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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旺家小錦鯉,開荒種田成首富

015 她希望譚戟能好

  當(dāng)然,盛姣姣很清楚的知道,她對譚戟的感情是不同的,他是她最重要的盟友,也是她最忠實可靠的后黨簇擁。

  這輩子她不打算嫁給殷澤,連去干涉殷澤的人生,她都沒有興趣。

  但是她希望譚戟能好,這一輩子,好好兒,幸福的活著。

  就如同她的家人一般。

  讀書謂已多,撫事知不足,盛姣姣不僅僅希望齊四佬可以多看看書,她希望治壽郡的每一個兒郎與姑娘,都能夠多看點書。

  更何況,其實譚戟是很喜歡看書的。

  望著齊漳告饒,哄著她,又生怕她找阿婆告狀,急忙抱著書匣子離去的背影,盛姣姣眨了眨眼,氣的眼眶發(fā)了紅。

  上輩子世道不好,殷澤當(dāng)上皇帝前后,都有過數(shù)次顛沛流離的避禍。

  盛姣姣印象最深的一次,殷澤初登皇帝寶座,就迎來了一場蓄謀已久的宮變。

  耳際金戈鐵馬的聲音響起,一群又一群的士兵沖入皇宮。

  高檐翹脊下,蒼老的驚鳥玲發(fā)出沉悶的聲響,譚戟渾身是血,站在一排將士前方,為每個人發(fā)著紅綢帶,他高喊著,

  “誓死保護皇后娘娘!”

  領(lǐng)了紅綢帶的一排死士隨他一同高喊,

  “誓死保護皇后娘娘!”

  那聲音震耳欲聾,讓端坐在坤寧殿的盛姣姣,都忍不住內(nèi)心澎湃激昂。

  叛賊沖入前朝大殿,譚戟領(lǐng)著死士死守坤寧殿,殷澤帶著隨從倉皇躲進坤寧殿,連下兩道調(diào)令,讓譚戟去接貴妃娘娘入坤寧殿避難,但都被譚戟無聲的忽略了。

  那時候叛賊太多,外面什么情況根本不知道,譚戟等人也是在死守,他若是冒險出去,很可能打開一道缺口,連坤寧殿都守不住。

  為此,殷澤氣得臉色鐵青,譚戟卻依然我行我素。

  外面的殺伐聲稍稍停了一些,盛姣姣起身來,從寢宮進入坤寧殿議事正廳,望著為了貴妃的安危,正焦頭爛額的殷澤,盛姣姣眼底一片冰冷。

  “想辦法,一定要將貴妃接入坤寧殿。”

  殷澤吩咐著手底下的錦衣暗衛(wèi),坐在羅漢床上,捏著眉心,臉上的神情頗為無奈。

  從側(cè)廳進入正廳的盛姣姣,就這樣站在了正廳入口處,那一霎那間,連與殷澤說話的一點欲望都不曾有了。

  她轉(zhuǎn)頭,便從側(cè)廳出了坤寧殿,到了廊下。

  碰巧,譚戟正坐在石桌邊,一只手拿著一卷史書在看,他的副將鄭嶺,單膝跪在他的身側(cè),替他包扎另一條手臂上的傷。

  他似乎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地上都是清洗血跡過后的棉布,但是譚戟卻是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有那么一瞬間,盛姣姣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坐在她前方的,似乎不是一位驍勇善戰(zhàn)的武將,而是一名飽讀詩書的書生。

  陽光穿過一株白色的花樹,落在譚戟的身上,他用一根黑色的發(fā)帶束著圓髻,發(fā)帶落在他的腦后,染著一兩朵細碎的白花。

  他不曾驚覺,雙眸只放在手中的書上,一直沒有挪開。

  身邊的鄭嶺將他的手臂包扎好,動作利索的將地上染血的棉布收拾了起來。

  一抬頭,鄭嶺便看見了站在廊下的盛姣姣。

  他慌忙跪了下來,口里直呼娘娘。

  殷澤已經(jīng)連下兩道命令,讓譚戟將貴妃帶過來,譚戟都以外頭叛軍隨時會攻入坤寧殿,死士們暫時沖不出去為由,無聲的拒絕了殷澤。

  但現(xiàn)在,他居然還有閑情,在坤寧殿一角看書。

  也莫怪鄭嶺慌張了。

  譚戟手中還拿著書,回頭,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就這樣與盛姣姣對上了。

  她提著石榴金裙,緩步走下白玉石階,見譚戟手中拿著那卷書,單膝跪在地上,低頭斂目。

  他輕聲道:“娘娘?!?p>  “別讓陛下看見?!?p>  盛姣姣的腳步,停在石階最后一層上,她說完,緩緩轉(zhuǎn)身,又重新走回了廊下,沿著游廊靜靜的離去。

  一層一層的斑駁樹影,穿過游廊的朱紅色柱子,她纖瘦的身影沒入黑暗幽深的寢殿,寂靜無聲,厚重華麗的景色,卻無端透著清冷孤單。

  她走了,仿佛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

  記憶忽然宛若潮水一般的褪去,站在治壽郡齊家土屋前,穿著棉麻衣裙的盛姣姣,深深了吸了口氣。

  齊漳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盛姣姣看了看廣闊的天空,自由的伸了個懶腰,逃離了上輩子身為皇后的重重枷鎖,離開了幽幽深宮,她的心情美好的不得了。

  她沒有去告齊漳的狀,而是去了屋后的土坳。

  土坳里的菜已經(jīng)全都長出來了,綠油油水嫩嫩的,一看就是水份十足,在月光下散發(fā)出一股青菜的香氣。

  盛姣姣站在土坡上,深吸了口氣,轉(zhuǎn)身回了房,打算讓這些青菜再長一晚上,等明早起來,讓齊橈去割。

  秋季,天黑得越來越早,盛姣姣回了屋,三個舅舅也從民兵隊回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盛姣姣的錯覺,齊大舅站在院子里,一直在咳,喝了幾口水之后,咳嗽的聲音便小了許多。

  她沒有過份在意這種小細節(jié),只是看三個舅舅的臉色,仿佛很是凝重,一回來就進了齊漳的屋子,一直嘀嘀咕咕到深夜。

  盛姣姣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什么,但不出她所料,應(yīng)該是在說屬國的事情。

  結(jié)果到了第二天早上,盛姣姣才知道,齊漳根本就沒在家中過夜,只給她留了幾張藥方,一把銀稞子,連夜就回了軍營。

  藥方是之前齊漳說的,軍營里新來的軍醫(yī)開的,治療老肺咳的藥方子。

  銀稞子是齊漳給盛姣姣的軍餉,他托周氏告訴盛姣姣,銀錢留著,但是私塾必不能再上了,局勢很危險。

  盛姣姣自然知道局勢緊張了。

  然后,齊大舅在一家人吃早飯的時候說,前日屬國一群人,闖入了郡北一戶人家,把那家人里的女人全淫了個遍,男人則無一幸免,全被殺了......

  這樣的消息,讓齊家一屋子的女人嚇得臉都發(fā)白了。

  盛姣姣滿臉都是冷意,在沉重的氛圍里,拍著桌子怒道:

  “真該讓大哥哥和譚戟,把這群屬國蠻子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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