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用凌驍準(zhǔn)備的新身份入了宮,她的新名字叫許煥,不出意外的被留了牌子,剛?cè)雽m就被封了妃位,這是不符合規(guī)矩的,滿朝文武皆是抗議聲,后宮其他妃嬪也是極其不滿,畢竟有不少熬了十年依舊在嬪位上待著的妃子。
皇帝全當(dāng)聽不見,侍寢后的第二天就冊封為貴妃,后宮無后,她掌了鳳印,治理六宮。
原因只有一個,她長得像極了圣上那位以亡了十年的發(fā)妻,前朝的嫡長公主。
后來皇帝幾乎夜夜留宿在思凝宮,后宮佳麗三千獨(dú)寵她一人。
楚漓苦笑,沒想到她的姐夫十年后會成為她的枕邊人,她看了看在睡夢中的皇帝,他一遍又一遍的喚著:“凝兒對不起…凝兒”
她落了淚,淚水流濕了枕頭。
“阿姐,別怨我?!?p> 楚漓入宮的那晚,凌驍跑去酒樓喝酒,回府中已是伶仃大醉,他從前為了保持自己時刻清醒,滴酒不沾。
他一向喜歡宿在書房,回書房時,看到書案上有楚漓走時留下的一封信,醉意頓時全無。
信上面是她清秀的字跡,他記得她的字還是他一手教的呢,他越想心越酸。
“與君初相識,一瞥便是驚鴻,芳華亂了浮生,可嘆驚鴻一瞥誤入眉眼,歡喜多年,奈何縱然我心紅如鐵,也難融你千尺寒冰,心愿此情長相守,你若無心妾便休。”
那日,她私下約見了他。
望著錦衣華服坐在上首的她,與她七歲那年躲避叛軍的落魄公主模樣重合在一起,他有一絲的恍惚。
凌驍盯著對面的女人,她微微抬頭,嘴角上揚(yáng),眸光卻苦澀,他莫名心痛。
“我有身孕了?!?p> 凌驍頓了下,微附身,“恭賀貴妃娘娘”
她濕了眼對他說“孩子是你的?!?p> 他僵住了,眸中充滿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沉默了會兒,良久后,抬眸看向她“阿漓,這個孩子,不能要”說完閉上了雙眼,他又何嘗忍心。
凌驍?shù)幕卮鹪谒饬现?,可聽他親口說不要這個孩子她還是忍不住流淚。
他將她摟在懷中,“阿漓,待大仇得報,我定娶你為妻?!?p> 她哽咽著應(yīng)好。
離開前,凌驍對她說:“現(xiàn)在天下時局緊迫,若無要緊事我們還是不要私下見面,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過往。”
她頓了下,黯然的說道:“我是寵冠后宮的許貴妃,你乃朝中重臣,我與凌丞相能有什么過往呢”
“阿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他眉皺的緊。
“凌丞相,四季總是在變換的,人不可能總活在一個季節(jié)里?!彼皖^自顧自的說,不想凌驍看到她眸中的落寞。
她讓身邊的婢女送走了凌驍。
她望著他的背影,想到他送她去選秀的那天,其實他知道她不舍的,她想的出了神。
嘴里念念有詞:“其實我比你想象的更想留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