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你是我的
她的態(tài)度已擺明,他知曉了。
至于賠償,那就算了,他并不需要。
他所做的一切,她接受也好,拒絕也罷,都是他心甘情愿的,怨不了別人。
霍言崢將幽深寂然的目光定格面前的在電視上,心如枯井,心緒沉淀成波瀾不驚的沉靜狀態(tài)。
身側(cè)的楚婉忽地一把扯過霍言崢的黑白條紋領(lǐng)帶,迫使霍言崢的目光不得不重新轉(zhuǎn)移到她身上。
楚婉身子往前傾,寸寸靠近他,她笑著抬頭,望見的,是他線條流暢的下巴。
楚婉聲音清脆悅耳,如泉水叮咚,又如銀瓶乍破,低吟淺唱,余音繞梁,伴著她翻滾的心跳,她輕緩開口,“言崢,你怎么會對我的賠償沒興趣,你要是不喜歡錢,那就把我賠給你,好不好?”
楚婉言笑晏晏,眉梢微勾,似是要勾進(jìn)霍言崢的心底。
她眼神溫柔,仿若帶著些許魅惑,能讓人不受控制的沉溺在其中。
楚婉的話輕飄飄地落入霍言崢的耳中,卻重重砸落在霍言崢的心上,砸出水花陣陣。
她這猶如戀人之間的情話喃喃,帶出了霍言崢心底的無限憧憬和渴求。
霍言崢輕輕地捏住楚婉精致滑膩的下巴,眸色深深沉沉,涌動著一抹熾熱,他宛若化身為撒旦,迷人又危險(xiǎn),“好,當(dāng)然好,只是,你這話說出口了,那可就收不回去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的!”
隨著霍言崢磁性暗啞的嗓音幽幽落下,他渾厚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熏紅了楚婉白嫩的臉頰。
楚婉雀躍的心跳漸漸亂了節(jié)奏,連同清淺的呼吸都漸漸變得雜亂無章,一下輕一下重的。
她明知面前的霍言崢冷酷俊美,又透著說不出的危險(xiǎn),可她就像是著了迷一樣,不自覺地朝著他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
他強(qiáng)勢霸道,她癡醉迷離。
氣氛一下子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纏綿又曖昧,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恍若要將世間的一切都融化殆盡。
“嗯,我是你的?!背耦^腦發(fā)暈,卻不妨礙她心間溢出的對霍言崢的喜歡。
霍言崢慢慢地俯身,攫取楚婉紅唇,他謹(jǐn)小慎微的動作之中還帶上了一絲試探。
只要楚婉表現(xiàn)出一星半點(diǎn)的反感排斥,他就會立馬停下親吻她的行為。
然而,沒等這一吻落下,就被一道溫和之中裹帶著恭敬興味的聲音打斷:“先生,太太,晚飯做好了,你們可以移步到餐桌,好好地享用……”
緊跟著,一抹略顯滄桑的身影出現(xiàn)在客廳里。
當(dāng)劉伯看見坐在沙發(fā)上幾乎粘膩在一起的兩人時,他綻放在嘴邊的笑意陡然僵住,清明的眼眸止不住瞠大,驚訝錯愕的情緒從里面冒出。
他一度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會看見霍言崢和楚婉含情脈脈的這一出恩愛畫面。
霍言崢?biāo)剖且浅?,楚婉閉著雙眸,抬起下巴配合,宛若任君采擷,完全沒有一點(diǎn)掙扎的跡象。
這已經(jīng)超脫了劉伯的想象。
導(dǎo)致他怔怔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令他本來要說的話都哽住了,久久都發(fā)不出一個音節(jié)來。
此時此刻的劉伯慈祥的面龐上罕見地浮現(xiàn)出了一縷無措,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當(dāng)真陷入了兩難境地。
劉伯的聲音突兀地打破了客廳里曖昧,楚婉驟然間回過神來。
她面帶羞窘,趕緊松開了霍言崢的黑白條紋領(lǐng)帶,并推開了霍言崢的靠近。
坐回原位的楚婉一顆心仍然跳的厲害,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一般,怎么都壓制不住,她雙頰的緋紅似是粉色的桃花,醉人心脾。
她回頭,看向身后的劉伯:“劉伯,我們這就過來?!?p> 接著,她再抬眸望著面色沉沉的霍言崢,臉紅心跳道:“既然晚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言崢,我們?nèi)コ燥埌??!?p> 面前的電視屏幕正在播放財(cái)經(jīng)新聞,但楚婉卻置若罔聞,腦海里不間斷呈現(xiàn)出的,是剛剛霍言崢差一點(diǎn)吻上她的場景。
楚婉越是憶起這一幕,雙頰燙熱的溫度就越是降不下來。
真是要了命了。
楚婉垂下眉眼,暗自將紊亂的呼吸調(diào)整過來,極力維持住面上的一派平靜。
霍言崢淡淡地掃了劉伯一眼,幽沉的目光里透出些許不悅,令劉伯無意識地挺直了腰背,虛汗泠泠。
旋即,霍言崢不動聲色地?cái)n回目光,緩緩點(diǎn)頭:“依你,我們?nèi)コ燥??!?p> 看著楚婉眸含羞澀、嬌紅著臉,霍言崢晦暗的心情開始一點(diǎn)點(diǎn)明朗起來,心底的觸動凝聚在一起,演變成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浸潤了他干涸的心田。
沒能真正品嘗到她的甘甜和美好,雖然略有遺憾,但霍言崢很快就釋懷了,他們往后的日子還很多,沒必要急于這一時片刻。
她總歸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霍言崢率先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不緊不慢地走向餐桌。
楚婉壓下滿腹悸動,她跟著站起身,像條小尾巴似的走在霍言崢身后,軟軟糯糯又乖乖巧巧的。
飯后,霍言崢起身上樓。
但楚婉徑直走到了霍言崢面前,擋住了他。
霍言崢沒說話,低頭深深地看向楚婉。
楚婉白皙柔軟的小手交搓在一起,輕咽了口口水,她微微緊張道:“你先別走,言崢,我想請你留下來,你要是沒什么要緊事,能不能等會兒再離開?”
如若他有要緊事,那她萬萬不能強(qiáng)留他。
楚婉聲線柔緩,語氣并不蠻橫,而是夾帶著商量的余地,她想了又想,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霍言崢見她這一副緊張的樣子,還大為驚奇,要知道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猶如小魔女一般恣意妄為的性子,根本不曾在他面前有過這么謹(jǐn)小慎微的一面。
霍言崢一身白色禁欲的襯衫,黑色長褲包裹住他健壯結(jié)實(shí)的雙腿,他長身玉立地挺直身軀,似是隨意道:“我確實(shí)是沒什么要緊事要忙,我可以留下來。”
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并非耽擱不了,能延后處理。
“來,言崢,你先坐好?!背窭粞詬樧谏嘲l(fā)上,“我給你彈一首鋼琴曲,看你喜不喜歡?!?p> 她想為他做些什么。
也想借此拉近同他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