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四大巨頭還在頭痛如何攻破霧璧時,一道綠光沖出云浪消失在天際。
“痛...痛痛!”
深夜時分,華山內(nèi)部突然響起一道慘絕人寰的痛呼。
神魂被穿梭符帶著來到新世界,丘冬剛恢復(fù)意識還沒來的及觀察周圍環(huán)境,就感覺胯下傳來一陣陣直入骨髓的劇痛,這比之前被雷劫爆轟還要痛苦。
起碼雷電自帶麻痹效果,加上系統(tǒng)本源能量護體,痛感絕對沒有這么強烈。
手上黏糊糊的,借著昏暗的燈光一看,是血!
占據(jù)的肉身褲子褪到腳踝,右手提刀,左手抓著一團軟肉,胯下還在不斷的朝外滋血。
“我去!這是那個狠人,居然在切自己?”
“嘶嘶.......痛,痛死我了!”
丘冬只是一個普通人,可不是前身這樣親手割下自己命根子還能一聲不吭的狠人,凄厲的慘叫聲瞬間傳遍整個華山。
叮!啪!
嘭!
手上的刀跟肉同時跌落。
慘叫的同時,丘冬雙手下意識緊按住冒血的傷口,身子歪歪砸在地上痛苦的縮卷成一團,臉部肌肉痛到抽搐變形。
“不行,這具身體不能要了,不然就算沒痛死,以后生活也極不方便,難道要隨身攜帶尿袋?”
想到這里,丘冬抽搐的更嚴(yán)重了,心神沉入意識空間,注意力瞬間鎖定在穿梭符上。
“嗯?怎么回事?”
注意力集中在穿梭符上卻沒有得到一絲回應(yīng),丘冬這才發(fā)現(xiàn)平時散發(fā)著綠光的穿梭符,這會顯的暗淡無比。
“沒持久了?”
這時,一股信息流從穿梭符中冒出。
穿梭符能攜帶神魂附身諸天萬界,但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在占據(jù)他人肉身的同時也必須完成前身的執(zhí)念才可返回。
否者神魂受損,非十年不可復(fù)原!
相應(yīng)的,在完成肉身執(zhí)念后,宿主離開時可從這個世界選取一份寶具或是生物放入符箓帶回主世界。
“完不成執(zhí)念,冷卻時間長達10年?要不要這么坑?”
丘冬絕望了,主世界的自己處于焦尸狀態(tài),絕對等不了十年,后路被封死了!
“發(fā)...發(fā)生什么事了?”
“這聲音好熟?”
“是師傅...是師傅的聲音!”
“快...有人攻擊師傅!”
這時,華山弟子也被丘冬慘叫驚醒,在意識到師傅可能有危險后,極速披上衣服,提起寶劍連鞋都來不及穿,就施展輕功朝聲源位置躍去。
“師兄,發(fā)生什么事了?”
嘭!
幾乎是在丘冬倒地的下一秒,門口就傳來一道女聲,接著門被暴力撞開,一個中年美婦闖了進來。
“你......”
兩人四目相對間,空間凍結(jié),氣氛詭異至極。
丘冬**著下身縮卷在地上,眼中透出三分痛苦,三分羞愧,三分死意,還有一分麻木。
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美艷熟婦,丘冬要社死了。
而美婦正是前身的妻子,看看夫君不斷滲血的下身,以及散落在旁邊的短刀跟血團,一時間也是懵逼至極。
“師兄,你還好吧?”
“嘶嘶...啊...啊痛,痛,你...先把門關(guān)上?!鼻鸲拷械耐瑫r還不忘提醒寧中則關(guān)門,
倒地的功夫,前身的記憶畫面在腦中極速閃過,丘冬算是知道自己附身在何人身上,這具身體的前身就是著名自宮大佬岳不群,來人正是他的妻子兼師妹,寧中則!
不用說,自己的慘叫聲肯定把華山弟子驚醒了,要是這副模樣再被他們圍觀,丘冬真的要社死了。
寧中則眼神發(fā)冷,一邊抽出長劍警惕打量房間各個角落,一邊緊張道:“師兄是誰?是誰襲擊了你?”
“師傅,師娘,出了什么事?”
華山弟子的聲音也越來越近。
“嘶嘶!先關(guān)門,沒有兇手,是...是我自己動的手。”
丘冬痛的想哭,大姐咱能先關(guān)門不,或者等我穿好褲子?。?p> “那這是為什么?。俊?p> 寧中則一臉痛惜的看著丘冬,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在她的觀測中,門窗的確完好,屋內(nèi)也沒有其他人,真是的師兄自己下的手?
這是瘋了么?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先保住華山掌門的顏面要緊,思緒萬千的寧中則在眾弟子即將趕到之際,揮手一帶將房門再度關(guān)上。
同時朝外大聲道:沒事,只是你們師傅練功出了岔子,我?guī)退{(diào)息一下就行,你們不要要打擾他,先回去休息?!?p> “師娘,師傅真的沒事嗎?聽聲音好像很嚴(yán)重!”
“不要緊,你們先回去,師兄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清修,這里有我就行?!?p> “那...那好吧,師傅就拜托師娘了?!?p> 隨說如此,但華山弟子并沒有立刻離去,而是分散到房間四周開始守夜。
華山派現(xiàn)在還能位列五岳之一,誰不知道全是師傅一人在支撐著,要是師傅有什么事,華山派怕是要立馬散了,他們那還有心思回去睡覺。
將弟子阻擋在外面后,寧中則看向仍縮卷在地上痛哼哼的丘冬,拿起岳不群早就準(zhǔn)備好放在桌上的金瘡藥跟紗布,快步走到丘冬身邊蹲下。
“我先幫你包扎傷口,有什么事以后再說,不然流血也流死你?!?p> 說著強硬的將丘冬按在傷口上的手辬開,然后麻利的處理起傷口起來。
“嘶啊...輕點,痛?!?p> 金瘡藥的刺激又讓丘冬忍不住痛呼出聲。
“知道痛,為什么還要切?”
“沒了根,你還算男人嗎?”
寧中則恨其不爭的激動道,說話間,她的眼眶就紅了,“我們好歹做了幾十年的夫妻了,你怎么能說切就切,我同意了嗎?”
“虛妄,一切都是虛妄,我今天才悟了,可是晚亦!”
這會丘冬已經(jīng)將岳不群的記憶跟執(zhí)念瀏覽完畢,眼含幽怨道。
自己要不要這么背啊!早一點只要早那么一點點,就沒有這個事了??!
老岳,你就不能等等我,下手稍微慢一點,哎...我怎么就這么倒霉?
第一次穿越系統(tǒng)被毀,自己被電成焦尸,第二次又在老岳生切之時附身,是他切的,憑什么痛苦要我來承擔(dān)?
丘冬追悔不及的嘆息道:“早一點穿就好了,只要早那么一點點。”
“什么早一點?”
寧中則幫丘冬處理好傷口,再用清水給丘冬洗凈手上血跡,將其抱到床上靠下,問道。
“而且?guī)熜帜氵@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看著女俠愛憐的目光,淚水沿著丘冬眼角滑下,這一刻像極了愛情。
真相卻是無盡的委屈,前身造的孽,現(xiàn)在卻要自己來承擔(dān),而且還不知道會不會有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