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反擊與事后
但治也沒有慘叫,也沒有哀嚎,而是咬著牙把那枚手里劍拔了下來。
他不知道這樣對事后的治療會造成什么影響,但現(xiàn)在沒空考慮那么多了。
治也最后看了眼站在不遠處一副津津有味看戲的宇智波鐵火以及他身后的稻火,還有二人身后那寬闊而無人的農田,以及農田之后,依稀可以聽見人聲的街道。
那就仿佛是一個新的世界,可望而不可即。
治也又看向宇智波九代,看著面目可憎的宇智波九代,手持利刃的宇智波九代,也是已經近在眼前的宇智波九代。
治也明白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
于是,一直為了更好的躲避而微微彎著的腰直了起來,臉上討好的,憨厚的表情變的冷漠,變得兇狠!
他的手悄悄伸進了腰間的忍具包,握住了那柄手感上很熟悉的苦無。
他一直在退讓。
穿越過來這短短的時間里,他一直在躲避,一直在試圖避免戰(zhàn)斗。因為他現(xiàn)在是重傷之身,隨便再受點什么傷,就有可能直接猝死。
不想死,因為治也一直以來都認為,只要還活著,就還擁有著可能。丟失的,還有可能再被找回來,錯過的,還有可能再遇見,失敗的,再來一次可能就能成功...只要還活著,一切就都還有可能,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就沒有可能了,他一直這樣認為。
不想死,但還是死了。
但現(xiàn)在能再活一次,治也不想再死一次!
不想死,所以一直在退讓。
直至現(xiàn)在,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治也學著記憶中的樣子微微放低身體,兩只眼睛緊緊的盯著已經追到他身前的宇智波九代。
在這一剎那,治也清晰的感覺到有什么變化發(fā)生了。
治也忽然就看穿了宇智波九代的動作??辞辶怂稚夏呛忾W閃、讓治也心里發(fā)寒的直直朝他的臉刺過來的苦無。看清了讓人心生冷意的、宇智波九代略顯稚嫩的臉上帶著不屑和嗜血的笑容,甚至看清了宇智波九代眼里剛剛流露出的驚訝。
但即使如此,即使發(fā)生了什么變化,也已經來不及了。
宇智波九代已經近在眼前,治也的身體也已經不允許他做更多的動作了。
事實上,早在第一次調動查克拉加快行動躲避宇智波九代的攻擊開始,治也的身體內部就隱隱傳來了疼痛,隨著時間延長,這疼痛由細微變得強烈,直到現(xiàn)在,治也感覺有火在自己身體內燃燒,而作為燃燒材料的,則的是他自己的生命!
治也已經快要沒有力量了,那么,就聚齊剩下的所有力量來進行最后一擊吧!進行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的反抗!
治也舉起了左手,擋在那把苦無之前,以血肉!以骨骼!阻擋刀鋒。
沒有什么聲音,也沒有什么阻礙,
鋒利的苦無輕易的刺穿了血肉,破開皮膚、割開血肉、一路勢如破竹,最后在他的手臂骨前受阻。鋼鐵和骨骼碰撞,發(fā)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咯咯’聲音。
鮮血飛濺,溫熱帶著腥味的血液一部分灑到治也的臉上,糊住了他的一只眼睛,讓整個視野所見的世界帶上了一抹血紅。
治也蹬著眼睛,但苦無終究是停住了。
苦無之后,是疑惑伴著驚訝的宇智波九代。他似乎是完全沒有想到這么一個三天前還被他輕輕松松擊敗的家伙能有這樣的...表現(xiàn)。
不是說治也的操作很逆天,實際上以身體的某個部位遲滯敵人的刀鋒,創(chuàng)造優(yōu)勢這樣的操作宇智波九代見的多了,不稀奇。
但是這樣的操作出現(xiàn)在三天前,不,就在剛剛還被他暴打的治也身上,就很讓人驚訝了。
之前還抱頭鼠竄,眨眼就變成一個拿自己左手擋刀,手被刺穿了也眼都不眨一下的狠人,這算什么,臨陣覺醒嗎?
宇智波九代一下子有了很多的迷惑,但此刻他沒有迷惑的時間,治也也不會給他探究答案的時間。
治也那只被刺穿的左手忽然往前,一把抓住了因疑惑而反應慢了一拍的宇智波九代,死死攥緊。與此同時,治也的另一只手已經握住了苦無,尖端朝上。
然后,迎著宇智波九代頓時悚然的表情,治也獰笑著,狠狠的、自下而上的、把那支苦無送進了宇智波九代的肚子!
生命是很珍貴的,所以還有機會的時候,要盡力的活下去。但要是真的已經無路可走,已經必死無疑,那么治也也會讓對方見見自己兇狠的一面,試著,讓對方也失去這么寶貴的東西。
所以之前在知道了原本那個宇智波治也的死因之后,才會覺得不值。
既然要死,既然有人要自己死,那死之前怎么說也該拉個墊背的,黃泉路上一起走,才不會寂寞呢。
握著苦無的手左右攪動,滾燙的鮮血從被撕開的傷口流到苦無上,又順著冰涼的苦無淌到治也的手上。
宇智波鐵火和宇智波稻火激動的呼喊著什么,明明距離不遠,但聽起來卻覺得那么的遙遠。
但治也管不了這些了,他只是死死的盯著宇智波九代,他要把這張臉印在腦海里,好在黃泉路上再找到這張臉。
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知覺。
...
