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才高中生嗎?為什么會有未婚夫!”
許諾和韓綾看著她眨著美麗的眼睛,那么云淡風(fēng)輕地說了一句如此重磅的話。
駱傾寒沒有立馬回答她們,她見陳墨大概還在準(zhǔn)備,就想跟許諾聊聊。
“韓綾,我跟許諾想單獨談?wù)?,可以嗎??p> 明明是疑問句,但她的語氣是不容自己否認(rèn)的,韓綾很會察言觀色,也聽得懂她說這句話不是在跟自己商量。
“那……我到處逛逛,你們慢慢聊吧?!表n綾急匆匆離開了,每次面對駱傾寒的時候,總覺得很不自在,這個女人有一股很大的壓迫感,好像她就是女王,根本不允許爾等臣民反抗。
“是家族之間的利益關(guān)系產(chǎn)生的婚約哦?!?p> 她冷冰冰的語氣,讓許諾明白她是不愿意承認(rèn)這段婚約的。
“你……之后會嫁給那個長發(fā)男人嗎?”這種名門望族本身就很復(fù)雜,他們的婚姻怎么也不可能是隨自己選擇,他們的人生伴侶必須是對自己家族有利的,而駱傾寒竟然會答應(yīng),這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聽家里安排,高中畢業(yè)后和他去日本生活,成年后會舉行婚禮,這……就是我的命運?!?p> “你愛他嗎?你要是不愛他,為什么要答應(yīng)呢?”
駱傾寒冷笑了一聲,她的表情變得漠然,像是在看一個令她非常作嘔的東西一樣看著許諾,她原本就冷艷的面容現(xiàn)在因為化著煙熏妝看起來更是令人無法接近,許諾竟然對這個十七歲的女孩望而生畏,很明顯,自己的氣場弱的可憐。
“都是因為你呀,許諾……”
她一字一頓,這句話的每個字都像利刃一樣扎進許諾心里,讓她覺得呼吸困難。
“本來我跟陳墨交往的話,以陳墨的人格魅力我想我父親并不會討厭他,甚至可以安排我們一起出國留學(xué),大概那個赤司千星也不會答應(yīng)這段婚約,許諾……都是你把這一切都?xì)Я?,為什么你要出現(xiàn)呢?”
許諾楞楞地看著她,聽著她尖酸刻薄地說著這一段話,一時間竟無法反駁。
“可是……陳墨早在初二的時候,在沒有遇見你的時候,他就愛上我了?!?p> “那你為什么要出現(xiàn)呢?你從一開始就消失??!你知不知道你改變了我的一生!讓我困在了被安排的命運里!”
駱傾寒無理地對許諾撒氣,許諾知道這一天終會來臨,只是看到崩潰邊緣的駱傾寒,自己的委屈與怒火,也就爆發(fā)了。
“你確定你真心喜歡陳墨嗎?”許諾的語氣再也不是柔軟可捏的,她變得堅定,目光如炬。
“即便他沒有幾年可活,你也會愛他一生一世嗎?”
“你在胡說什么???你還詛咒他?”
駱傾寒覺得這個女人可能也瘋了。
“你一昧地怪我搶走了陳墨,你知不知道即便我現(xiàn)在沒有站在這里,他也不會喜歡你!”
在那個本就存在的十年后,駱傾寒根本沒來過他的葬禮,兩人怎么可能會有聯(lián)系呢?
“你知不知道我用了多少努力才能站在這里聽你發(fā)脾氣,我有多珍惜陳墨對我的感情,這簡直是奇跡中的奇跡,你明白嗎?不管你如何怪我,用言語傷害我,我都不會覺得對不起你,因為我也是,真心地愛著他,我愛了他那么多年!”
許諾的肺腑之言并沒有換來駱傾寒的理解,卻換來了她的一記耳光。
在許諾人生的28年中,從來沒有人打過她。
“別用你那勝利者的姿態(tài)跟我說教!”駱傾寒打過的手還在發(fā)抖,許諾更是懵了,她怎么也沒想到駱傾寒會打她。
“你真是無可救藥了。”許諾摸著發(fā)燙的臉頰,蔑視一笑。
“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內(nèi)心如外表的女人,即便內(nèi)心可以稍遜色一些那也是在所難免,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無理取鬧!駱傾寒……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不是圍著你一人轉(zhuǎn)的,為什么你非要覺得陳墨喜歡你才是合理的?”
當(dāng)駱傾寒還想反駁時,她的手卻被抓住了,當(dāng)她回頭的時候,卻看見那人是陳墨。
他近在咫尺,但他的表情是從未見過的冷漠,像是看仇人一樣的眼神,他在生氣。
“陳墨……”許諾趕緊調(diào)整了心態(tài),她可不想讓駱傾寒的誤會更深,不然越發(fā)麻煩。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他甩開駱傾寒的手,繞過她走到許諾身邊。
“你的臉……沒事吧?”他從后場出來時就看見駱傾寒打了許諾一耳光,這瞬間把他的怒氣值加滿了。
“我看看……”他溫柔的語氣,心疼又小心的查看許諾的臉頰,駱傾寒看見她的臉上有手指印,自己剛才那一巴掌的力道不小。
“學(xué)姐……”陳墨的語氣又轉(zhuǎn)換的冰冷。
“學(xué)姐……這是我最后一次這么叫你,你在我心中原本的形象已經(jīng)崩塌了,從前我一直尊敬你,是你自己毀了我對你的印象?!?p> “陳墨!你……你聽我說……”駱傾寒這才急了,她最怕自己在陳墨心中是灰暗的形象。
“所有欺負(fù)許諾的人,我絕不會原諒!”
駱傾寒雖怒火沖天,但也不敢發(fā)作,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陳墨摟過許諾,像是異常珍惜般的眼神看著她,他忽視了自己的存在,摟著許諾像別處走去。
駱傾寒承認(rèn)她把許諾當(dāng)成了出氣筒,誰叫她今天非得跑到和自己一樣的地方來,在自己面前秀恩愛,她活該!
與陳墨最后的聯(lián)系大概也斷了,她心里十分明白,已經(jīng)是不可逆轉(zhuǎn)的結(jié)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