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太后倒下了。
一下子就得到了三個妖怪的精元,這讓余夢音高興的如同撿了寶一般,她甚至希望鄭家如果有實力夠腦殘的話,趕快多派幾批蛟龍過來刺殺太子,經(jīng)過那日決斗之后,他又想起了一個招式,對付蛟龍,簡直不要太容易。
不過除非對手真的腦殘,這種送人頭的行為自然不會被繼續(xù)上演,余夢音每天除了看著太子上朝下朝,就是旁觀太子的生活。
由于過于無聊,她竟然得到了以下的結(jié)論。太子為了安慰太子妃太子,生日之后一連五天都和太子妃同吃同住,不過晚上太子只逗留一個時辰,也不知太子說了什么大道理,逗弄得太子妃再一次眉開眼笑,甚至比先前還要美艷動人。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太子也去看望過鄭妃四次,有兩次是在中午,有兩次是在晚上,鄭妃長得嬌媚動人,太子看她的眼神也格外不同,嘴角總是含著笑意,笑的很是真情流露。
至于側(cè)妃王氏,太子幾乎每天都會見他。這位長相清秀淡雅的女人每天都會親自來給太子送湯,每次太子都會和她聊上幾句,她似乎并不需要太子格外的陪伴,每日相見,但都只是一盞茶的功夫。
“太子殿下,我這有一個問題,當(dāng)真是不吐不快?!庇鄩粢糇鳛樘拥挠白?,心中早已滿是疑惑。
“你想問什么?”太子停下手中的筆,看向余夢音。
“你面對你的三個女人都笑得如此深情,你到底是真的喜歡她們?還是另有圖謀?”
“那么你覺得我現(xiàn)在是真的喜歡你,還是只是在和你鬧著玩呢?”太子笑的眉眼彎彎,很巧妙的將問題又拋了回去。
“那么你是否在意你的這些女人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余夢音思忖片刻,繼續(xù)發(fā)問,“真情假意的確可以偽裝,但是當(dāng)一個人用心去感受的話,其中的分別還是顯而易見的。”
“既然你這么說,那么想必你很清楚了?!?p> “太子這話此言差矣,我如何才能很清楚呢?不過也是我多嘴了,說來說去,這也只是你自己的事,我不該插言才對?!?p> 太子注視著于夢音,笑而不語,眼角眉梢卻全都貼在了她的身上,正當(dāng)太子還打算說些什么來拉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時,一個小內(nèi)監(jiān)一臉驚慌失措地跑過來跪在地上,帶著哭腔說道“太子,太后,太后她老人家病倒了。”
聽完來人說話,太子先是一愣后,又好似回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放下筆,看著余夢音說“我們走一趟吧!”
太后是重點的敵人,去這樣危險的地方,于夢音自然是得跟隨在太子身邊的,于是兩人前后腳剛準(zhǔn)備出門,可不曾想,太子妃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大殿門口。
太子妃看了一眼余夢音倒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很自然地跟在了太子的身旁,而此時余夢音則了一名貨真價實的奴才。
當(dāng)太子和太子妃趕到之時,太后的宮中,早已擠滿了人?;屎笞谕馍议g休息,喝茶的姿勢當(dāng)真格外的悠閑,就算他的表情再怎樣裝的沉重,也沒有人會真的認(rèn)為她在為太后難過。
不過人群中不乏真情流露,真心傷感的人?;萃跏卦谔笊砼?,此刻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見到太子到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恨,不過他還是強制鎮(zhèn)定了下來,連忙起身卻被同樣化身影帝的太子一把扶住了。
太子一臉沉重的看著惠王,他輕輕的拍了拍會王的肩膀以示安慰。
越過惠王,太子看見了此時正躺在床上的女人,那張臉再熟悉不過,怎么看都不是自己喜歡的模樣。
太后面色蒼白,就連雙唇都沒有絲毫的血色,盡管是在昏迷之中,她的雙眉依舊皺的死緊。
“太后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早上還好好的,現(xiàn)在突然就病倒了?”太子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假裝發(fā)怒,訓(xùn)斥著一旁的太醫(yī)。
三位老太醫(yī)跪在地上,吱吱嗚嗚半天依舊什么也說不出來,太子氣勢逼人,嚇得這三個半大老頭子都是一身的冷汗。
隨著太子和太子妃落坐,余夢英終于有機會朝木床內(nèi)看去,她開啟法目,見到的場景,卻和眾人見到的不太一樣。
太后此時渾身纏滿了黑氣,這股黑氣之中滿是怨氣,可想而知,想殺太后的這個人是有多恨他,不過這件事還是太過古怪了。太后這么強大的對手為什么會突然之間把自己給玩完了呢?這個害他的人又會是誰?余夢音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似乎還有很多東西,不甚清楚。
不過,余夢音想不通的問題卻,很快便得到了答案,當(dāng)真是如有神助一般。
“宮中的所有宮人都死了,現(xiàn)在唯一活著的就只有高嬤嬤一個人?!?p> 太子身邊的內(nèi)監(jiān)在了解過所有情況之后向太子稟報,“太子爺是否要見證一下這位高嬤嬤?”