“八代,這是怎么回事?”
長著一張很兇的臉,因而得到外號‘兇臉’的宇智波一族族長,宇智波富岳背著雙手站在窗前??此圃诳达L景,實際上卻是在質問宇智波一族的長老宇智波八代,但說是質問,語氣里卻沒有顯得多少嚴厲,算是辜負了他那張兇惡的臉。
“是九代求戰(zhàn)心切,這一點我已經教訓過他了?!?p> 宇智波八代面容愁苦、嚴肅,小小的眼睛瞇著,只剩下一條縫。他也走到窗前,還在辯解:“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誰知道治也修煉一個豪火球之術,也能把自己傷的那么嚴重?!?p> 宇智波富岳不可置否,只是淡淡道:“不管之前怎么樣,但現(xiàn)在,他也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天才,等他傷好了,我會親自教導?!?p> “這都是為了宇智波的榮耀?!?p> 宇智波八代微微鞠躬,然后轉身就走,木屐踩在地板上,‘噠噠’作響。
...
治也以為自己死定了,但他還是醒了過來。
“陌生的天花板?!?p> 治也睜著眼睛,腦子里不自覺浮現(xiàn)出這句話。進而想到這句話的出處——一本他之前看過的書。又猜想自己會不會也和那本書的主人公一樣被什么人抓到了什么空間里面去了,想著想著,竟然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活著的感覺真好。
笑著笑著,旁邊就傳來一個好奇的聲音。
“喂喂!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嗎?”
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陌生是因為治也其實是第一次真的聽到這個聲音。熟悉則是因為,在宇智波治也的記憶里,這聲音他已經聽過成千上百次了。
治也心中一凜,收拾好自己的神態(tài),然后轉頭看去。
只見一個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少年站在他的床邊,一頭灰白色的到肩頭發(fā)披散著,一雙讓他的面相顯得心胸有些不大的三角眼吊著,正坐在治也床邊,好奇的看著治也。
他是水木,原身宇智波治也唯二的好友之一。
治也眼睜睜的看著水木慢慢的伸出一根手指來指著自己,慢慢地瞪起眼睛。
大概,是因為治也沒有理會他,所以在向治也要一個答復?
而在水木身后,同樣還是個少年的海野伊魯卡鼻頭上已經有了那道疤。他原本正在削一個蘋果,紅紅的蘋果皮被削成長長的一條,從他的指尖垂掛下來,一晃一晃的。
聽見這邊的動靜,伊魯卡也笑著轉頭附和:“是啊,治也,和我們說說唄,有什么開心的事情發(fā)生了嗎?”
笑容溫暖,盡顯日后感化鳴人時候的本色。
水木、海野伊魯卡,這兩個人,就是宇智波治也僅有的兩個好友。
宇智波治也因為自身相較于宇智波其他人天賦平平,所以自小被同族人看作恥辱,而他自己也有些少年意氣,你看不起我?那我也看不起你!所以從小到大都沒什么交好的宇智波同族。
而在忍校,宇智波治也的天賦雖然比不上忍族,但又大多平民出身的要好,所以也被許多的平民所敵視。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宇智波治也被夾在了中間,所以沒有什么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了。
而現(xiàn)在他受傷住院,也只有這兩個朋友來看望。
原本應該還有一個的,他的哥哥宇智波止水,只不過宇智波止水好幾天前就出任務去了,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想到宇智波止水,治也心里微微一動。
宇智波治也的遭遇,宇智波九代的行為,該不會和宇智波止水有什么關系吧?
為了幫宇智波止水開萬花筒,所以謀殺他的弟弟什么的。
所以其實那些什么亂說話什么的,其實都是借口咯。
發(fā)現(xiàn)了端倪,但治也只是眸光閃了幾下,就把自己的猜測放到了心底。
他現(xiàn)在可沒有一點把握可以報復回去,唯一可以作為依仗的宇智波止水也不在,不放在心底又能怎么樣呢?
“怎么了,治也,發(fā)什么呆?。俊?p> 或許是思考的時間有點點長了,水木疑惑的用手在治也眼前揮了揮。
治也回過神來,看了眼水木以及以及削好了蘋果,正拿著把水果刀在切的伊魯卡,笑道:“沒什么,在想出院了要吃什么,慶祝一下?!?p> 水木故意夸張道:“唉?有什么值得慶祝的事情發(fā)生了嗎?”
“有啊,死里逃生還不值得慶祝?”
“死里逃生有什么好慶祝的?沒有遇到危險才更值得慶祝吧!”
伊魯卡也來搭茬,他把切好塊的蘋果端過來分給治也和水木,也笑道:“那你不是每天都要慶祝了?”
“唉?!”
“...”
吃唄了
想寫的更囂張一點,讓主角的絕地反擊寫的更熱血一點,但感覺還需要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