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耀陰惻惻的望向唐安安。
唐安安此刻哪里還有理智可言,完全忘了上官耀之前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你怎么可以這樣!”
“湯姐姐只是想救我,她有什么錯(cuò)?”
“唐安安!”上官耀心底是不爽湯蕓菲,尤其是唐安安現(xiàn)在再度為了這女人同他嗆聲,“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我就算是你的婢女,難道就不能為朋友鳴不平嗎?”
上官耀氣得抿嘴不言。
倒是守在馬車前的紅櫻聽到他們的動(dòng)靜,忍不住的開口,“唐安安,你動(dòng)動(dòng)腦子行不行?”
“我……”唐安安還想說些什么,但是突然想到,那夜上官耀不是在青樓尋人找她麻煩嗎?
那他哪來的時(shí)間去尋湯姐姐?
想到這一點(diǎn),她盈盈杏眼內(nèi)的憤怒陡然一變,她黛眉微皺,滿腹疑惑,“那賊人是惡意栽贓!”
上官耀見她想明白了這一點(diǎn),緊繃著的下顎微微上揚(yáng),“還不算太笨?!?p> “為什么呀?”唐安安心中很是懊惱,要不是因?yàn)樗瑴|菲便不可能只帶著兩親隨出行。
也不是因?yàn)樗瑴|菲也不可能被上官耀打成重傷,讓賊人有了可乘之機(jī)。
“可惡!”
唐安安見上官耀雙眸緊閉,身子往他坐得地方靠了靠,“上官耀,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將此事嫁禍到你頭上?”
“不想?!?p> 他已經(jīng)習(xí)慣江湖中人亂扣屎盆子到他腦袋上。
“那你不解釋嗎?”只要上官耀站出來解釋清楚此事,歸云山莊才能集中精神的去查真兇啊。
“有什么好解釋?”上官耀眼皮微抬,深邃的黑眸內(nèi)閃過一絲促狹笑意,“怎么?你想我解釋?”
“恩!”唐安安滿眸殷切的望著他,“唯有你出來解釋清楚此事,歸云山莊的人才能全力去調(diào)查真兇!”
“怎么辦呢?你越想做的事情,本閣主便越不想做!”
唐安安被他氣得好半晌都沒出生。
可她只要一想到湯蕓菲是受她牽連才慘死野外,她便無法安坐在馬車內(nèi),想起之前,上官耀說過的話。
她再度向上官耀坐得地方靠近,雙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輕輕地晃著,“上官耀,就當(dāng)是我求你了,好不好?”
“你幫幫我,好不好?”
“你為了她而求我?”
上官耀強(qiáng)忍著心底泛起的不爽,望著她柔嫵俏臉上浮起的憂愁,他這氣就不打一出來。
“好不好?”想起此前,只要她做錯(cuò)事,她便是這般向爹爹、師兄們?nèi)鰦傻?,她更加用力的晃著他的胳膊,“拜托拜托!?p> 雙手合十,濕漉漉的杏眼巴巴的望著上官耀,“求求你了!”
他撇過臉去,不再望向她這副惹人憐愛的模樣,眼睫微垂,薄唇輕啟,“吻我。”
“什么?”
“你不愿,便算了。”
“我……”
上官耀自是明白唐安安心底所想,“反正湯蕓菲又不是為了救我而亡的?!?p> “上官耀!”
“唐安安?!?p> 他克制著滿腹復(fù)雜的情緒,輕喚著她的名字,似山間冷泉,清冽又略帶沙啞,“別忘了,是你在求我?!?p> 想到那日湯蕓菲為了救她,不惜與上官耀拔劍相向,就算是不敵受傷倒地,也想救她……
唐安安皓齒咬唇,豁出去的將嬌唇湊到了他薄唇前,印了上去。
上官耀錯(cuò)愕的瞪著已經(jīng)退回遠(yuǎn)處的唐安安,“你,你居然……”
她為了湯蕓菲居然愿意。
想到這,上官耀的黑眸瞬間陰鷙滿溢,冷冷的盯著唐安安,好似下一刻就要上前將她撕碎。
唐安安見到他這副表情,身子下意識(shí)的往后退,“你這般看著我,做什么?”
她都覺得自己快要羞死了,“是你讓我親的!”
明明是他讓她親的!
為什么她親完以后,他一副要?dú)⒘怂谋砬椋?p> 她做錯(cuò)什么了?
吃虧的明明是她。
“你……你堂堂絕無閣閣主,可不能言而無信!”
“呵!”上官耀深呼一口氣,“唐安安,你好樣的!”
居然為了湯蕓菲這個(gè)女人,又求他,又親他,“你現(xiàn)在倒是不同本閣主說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了?”
“怎么?現(xiàn)在就不用為你的小哥哥守節(jié)了?”
他越說心中怒意便越甚,說出來的話也越是刻薄,“既如此,那日在青樓何必跳樓呢?直接……”
“啪!”一聲脆響。
唐安安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她自己舉在半空的手,她居然成功打到了上官耀的臉。
天??!
她要死了!
她緊張的咽著口水,連眼淚也因?yàn)榭謶侄寺湎?,“我……我不是故意的……?shí)在是你說的話……太令我生氣了!”
“上官耀……我……我就是想查明白湯姐姐到底是何人所害。”
“你若是不愿,那便放我離去,我自己去查?!?p> “你……你別不說話呀……”
上官耀此刻的眼神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讓她說話的時(shí)候聲音忍不住的打顫,她覺得自己就是被他盯住的獵物,只要一動(dòng),便會(huì)被他咬殺。
她試圖向上官耀解釋著她同湯蕓菲的關(guān)系,“我和湯姐姐……”
“唔!”
終于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上官耀根本不想聽任何她與湯蕓菲的事情。
這一吻,和之前所有盛怒之下的淺吻完全不一樣。
上官耀根本就不在滿足于淺嘗輒止,他想霸占她的唇、霸占她的心,他只想她滿腦子想得都是他。
一吻罷了,唐安安只覺得頭暈?zāi)X脹,要不是身后有馬車壁靠著,只怕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要滑到在地了。
上官耀撇過頭,狀似無意,“唐安安,這才算是親,懂了嗎?”
“阿?”唐安安腦子已經(jīng)完全轉(zhuǎn)不過來,“你,你什么意思?”
“不是想知道湯蕓菲是怎么死的嗎?”上官耀輕哼一聲,“本閣主便親自帶你去瞧一瞧。”
“瞧?”
瞧什么?
唐安安現(xiàn)在只想找個(gè)地洞將自己埋起來。
她此刻根本不想見任何人,尤其是眼前這個(gè)陰晴不定、讓人捉不透的上官耀。
“紅櫻,去義莊。”
魚月
魚月:上官耀,你就欺負(fù)安安啥也不懂吧!你那根本不叫親,你那叫吻,而且是深吻! 上官耀:喂,你說什么?風(fēng)太大,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