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雨心離開了之后，這場面試也就結(jié)束了。
尹一啟道說：“三位都是天生麗質(zhì)，也很符合我們品牌的定位，……真是讓人難以抉擇啊。像我阿姨說的，可以的話，能不能都留下來?。俊?p> 三個女孩子相視而笑，哪有這種好事？
林志焱說：“無所謂啊。”
對他們來說，的確是無所謂，拍廣告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尤其是和天心這樣的大集團合作，主題又是化妝品這樣的時尚類廣告，雖說化妝品心蕊的知名度不高，但畢竟背靠天心集團這樣龐大的母公司，對新出道的新人來說，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陳瑤在一旁聽著老板之間的對話，內(nèi)心突突亂跳，她是真的希望是這樣，如果三個人都能留下，她就可以接到人生第一個代言了。也許，就會像朱婧靖一樣，突破人生的瓶頸了。
但現(xiàn)場并沒有做任何決定，尹一啟和林志焱告辭，請他們回去等消息。
晚上，尹一啟回到家，段雨心還沒有回來。
段一平一個人在餐桌邊吃飯，“哥你回來了?！币粏Ⅻc點頭，把包交給顧思潮以后，去洗了手，也坐到了餐桌邊。
“今天晚上只有我們兩個一起吃飯呢?！倍我黄秸f。
尹一啟道：“阿姨和小雪還沒回來？”
段一平道：“姑媽說，去接意大利《風尚》的總編萊斯女士，要和她一起吃飯，今天晚上不回來了?！?p> 尹一啟點點頭，顧嫂給他盛了飯，他端起碗開始吃飯。
段一平道：“聽說今天你們進行了心蕊廣告代言人的甄選。”
尹一啟又點點頭。
“姑媽看中了哪個？”
“她就匆匆看了一眼，說三個都很好，都留下最好。”尹一啟笑。
“有適合演唱《心花》的人嗎？”
“她們?nèi)齻€唱功都還不錯，單純以唱功而論，有個叫陳瑤的算是最強的。另外兩個都是演員，唱功比她差點，但是形象更好一些?！?p> “陳瑤？”段一平微微一怔。
“對，星火傳媒剛剛簽約的藝人，聽說是今年什么選秀比賽的第三名。但是我不是很想簽她，這女孩子……”尹一啟沉思著，說：“感覺心機有點重。”
“女孩子有點小心機也正常?！倍我黄秸f道。
“也是！……你認識她？”
段一平搖搖頭，說，“不過，她是小雪的朋友?！?p> 尹一啟也沉默了，想起在電梯間，蕭雪芽興高采烈地握著那個叫陳瑤的女孩子的手，興奮地說這說那的情景，忽然他想起別的，說：“你怎么知道？”
段一平說，“陳瑤是今年星火傳媒制作的大熱選秀節(jié)目‘星海之夢’的第三名，小雪當時是她的樂手。”
尹一啟不由得笑起來，“我是聽林志焱提了一嘴，但沒細問，那小姑娘居然會去參加選秀比賽？是后來退出了嗎？”
“退出？她沒有退出??？哥為什么這么問？”
“她沒退出的話，冠軍怎么也不應(yīng)該是別人吧?！?p> 段一平笑起來，“如果她參賽了的話?！?p> “她沒參賽的嗎？”
“哥你很少看選秀節(jié)目，樂手不是選手，只是在節(jié)目中為選手伴奏而已，偶爾也要做和聲。陳瑤是比賽選手，小雪是她的樂手，她雖然不是選手，但是她在節(jié)目中出現(xiàn)的鏡頭，參與的和聲，在網(wǎng)上都引起了很大的關(guān)注，有很多網(wǎng)友是沖著她才追看節(jié)目的。他們管她叫……神秘的音樂女孩，因為節(jié)目方連她的名字都沒有透露，比賽結(jié)束后，她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xiàn)，現(xiàn)在網(wǎng)上還有很多人為此感到遺憾呢。”連他都是最近才知道她的名字。
尹一啟很驚訝，說：“她一點都不想成為簽約歌手或者藝人嗎？”
“你也看見了，她是一個純粹的理想主義者，沒有做警察之外的理想?！?p> 尹一啟沉思著，不由得笑著搖搖頭。
“你知道的還真全面。“
“我可是半個娛樂圈中人，這個節(jié)目我從頭追到尾，確實就像哥說的，小雪如果參賽的話，真的前三甲都不夠看的。”
“選秀比賽也是很殘酷的，聽說很多比賽時候的人氣選手，到頭來卻泯然眾人的也不在少數(shù)?！币粏⒌?。
“可不是嘛?！倍我黄降溃骸艾F(xiàn)在的年輕人，都是特別著急要成名成家，像陳瑤那種女孩子，野心和欲望，都寫在臉上的，藏都藏不住?！倍我黄较肫痣娨暽夏莻€看著乖巧，卻多少給人刻意之感的女孩子，她的眼睛里永遠心事重重，笑容來得快去得也快。
尹一啟點點頭，說：“那個圈里的很多人，都是這樣的，也不稀奇就是了?！?p> “哥也覺得陳瑤這女孩子心思重對吧?！?p> 尹一啟講了一下下午面試的情景，陳瑤是如何“無意”中講出吳歡的無心之語，以及“無意”中暴露柏翠衣抽煙的事實的。段一平默默聽著。
“不過……”段一平說道，“總覺得，不太忍心看到小雪失望的表情啊?！?p> 尹一啟沉默了，說：“也不是沒有辦法啊。像姨媽說的，三個人都簽就好了，讓她們其中一人同時演繹清純、干練和性感，似乎也挺為難她們的。”
段一平道：“如果是小雪，我覺得她只要拿著化妝品說，‘買吧’，就會有粉絲趨之如騖吧?！?p> 兄弟倆都笑了起來。
尹一啟道：“那么你想讓陳瑤來唱你的《心花》嗎？”
“我想讓小雪唱，哥你覺得怎么樣？”
“小雪的歌也唱得很好？”
段一平想了想，掏出手機操作了幾下，將手機遞給尹一啟，手機里傳出了女孩子的歌聲。
“這是粉絲們剪輯的小雪的唱歌片段，在網(wǎng)絡(luò)上的播放量很大呢?！?p> 尹一啟看了一會兒，把手機還給段一平，說：“果然，她不當藝人真是可惜了。林志焱至今都覺得她是星海之夢最大的遺憾呢?！?p> 段一平收起手機，說：“我也覺得是個遺憾，她如果走演藝之路，估計早就……一個人的稟賦和理想有如此大差異也真是少見呢?！?p> 尹一啟道：“你是說小雪沒有當警察的天賦嗎？”
段一平說，“她有沒有當警察的天賦我不知道，但我不希望她當警察。只是，我覺得，沒辦法跟小雪做對的感覺?！?p> 所以無論她想要做什么，他們除了支持，也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