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說過這句話,但被告律師說過一句類似的話。
他的原話是“譚醫(yī)生做不出這種事,肯定有人陷害他?!?p> 若葬稍微改變了一下字句間的關聯(lián),把原本不確定的語氣改成了肯定的形式,直接使整個句子的原意都發(fā)生了改變。
要是被告律師正常發(fā)揮的話,像是這種巧妙變意他都是嗤之以鼻的,笑死,根本不會上當。
不過這一回,被若葬接連擾亂思緒后,這位被告律師顯然是有點魂不守舍了。
要是是其他時刻,這種小錯誤完全就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現(xiàn)在是在法庭之上,每一句話每一個弱點每一個語病都會被對方利用而無限放大。
連他都知道這個道理,若葬肯定對這種扯淡規(guī)矩了然于心。
“哦?”陰謀得逞的若葬內心已經開花了,這個時候要是不追擊還要等到何時:“那我是否能理解為你其實是知道真正的犯人是何人?”
被告律師一驚,再次細品了一番若葬所言,這才反應過來他落入了全套。
不過這種危機時刻的臨場反應他做得很好:“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問,實在要我給出一個答案的話,那肯定是否認的?!?p> 防守滴水不漏。
就算是從一審結束后的文字記錄中所記載的內容來看,也不過是若葬巧用了一次語序為自己爭取到了一次攻擊的機會。
不過結果并不如意就是了。
詭計沒能得逞的若葬也不惱。
要是對方的實力真的允許他這么簡單就套到關鍵自爆信息的話,那未免也太簡單了。
不過緊接著若葬的一句話,又又又又一次讓在場的所有人跟不上了他的思路。
“我這里調取到消息記錄里面,我身后的被害者家屬,也就是原告于八天前在某國外社交軟件上跟一位署名為空的人長篇大論了一番后。
在署名和身份信息都是他本人的銀行賬戶里面多了十萬。
我想請問對方律師,對于這件事你有什么頭緒嗎?”
若葬這話就完全是挑明了說“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們的托?!?p> 結果這話收獲的結果就是被問及的被告方都還沒有說話,人身后的原告就坐不住了:“你從哪里得到的這些信息!?”
這話一出,所有知情的人都不約而同在心底痛罵道這人是個sb。
他這樣直言,不就是直接承認了若葬所言的真實性。
周洋眉頭一皺,木錘輕敲以防止這人直接在廳上吵起來:“沒問及你的話就別說話?!?p> 作為法官,本來是要最清晰最公正地把控自己的頭腦。
不過他現(xiàn)在真的有點看不清局勢了,就算是他就只能在心底由衷贊嘆若葬作為一位擾局人的高明。
本來按理來說,這個時候見好就收就很不錯了。
但是若葬的選擇卻是瞥了身后嘴瓢的原告一眼,選擇了忽視他的話:“我在問被告方,請你不要這樣不打自招?!?p> 隨后若葬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直接把敏銳的目光鎖定在了被告律師身上。
“你到底想要怎樣?”被告律師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
現(xiàn)在場上的局勢大亂,已經完全脫離出了組織的計劃之外,朝著一個終點完全不確定的方向推進了。
“我想怎樣?很簡單啊。”若葬抬起手上的白底黑字在空中揮了揮,“我要你回答我的問題?!?p> 這一回他手上的文件確切地顯示出了他所要的證據(jù)。
早在開庭之前,李禹錫就從已消除的聊天記錄里面還原了代碼,讓這一份本該消失的記錄重見天日。
那天早上他就找過若葬,只不過被他妹妹當做可疑的人趕走了。
后面再找上門時電話打不通,人也不知去向,就連屋內都已經無人響應了。
后面得知這個消息后,若葬又找了個借口把本來已經不想再出門的李禹錫使喚出來,從他手上得到了這些記錄。
而這,才是若葬真正的殺手锏,前面的內容不過都是在默默埋下伏筆而已。
另外,其實他的一級律師證是托邱枳翛找人借的。
邱枳翛能找到符合要求的人那肯定是多的很。
若葬相中這一張就是因為特色明顯且好偽裝。
“看樣子有的人是無路可退了啊。”若葬火上澆油道,“接下來你們要怎么做呢?”
法官已經托人把若葬手里的文件拿到了自己的手上,開始閱讀起來。
不出意外的話,等到他閱讀結束的話,就是時候宣布譚軍...
無罪!?
不管是原告被告還是場下的人員這個時候都反應過來了一件事。
那就是若葬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是在幫助被告方的譚軍說話。
交易記錄這種事會帶來不小的影響。
事后負責調查的人徹查之后也能夠發(fā)現(xiàn)買通人也根本就不是譚軍。
這樣一來,收錢替人辦事的原告方不但要還譚軍一個清白,估計還會在不久后坐到現(xiàn)在譚軍的那個位置上。
想清楚這些問題的譚軍揉了揉額頭,自言自語道:“這tmd都什么跟什么啊?”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爆粗口了,而且還是因為同一個人。
不難看出,若葬無論是在擾人心智還是激怒別人這些方面,都有著獨立潮頭的水平。
果然,當周洋在安靜,不,應該是寂靜之中閱讀完畢手上的文件之后。
他的神色也是異常嚴肅:“由于原告方律師所提供的證據(jù)之中涉及到非法交易內容,本案還需進一步調查,我宣布一審就此休庭。
被告方譚軍暫時無罪釋放,請隨時做好被傳喚的準備。”
這個結果不出人意料。
按照本身的庭審進行,譚軍就即將被判無罪。
只是現(xiàn)在更加曲折蜿蜒了一點,結果還是沒有任何改變的。
誰又能想到,把坐到被告席的嫌疑人辨認清白的,居然是坐到原告席上的律師。
甚至在此之前,這個人還是坐在旁聽陪審位置的。
每個人走出去的時候都或多或少有了一絲不真實感。
除了若葬,這貨走出去的時候笑聲都沒斷。
不管是誰聽來,都是在笑他們。
不過若葬自己知道他在笑誰。
無罪釋放后的譚軍坐在士氣低落的組織車上后苦笑著說道:“我好像知道這小子在打什么算盤了?!?p> 臨時加的篇章果然不是很滿意,不過用來過渡還是勉強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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