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些武林人士都離開后,上官耀才領(lǐng)著唐安安一同離去。
坐上上官耀的坐騎后,唐安安依然保持這沉默,沒有開口。
唐安安心里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可她又說不上來到底哪里不對勁。
楊伯伯居然帶著一干武林正道來到歸云山莊,定是聽聞了湯姐姐被活閻王害死的消息。
既如此,爹爹為什么沒有一起來?
他不是帶著大師兄一起去參加武林大會了?
難道還沒與楊伯伯碰到?亦或說是錯過了?
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爹爹已經(jīng)知曉她離開神醫(yī)谷的事情,在沿途尋她。
還有其他可能嗎?
唐安安認(rèn)真的想著。
還真被她想出另一個可能來。
那就是他爹爹不知道她離開神醫(yī)谷,今日未曾前來,也只是因為武林各派分工不同?
啊啊??!
真的好煩??!
她想不明白。
她重重嘆息一聲,“上官耀,你這又是準(zhǔn)備帶我往哪去?!?p> “自是往康浦鎮(zhèn)參加武林大會。”
“什么?”唐安安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上官耀這性子,真的是執(zhí)拗。
而且喜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你如今已是江湖各派人人得而誅之的大惡人,你還去武林大會,你是真的不怕死?。 ?p> 上官耀聽到唐安安這話,深邃的黑眸內(nèi)拂過絲絲竊喜,“唐安安,你是在關(guān)心本閣主嗎?”
“你想……”什么呢!
她怎么可能會關(guān)心他呢?
她其實心里面覺得上官耀去武林大會也挺好的。
就算爹爹的武功不濟,不是他的對手,可還有楊伯伯他們啊。
所以,話到嘴邊,她硬生生的改口著,“你想的沒錯,我就是在關(guān)心你!”
“畢竟,你我現(xiàn)在同行,萬一有人沒認(rèn)出我來,將我當(dāng)成你的同伙,一起誅殺了……”
那她真的是冤。
等等!
不對?。?p> “咱們?nèi)ノ淞执髸?,那寶珠怎么辦?”
一個奶娃娃也隨著他們一起趕路嗎?
要知道,這兩日騎馬,她這大腿根部可已經(jīng)磨破皮,若是換了寶珠,受得了嗎?
“無妨,紅櫻自會尋地方將她安置,武林大會結(jié)束后,再去接她。”
“什么?”唐安安傻眼,這是要將她和寶珠分開嗎?
她不答應(yīng)!
“她一個奶娃娃,話都不會說,就這樣把她交給別人,萬一受欺負(fù)了,該如何是好?”
唐安安放心不下,“咱們不如帶著她一起,改換馬車就行了?!?p> “馬車太慢?!?p> 上官耀除了對唐安安的事情會產(chǎn)生一些同理心,對于其他人,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情緒。
他冷著臉,語調(diào)不咸不淡,仔細(xì)聽,還能從他的話語里聽出一些輕視來,“她本就是一個該死之人,陰差陽錯被你救下,怎么,你能就得了她一時,難道還能養(yǎng)她一輩子不成?”
“未來的路怎么走,就得看她自己的生命力。”
唐安安聽著上官耀的話,只覺匪夷所思。
“上官耀,一個四歲的奶娃娃,你同她說什么生命力?”
上官謠促狹起眼,眉眼浸涼。
在絕無閣,四歲的奶娃娃就要學(xué)會拿匕首,經(jīng)受調(diào)教。
當(dāng)初,他被絕無閣閣主撿回去的時候,年歲已大,已然錯過練武的最佳時期,天知道他是怎么咬牙挺過來的。
“唐安安,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唐安安對上官耀這陰冷的語調(diào)實在是太熟悉。
每一次他用這樣的語調(diào)說話后,整個人的性情就會和平時大不一樣。
她已然學(xué)聰明,乖乖閉嘴,不與上官耀再做這口舌之爭。
七日后
上官耀領(lǐng)著唐安安前腳剛踏入康浦鎮(zhèn),紅櫻后腳便如鬼魅一般的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
唐安安被嚇了一大跳,“紅櫻姑娘,這大白天的,拜托你,能不能走路給點聲,人嚇人,真的會嚇?biāo)廊?!?p> 紅櫻瞥了她一眼,不予理會,“主子,住處已經(jīng)安排妥帖?!?p> “恩?!?p> 唐安安看著上官耀、紅櫻主仆二人堂而皇之的走在大街上,沒有任何的遮掩,心中忍不住好奇,“上官耀,你難道就不怕江湖各派在康浦鎮(zhèn)圍攻你?”
“本閣主怕什么?”
唐安安傻眼,難道上官耀的武功真的這般厲害,所以他才會如此的有恃無恐?
紅櫻這下終是沒忍住,冷冷道,“只要唐姑娘守口如瓶,不泄露我們主仆二人身份,這康浦鎮(zhèn)內(nèi),不可能有第四人知曉我們的身份?!?p> “什么?”
唐安安消化著紅櫻剛才話中的意思,“康浦鎮(zhèn)沒有人知曉上官耀便是……”
紅櫻直接伸手,點了她的啞穴,“唐姑娘慎言!”
唐安安趕忙用力的眨眨眼,表示她知道了。
等抵達(dá)她暫時租住的小院內(nèi),紅櫻才解開唐安安的穴道。
終于能說話,唐安安嬌唇微微嘟起,悶悶不樂著。
她現(xiàn)在真的很是后悔?。?p> 早知道她當(dāng)初就該學(xué)武。
上官耀見到她這副表情,心情沒由來的愉悅起來,“唐安安,你若是能替本閣主守口如瓶,本閣主可以答應(yīng)你,在康浦鎮(zhèn)內(nèi)不殺唐百草?!?p> 唐安安一聽,眼珠子靈活一轉(zhuǎn),“上官耀,我至始至終都不信我爹爹會是滅他人滿門者?!?p> “要不這樣,我替你保密,你給我一年時間,我定會調(diào)查清楚此事?!?p> “如果你調(diào)查清楚后,發(fā)現(xiàn)唐百草如我所言那般,你又會如何?”
“到時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一言為定。”
上官耀本就沒想著立馬要了唐百草的命。
他要留著唐百草的命,然后將他生命中所重視的每一個人都?xì)⒘?,每一件事都?xì)Я恕?p> 他要唐百草活著卻深陷地獄之中。
唐安安沒想到上官耀居然如此好說話,心中不免起疑。
但是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她沒有。
她伸出右手小拇指,“咱們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騙人,誰騙人誰就是狗!”
“幼稚!”
上官耀將手收到背后,拒絕此等幼稚行為。
唐安安不管,直接繞到他身后,用小拇指牢牢的勾住他的小拇指,“蓋戳成功,誰都不許反悔!”
“嘖!”上官耀對此等幼稚行為嗤之以鼻,嘴角卻不自覺的微微上揚著。
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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