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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入戲太深

第19章 你可以發(fā)給姐夫看

都怪我入戲太深 三月棠墨 3377 2022-03-10 08:00:00

  一個星期后,馮杉導(dǎo)演送來好消息,約安初虞的經(jīng)紀(jì)人談合同細(xì)節(jié),原因是投資方莫名其妙松口了,不再干涉選角。

  沈薔跟對方約好見面時間,迫不及待給安初虞打電話說明此事,安初虞對這個結(jié)果并沒有感到意外。

  沈薔在電話里沉默了數(shù)秒,沒等來預(yù)想中的反應(yīng),她笑道:“你早就知道?”

  安初虞盤腿坐在瑜伽墊上,胸前后背都是運(yùn)動出的汗,皮膚透著紅,說話時還帶著喘氣聲:“你忘了,我跟你說過這件事我會解決。而且你不是早就知道喬綠霏那件事是個誤會嗎?”

  “我是沒想到效率會這么快!”沈薔激動道。

  “快嗎?”安初虞起身倒了杯水,喝了大半杯下去,“要不是喬綠霏橫插一腳,估計這時候我已經(jīng)在劇組了。前天跟馮導(dǎo)聊天,我才知道電影的其他角色都定了,只差女一號沒到位?!?p>  沈薔:“你還跟馮導(dǎo)私下聊天了?”

  “當(dāng)然。”

  “看來他的女一號非你不可?!鄙蛩N心里舒坦不少,又贏了喬綠霏一次,堪比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她都想開party慶祝了。

  “沒事的話我先掛了,還有一組鍛煉沒做完?!卑渤跤菡f。

  安初虞在身材管理方面對自己要求嚴(yán)格,這一點(diǎn)沈薔從不操心,甚至出言勸她:“別太累,馮導(dǎo)既然沒對你提要求,那就是希望你保持現(xiàn)狀。對了,過幾天有個一線雜志的慈善之夜你要出席,別忘了。我今晚讓Tracy把禮服給你送過去。”

  “好,我知道了?!?p>  安初虞丟下手機(jī),點(diǎn)了下暫停的平板,跟著視頻里的老師完成最后一組動作,攤大餅一樣躺在瑜伽墊上。

  她拿到劇本時,薔姐說給她放幾天假,可等消息的這幾天她也沒閑著,雜志封面拍攝、專訪、廣告片,沒有哪一天是輕松的。

  安致和沒再給她打來電話,大概猜到她不會回去。

  安初虞閉上眼,在瑜伽墊上躺了好久,快睡著時,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吵醒了她。

  席箏打來的微信語音通話,安初虞高高舉起手機(jī)懸在面部上方,瞇眼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才接通。

  他感冒好了,潤朗好聽的聲音傳來:“晚上想吃什么?我?guī)湍銕н^去?!?p>  安初虞一只手蓋在臉上,拖著慵懶的調(diào)子:“隨便?!迸滤涣私?,她添了一句,“熱量低的就行?!?p>  “你又要啃青菜葉子?我說,兔子都比你吃得豐盛?!毕~提議,“要不我去超市買菜,晚上給你改善伙食?”

  安初虞好久沒吃家里炒的熱菜,快要記不起來是什么味道。他這么一說,她就被勾起了饞蟲,迫切地想吃。

  但她要克制,新電影開拍在即,過兩天還要走紅毯,禮服的尺寸都定好了,再改是不可能的,萬一塞不進(jìn)去豈不成了笑話。

  安初虞咽了咽口水,果斷把這個“動搖軍心”的人趕走:“我不吃了,你也別來了,掛了吧?!?p>  一言不合就拒人于千里之外,席箏深有體會,早對她的違心話免疫了,他自動過濾掉,自顧自說:“偶爾放縱一次沒什么要緊的,人活著就短短幾十年,如果連吃飯都不能舒心,那人生還有什么意義。這樣,我盡量把控?zé)崃亢冒桑俊?p>  說好盡量把控?zé)崃康娜?,等到了安初虞家,提來了滿滿兩大購物袋的東西,有葷有素,還有零食。

  安初虞洗完澡換了身寬松的居家服,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余光里都是席箏的身影,他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

  席箏走過來,遞給她一瓶酸奶:“益生菌酸奶,促消化的,沒妨礙吧?”

