁。
就在紅色不知名液體包裹住全身后,逐月就后悔了:她答應的太快了,當時太不冷靜了。
她以為自己已經冷靜下來了,但是當溫涼的液體升到玉頸的時候,她才發(fā)覺,自己好像除了瑾瑜,誰也沒有救到,還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明明那個男人就沒有答應自己,我卻...”逐月心中一片悲涼,發(fā)絲都失去了光澤。
‘是的,那個男人一說星兒,自己就忍不住要答應他,結果這才后知后覺,那個藍染他根本就是畫餅,可如今又能怎么辦,人為刀俎,我為魚肉?!?p> 她用力地敲打著堅固的晶壁,將培養(yǎng)皿擊出砰砰的響聲。
“藍染,你不可以食言,你說過要幫我找星兒,若是我出來后依舊沒有蹤跡,我一定將你碎尸萬段!你這偽君子!”
藍染靜靜地看著光幕內,掙扎的逐月,溫和笑容不變。反而再聽到女子的狠話后笑容更深了。
‘等著吧,美麗的仙子,你的努力不會白費,我會讓你師徒相逢的,那時候...’藍染轉頭離開。
......
瑾瑜轉了三天了,兜兜轉轉這才遇到一個當時一起乘坐飛升盤的人,二人在天外天星空中飛行著。
“老哥啊~嗚嗚,老弟我難吶!”瑾瑜抱住自己,內心無比壓抑。
“呵呵呵...老弟別這樣,大庭廣眾的,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啊。你放心,不就是不知道路嗎,我一定帶你回去,??!別急?!辈粴w扶著額頭,無奈地安慰著瑾瑜。
“哎~老哥,你不懂啊,難受~”瑾瑜更愧疚了,心中壓著塊巨石,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歸看著憋屈的瑾瑜,頭痛不已。這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了,能讓一個高手情緒這么激動。
“瑾瑜兄弟,你不會是...失戀了吧?!辈粴w尷尬笑笑。
然而瑾瑜并沒有因為這句話表現(xiàn)出什么變化,很明顯,不是。
“若只是男女之事就罷了。唉~不歸兄弟,你如果遇到一個特別強的敵人,你對他無可奈何,而他卻可以隨便奪走你的一切,你會怎么辦呢?!?p> 不歸詫異地看了看這個大漢。
“什么啊,原來是被強大的對手打敗了。沒關系,你不是還好好的,只要你變強,強大到可以打敗他,不就好了嗎?”
“可是,那個人,我甚至難望其項背...即使我有天變強大了,可是,有些東西...”
“所以你就要哭哭啼啼,無所作為,甚至于需要別人無微不至的安慰,來慰藉你那弱小的心靈嗎?”
不歸如此嚴肅地喝道。
瑾瑜搖了搖頭,“不是,不是這樣。我,那家伙,我甚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這樣被...被人救了,而救我那個人,她生死不知...”
瑾瑜結結巴巴,他心里現(xiàn)在是五味雜陳,無力的感覺蔓延身心。
“那就,努力啊。”不歸看著前方黑暗的虛空,緩緩說道,“這片天地很大,我們藍星的人確實有些弱小了。但是,我們不就是為了變強才會破天,來到這天外天的嗎?不管有多困難,也許我們會被他碾壓,但是,我們可不僅僅是為了被碾壓而出現(xiàn),我們也會為了踏碎這種不平而戰(zhàn)斗的不是嗎?!?p> “呵呵,當然我是這么想的。但是,瑾瑜看起來也不像是逆來順受的那種人?。 ?p> 不歸轉過頭對瑾瑜黑臉露出一個微笑。那種堅定的眼神,瑾瑜在錦瑜眼中見過,在宗主眼中見過。
他見過很多這樣的眼神,他曾經也有過。
沒錯,我們都曾擁有過最英雄的夢想,那時,它一直像黑夜里面溫暖的燈光,我們沿著那光線不斷前進,走到現(xiàn)在。
無論未來的指針走成什么樣,我們都堅定地擁有著,我們該有的方向。
“說的也是...”瑾瑜垂下眼,回想著過去偷師的經歷,堅強摸索未來的模樣,和在宗主座下的姿態(tài)。
“真的很,感謝你?!?p> “不歸公子?!?p> 聲音低沉但堅定。
飛行中的不歸聽到這聲感謝微微驚訝,
“哦?”隨即反應過來,“別這么說嘛,其實瑾瑜自己就有顆很堅定的心呢,只不過暫時被濃霧遮住了,沒關系的?!?p> “雖說如此,但我得盡快變強。畢竟,那個人...”
他的任務很艱巨,必須要盡快變強,越拖宗主的處境越危險。
“哦!對了!瑾瑜兄弟,你修的是否還是靈氣?”
“嗯?是的。怎么了嗎?”
“哈哈,沒事。不過我建議你盡快轉化為神氣,不僅會變強,天賦越好的人,得到的好處越多哦!”不歸神秘兮兮地說道。
“我知道了,多謝不歸公子。”瑾瑜眉頭緊鎖。
他也想修神氣啊,可是怎么轉化他還不知道呢。
他要先找人來幫忙一起救人,畢竟一個人的力量很有限的,你看趙公明那么厲害不還是被抓走?
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啊!前面就是藍星了,瑾瑜兄弟,你去吧,我就送到這里了?!?p> “好!謝謝你了不歸兄弟!咱大恩不言謝,若是有緣再相見,那時我可要和你好好喝上兩杯!”
“額哈哈!好?!辈粴w哈哈一笑,應道。“那么,我就先離開了?!?p> “嗯!”
瑾瑜也不多說,朝著嘆息之壁飛去。
啵地一聲,他就進入了壁內。
“出來的時候挺麻煩,進來這么簡單嗎?這個嘆息之壁到底又是個什么玩意?”
還是說到了一定實力就可以免疫這個屏障?
瑾瑜極速下降,風壓將衣袍和發(fā)絲吹的呼呼作響。
“變強吧!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