“當(dāng)然要見!”他也只是知道這位高嬤嬤是誰的,或許這個人可以告訴他,他期盼已久的答案。
在太后東邊的耳房里,眾人見到了奄奄一息的高嬤嬤。她僵硬地躺在床塌之上,側(cè)著頭,在太子和惠王靠近的那一瞬間,他淺淺的呼出了一口氣。
高嬤嬤雙眼微張,進氣少,出氣多,勉為其難的吐出了三個字,“蘇太妃!”
艱難的說完這三個字后,高嬤嬤頃刻間便從一個正常的人變成了灰白的塑像,整個過程是那樣的迅速,絲毫沒有給在場的人任何的心里準(zhǔn)備。
好在就在那一剎那,余夢音就想明白了其中所有的糾葛,只不過,她還是想不通,蘇太妃為什么要這樣做,她更不明白太子為什么會知道這些。
太后的確還沒有死,只不過她可能永遠(yuǎn)也醒不過來了,因為他的靈魂早就已經(jīng)全部解體了。
“依你看,她還能活多久?”回到東宮,太子漫不經(jīng)心的朝余夢音問道。
“你是在指太后嗎?”
“難道還會有其他人嗎?”
“好吧,如果是她,或許七七四十九天吧?!庇鄩粢粼谔拥哪樕峡吹搅顺晒Φ南矏?,“你早就知道他會變成這樣嗎?”
“被你看出來了!”太子對這樣的質(zhì)問并不感到惱怒,“你是什么時候看出來的?是在見到太后時還是比那更早?”
“那都不重要,我只是沒有想明白你是怎么做到讓蘇太妃和太后反目成仇的?”
“反目成仇?”太子停下了手中的畫筆,“說實話,他們兩個人算不上反目成仇,我只是暗中幫助了蘇太妃,讓她認(rèn)清狀況而已。仇恨早就在他們的心中埋藏很久,并不是我創(chuàng)造的,我只是讓她知道,她不能再自欺欺人而已,好在這個行動有個額外的收獲。這位蘇太妃當(dāng)真是讓人充滿了驚喜??!”
“你的確很厲害,事到如今,你早就已經(jīng)完全不需要我們的幫助了?!?p> “這一點你是真的說錯了,如果沒有你們,我恐怕早就已經(jīng)死了,即便我心中有再多的計謀和手段,那又有什么用呢?其實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他們想通過妖術(shù)控制住恪王,想讓我們反目成仇,卻不曾想早就被我識破,不過我的計策他們卻沒有發(fā)現(xiàn),要怪只能怪太后和蘇太妃兩個人從來沒有真正相信過彼此,他們之間的仇恨給了別人可乘之機?!?p> 太子簡略地向余夢音講述了一下他的豐功偉績,原來早在他們識破恪王是被陷害之時,太子就開始尋找反擊的機會。終于炎熱的夏季為心思縝密的太子提供了方便的渠道,太子從他的師傅那里學(xué)過很多玄道的道法,盡管自身的能力無法與余夢音他們相比,但是悄悄對付一個凡人還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一種名為心魔的咒法被施加在了冰塊之上,隨著冰塊的融化,這種咒法便一遍又一遍,沖擊著蘇太妃的心靈,讓她心中的執(zhí)念逐漸加深,以至于做出不合常理的事情。
對于蘇太妃而言,她并不是第一次發(fā)瘋一般想著自己的兒子,她也不是第一次幻想著奪回自己的兒子,她更不是才剛剛開始怨恨太后,她心中所有的想法早已徘徊過無數(shù)次,只是這一回她終于有了敢于改變自己的勇氣。
于是一向小心謹(jǐn)慎的蘇太妃動用了蘇家的禁術(shù),她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直到魂魄離體,她把自己練成了一只鬼煞,一只非常厲害的鬼煞。
在某個夜晚她飄飄蕩蕩來到了太后的寢宮,她殺了所有的人,同時她吃掉了太后的靈魂。她沒有立刻要了太后的性命,卻只是為了更好的折磨太后這個女人而已,而她自己也很可能因此永遠(yuǎn)無法蘇醒。
“我所學(xué)過的道法,當(dāng)然遠(yuǎn)遠(yuǎn)不及蘇家煉魂術(shù)來的厲害,只是蘇太妃心中執(zhí)念過重,這才給了我可乘之機?!碧泳俚乜偨Y(jié)著自己的行動。
“現(xiàn)如今太后突然倒下,你終于可以放松一些了?!?p> “那是不可能的!”太子瞇起了雙眼,他察覺到了大戰(zhàn)在即的殺氣,“或許說真正的對決現(xiàn)在才拉開帷幕!”
太后突然病重對整個朝廷著實造成了不小的影響,許多大臣匆忙開始站隊,每天幫著太子說話的人越來越多,惠王的地位之前不知差了多少,可是讓太子感到無形壓力的卻是慧王本人,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惠王的心態(tài)似乎依舊十分的平穩(wěn),他神色自若,言談舉止和往常并沒有太多的改變,他沒有絲毫的妥協(xié),他的表情依舊始終如一,太子心里知道,所有的一切還沒有結(jié)束,至少說太后或許并不是惠王最終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