  安初虞接了過來,見他脫掉厚外套,穿著里面純黑色的法蘭絨襯衫,擼高袖子,摘掉腕表放在茶幾上,動作利落到賞心悅目的程度。小臂的肌膚很白,與袖子相接的地方對比鮮明??粗迨莨歉校瑒幼鏖g卻能捕捉到優(yōu)越的肌理線條。

  安初虞不動聲色收回視線,擰開酸奶蓋子喝了一口,舔了下唇上沾的白色:“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進(jìn)出我家比我自己還熟練,簡直稱得上來去自如。電梯密碼有了,連家門的密碼你都知道,我記得我沒告訴過你?!?p>  她平時進(jìn)門會刷指紋,他沒道理會看到輸密碼的過程,可是他方才進(jìn)屋的時候沒敲門,大喇喇地闖了進(jìn)來。

  席箏長腿繞過茶幾,躬著身,兩手撐在她身后的沙發(fā)靠背上,將她圈在懷中,笑起來有股痞壞的意味:“你的生日啊,一試就試出來了?!?p>  安初虞還沒接話,他緊接著又說:“你是不是還要問我是怎么知道你的生日?結(jié)婚證上面有寫。”

  安初虞不禁回憶起她前段時間想知道他多少歲,愣是想不起來曾在結(jié)婚證上看過的出生日期,后來也懶得去找那本不知道被她丟去哪里的證件。

  他居然能記得這么清楚。

  ——

  12月13日傍晚,安初虞做好造型,坐上保姆車前往會場。

  每年到了年底,各種頒獎典禮扎堆,兩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遞過來的邀請函不少,但安初虞不是每一場都去。

  今晚的慈善之夜主辦方是過去跟她有過多次合作的雜志,在行程表上被標(biāo)上了星號,表示她一定要出席。

  祝翠西坐在安初虞旁邊,低頭欣賞出發(fā)前給她拍的照片:“虞虞姐你今天太漂亮了!絕對艷壓群芳!”

  安初虞今晚穿了條正紅色的長裙,裙擺斜著開衩,從左腿的大腿外側(cè)向右腳踝延伸,裙邊縫了金色羽毛刺繡。為了呼應(yīng)這一抹耀眼的金色,肩帶采用了金色鏈子。后背半鏤空,兩條同樣的金鏈子交叉橫過蝴蝶骨。

  跟曳地的禮服裙相比,輕便不少,端莊里透著一絲克制的性感,美艷也是足夠的。

  “給我看一眼?!卑渤跤萆焓帧?p>  祝翠西飛快滑到最前面一張,把手機(jī)遞給她:“我拍的全是無美顏無濾鏡的。等我們的攝影師修完圖,工作室就會發(fā)到微博上,你晚上記得跟粉絲互動一下哦。”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卑渤跤萃蠓朔芭牡眠€不錯。”

  祝翠西捧著臉:“要我發(fā)給你嗎?你可以發(fā)給姐夫看。微博上發(fā)的圖片有水印,不方便保存?!?p>  安初虞橫她一眼:“你管誰叫姐夫?”

  祝翠西呆呆道:“還能有誰?”

  那天晚上,她去給虞虞姐送禮服,晚飯時間剛過沒多久,不知道他們夫妻倆在玩什么游戲,她敲門的時候,是席箏過來開的門。男人呼吸很亂,襯衫領(lǐng)子斜向一邊,露出半邊鎖骨,嘴巴紅潤潤的,跟涂了口紅似的。再去看沙發(fā)上的安初虞,長發(fā)凌亂,正背對著她扣扣子……

  祝翠西沒談過戀愛,但她在那一刻懂了,臉紅耳赤地扔下禮服就走人,都沒來得及幫她掛起來。

  乘電梯下樓后,祝翠西反思,虞虞姐現(xiàn)在是有老公的人了,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不分時間上門打擾她。

  安初虞攏了下肩上的毛毯,拉回祝翠西的思緒:“他給你什么好處了?”

