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唐安安趕上這場屠殺盛宴,上官耀舍棄了馬車,直接駕馬,帶著她連夜奔襲。
唐安安一直以為她自己是會騎馬的。
師兄們每一次離開神醫(yī)谷回來時,都是騎馬回來的,然后就會牽著馬,讓她在谷內(nèi)溜達一圈。
久而久之,唐安安偶爾也會不用他們牽著,自己一個人騎會馬。
然而,直到今日,她才發(fā)現(xiàn),她真的是太高估自己了。
她哪里會騎馬!
她從不知道騎馬居然會顛得臀部這般疼,尤其是大腿兩側(cè),她覺得都已經(jīng)磨破皮。
呼嘯而來的夜風,夾雜著沿途小道上斑駁的樹影,襯得她心底更加瘆得慌。
好不容易到休息的時候,她根本不想下馬,因為一動,大腿根部就疼得讓她眼淚直飆。
可偏偏上官耀最是不喜看她的眼淚,她只能硬生生的忍著,皓齒咬唇,她都能嘗到唇間溢出的絲絲血跡。
嗚嗚嗚嗚。
她在心底哀嚎著。
自從遇到上官耀以后,她幾乎每一天都在受傷。
唐安安為此很是郁悶,無比幽怨的瞪著上官耀,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那么此刻唐安安希望她的眼神能讓上官萬箭穿心。
毫無疑問,上官耀已經(jīng)榮升為唐安安心底最厭惡的人,沒有之一,是唯一。
“餓了?”上官耀見唐安安直勾勾的盯著他看,還以為她餓了,想吃他手中的糖餅,遞給她。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她才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她接過上官耀手中的糖餅,惡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這餅是桂花糖餡的?”
好好吃!
上官耀見她這般狼吞虎咽的模樣,很是無奈搖頭,黑眸之中卻閃著點點寵溺,“你這吃相要是讓旁人看見,還以為本閣主苛待你,不給你飯吃。”
他接過紅櫻遞來的桂花糖餅,勉為其難的咬了一口,食物于他而言不過是果腹的東西。
在他心里,食物只分為兩類,一類是吃了惡心,不想吃的,一類是勉強還能吃兩口的。
這糖餅的糖桂花餡是紅櫻秋日里拾了他院中的桂花曬制而成。
“你若喜歡,等入秋后,可以與紅櫻一起曬制桂花糖。”
唐安安聽了沒答話,心里面卻嘀咕著:
上官耀真的想囚禁她!
這春天還沒過去,他都已經(jīng)開始想秋天的事情了?
想到這,唐安安微微的嘟嘴,心情變得很是不美麗,他這般自信,難道憑爹爹、大師兄他們幾個真的沒有法子將她從他的魔爪內(nèi)救出?
好煩!
腦袋好痛!
不想了!
何以解憂,唯有飽肚。
唐安安啃完手里最后一塊糖餅,轉(zhuǎn)頭,巴巴的望著紅櫻。
紅櫻直接無視著她,將手中的糖餅又用油紙包好,“這餅閣主素來愛吃,平日里趕路尋不到合胃口的吃食,閣主都是拿它來對付一餐。”
糖餅本就沒幾塊了,她才不給這蠢丫頭吃。
“還餓?”上官耀將手中的糖餅一分為二,將沒咬過的那半塊遞給她,“吃吧?!?p> 唐安安接過餅,明亮的杏眼內(nèi)透著絲絲尷尬,她是不是太能吃了?
上官耀堂堂七尺男兒,一頓才吃半塊餅,而她,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頓吃一塊半的餅。
這事要是傳出去,肯定所有人都會認為她是一個貪吃包。
可這餅實在是太好吃,咬上去酥酥脆脆的,但是吃進嘴里,又入口即化。
哎。
罷了罷了,貪吃包就貪吃包吧,為了這個餅,她認了!
上官耀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唐安安的臉上,這丫頭怎么吃個餅,臉上還那么多戲?
“喏,喝點水,別噎著?!鄙瞎僖珜⑺疫f給她。
唐安安接過水囊,大口往嘴里灌,“咳咳……”
“阿!”她嘴巴微微張著,直接用手對著嘴巴扇風,“你的水怎么是辣的!”
“上官耀,你想對我下毒!”
“辣的?”上官耀皺眉,奪回水囊,準備嘗時,鼻尖傳來酒香。
他這才想起來,他們夜間趕路,怕風大人著涼,一般都會喝酒暖身。
故而這水囊里裝的全是他愛喝的竹葉青。
于他而言,這竹葉青就如水一般……
他的視線落在雙頰已經(jīng)緋紅,就連耳垂都泛著紅,說話已經(jīng)口不擇言、大舌頭的唐安安,眉頭緊鎖,一臉無奈。
這丫頭往嘴里灌的時候就沒發(fā)現(xiàn)這水的香味有些不一樣嗎?
“上官耀,我告訴你,我大師兄武藝高強,打遍天下無敵手,他要是知道我被抓了,一定會來救我的!”
聽到唐安安口中冒著夸贊其他男人的話,上官耀深邃的黑眸里泛起絲絲危險,“唐百草想將你許配給楊彥淮,對嗎?”
“楊彥淮是誰?”唐安安醉得已經(jīng)記不起自家大師兄的名字,“我是小哥哥的未婚妻!”
“可你的小哥哥已經(jīng)死了!”
“沒有!”唐安安聽到上官耀這話,眼內(nèi)立馬冒出怒火,伸手指著上官耀,“小哥哥沒有死!”
“他永遠活在我的心里!”唐安安說到這,眼淚忍不住的漱漱落下,“就算小哥哥死了,我也是他未過門的媳婦,等我尋到他的墓,我便在附近尋一個庵堂,陪著他!”
唐安安一邊說著,腦袋一邊在晃著,眼看重心不穩(wěn)的就要倒地。
紅櫻見自家閣主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唐安安。
唐安安靠在紅櫻的懷里,用力的嗅了嗅,“這個小姐姐身上好香啊?!?p> 伸手勾住紅櫻的脖頸,將腦袋埋在她的懷里蹭了蹭,“好舒服?!?p> 猛地抬頭,瞪大眼睛盯著紅櫻,“小姐姐,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沒有!”紅櫻繃緊臉,語調(diào)無比冷漠。
“唐安安。”剛被唐安安話震驚到的上官耀忍不住開口繼續(xù)問著,“如果你的小哥哥已經(jīng)成為殺人如麻的活閻王,你還會這般滿心滿眼的喜歡她嗎?”
回答他的是一陣靜默。
“少爺,她睡著了。”紅櫻忍不住的又補了一句,“醉酒之人的話豈能信。”
“可酒后吐真言?!?p> 上官耀萬萬沒有想到,唐安安居然想為他守寡。
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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