  祝翠西拼命搖頭:“我發(fā)誓,絕對沒有!主要是我不知道稱呼他什么,總不能一直叫席先生吧,怪別扭的,只能叫姐夫咯?!?p>  安初虞翻個白眼:“明天就讓薔姐炒你魷魚?!?p>  祝翠西曉得她在說玩笑話,嘻嘻一笑,抱著手機(jī)刷微博,還不怕死地問一遍:“真的不用發(fā)給你嗎?你可以自己留著當(dāng)壁紙啊?!?p>  安初虞:“我沒那么自戀?!?p>  祝翠西動動嘴唇,嘀咕道:“用自己的照片當(dāng)壁紙也不算自戀吧。”

  ——

  安初虞在紅毯上幾乎沒輸過,美美地在燈光下走完紅毯,停留在簽名板前,配合臺下的各家媒體拍照。

  “初虞,看這邊?!?p>  “揮一下手好嗎?這里?!?p>  拍完照,禮儀小姐送來金色簽字筆,安初虞雙手接過,在印滿主辦方logo的簽名板上寫下名字,進(jìn)到內(nèi)場。

  BJ的冬天比廈門冷太多了,近幾天夜里室外的氣溫逼近零下十三四度。這次的走紅毯體驗沒上次在金雞獎上舒服,安初虞全程凍得牙齒打顫,還得在鏡頭前露出得體的微笑。

  進(jìn)到會場里面就好多了,安初虞找到座位坐下,跟身邊幾位同行打了招呼。

  趙一苧也在,她的位子靠后,兩人隔空對視了一眼,彼此笑了笑。

  主辦方準(zhǔn)備了不少活動,總體來說都很枯燥。安初虞趁著中場休息時間,周圍燈光昏暗,沒人注意她,提著裙擺悄聲離開。

  躲在遠(yuǎn)處的祝翠西留意到她的動向,貓著腰躲避四處掃動的鏡頭,來到她身邊:“虞虞姐,你要什么?”

  一般這種場合,助理會時刻關(guān)注自家藝人的狀況,遞個東西或者叫來化妝師補(bǔ)個妝都很常見。

  安初虞低聲說:“我去趟洗手間?!?p>  “我陪你?!?p>  “不用,馬上要到你喜歡的歌手了,你留在這兒看,我一個人去?!?p>  安初虞拿上手包,問了下現(xiàn)場的工作人員,七拐八繞地出了內(nèi)場,到后臺的洗手間。里面很干凈,空氣里漂浮著淡淡的檸檬清新劑的香味,似乎沒人——

  咚一聲,其中一扇隔板被推開,喬綠霏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助理。

  她身上的禮服是比較累贅的款式,一層又一層不規(guī)則的裙紗堆疊,如一團(tuán)粉色煙云,拖到地磚上很難打理,所以上廁所需要助理幫忙拎著裙擺。

  安初虞面上平靜,心里暗道一聲冤家路窄。

  喬綠霏就不一樣了,怨毒的眼神明明白白展露出來,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無論如何她也擺不出好臉色。

  “安初虞,還沒恭喜你拿到馮導(dǎo)新電影的女一號。”喬綠霏看著鏡子里的女人,皮膚白嫩,嘴唇嫣紅,發(fā)髻半垂半挽,秾艷的妝都掩不住眉目間的那股英氣。

  安初虞豈會聽不出她諷刺的腔調(diào),不甘示弱地回嘴:“你那天祝我試鏡成功,我想大概是托你的福?!?p>  喬綠霏像被點(diǎn)燃的炮仗,轟一聲炸了。

  高跟鞋踩在瓷磚地面咔噠咔噠地響,她幾步走到安初虞身邊:“你是怎么拿到角色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還納悶,在巴黎你和席箏舉止怪異,你早爬上他的床了吧!”

三月棠墨

虞虞:????艸,明明是靠實力拿的角色,我風(fēng)評被害,全是席箏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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