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山是一百二十個不想去,可是歐陽曉曼車子開的飛快,他是干著急沒辦法。
左拐右繞,最后車子停在了一個停車場。
高大山跟著歐陽曉曼走了出來,抬頭看了看,只見面前一個霓虹燈牌子閃動著光彩:寵物酒吧。
“不是要去這里吧?”高大山問道。
“怎么?你不敢進去?。俊闭f完,歐陽曉曼率先走了進去。
高大山以前聽說過寵物酒吧這個名字,可是他卻從沒有來過,原因有三。
第一,他沒錢。
第二,他沒錢。
第三,他還是沒錢。
別看這個酒吧不怎么大,可是這對于高大山來說,也是一個奢侈的地方。
來到里面,此時人還不算很多,酒水推銷員倒是不少,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里面的人全都戴著面具。
有的是貓頭面具,有的是狗頭面具,還有馬頭,豬頭,猴頭,等等,五花八門。
或猙獰或可愛的面具遮去了人們原有的面貌,一個個躲在屬于自己的面具后面,或喝酒,或賣酒。
一個帶著貓頭面具的人來到高大山身邊,輕輕拍了他一下。
高大山扭頭一看,沒有說話,往里面走去。
可是戴貓頭面具的人追上他,又拍了一下。
高大山有點不耐煩了:“你這人煩不煩?。课艺椅遗笥涯?,沒工夫跟你扯蛋?!?p> 貓頭面具的人抬起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放下了。
“你女朋友是誰???高大山,你除了跟我過來,沒想到你女朋友也在這里???在哪里?喊過來我看看?!?p> 高大山一聽聲音是歐陽曉曼,感覺有點尷尬。
他知道酒吧里搭訕的人很多,可是他沒想到搭訕的人竟然是歐陽曉曼,她不是剛剛才進來嗎?怎么那么快就搞了一個面具?
“嘿嘿,我以為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我這是找個借口,你怎么這么快就搞了個面具?”
“買的啊,吧臺那里有賣,你等著,我去給你拿一個?!?p> 也沒問高大山要什么面具,歐陽曉曼直接就去吧臺了。
一會時間,歐陽曉曼走了回來,將手中的一個面具遞給高大山:“你戴這個。”
高大山接過來一看,差一點哭了。
只見歐陽曉曼給他買的是一個驢頭面具,嘴巴長長的,整個形象做的活靈活現(xiàn),像真的一樣。
“你怎么不給我搞一個大象的面具???”
歐陽曉曼不解的問道:“怎么了?”
高大山指了指長長的驢嘴巴:“等一會你感覺我能喝到酒嗎?這嘴巴那么長?!?p> 歐陽曉曼咯咯笑道:“這里有專門的工具,等一下會根據(jù)你的面具給你送工具過來,走吧,我們找個臺子。”
歐陽曉曼好像是這里的???,帶著高大山來到一個臺子前,一個帶著店小二面具的人走了過來。
高大山和歐陽曉曼點了一打啤酒,本來歐陽曉曼還想再點一打,可是高大山制止了,等一會還要開車。
喝了一口酒,高大山問道:“這個酒吧挺有特色的,全都帶著面具,就算是認識的人,如果不一起來的話也會認不出來?!?p> 歐陽曉曼道:“這就是這酒吧的特點,戴上面具,你躲在面具后面的臉無論做什么樣的表情,別人都不知道,知道的只有你自己。”
“可是完全沒這個必要啊?!?p> “怎么會沒有必要?你要知道花都每天會有多少因為壓力大而郁郁寡歡的人,這些人到了這里,將自己藏在面具后面,就算是哭的淚流滿面也沒人知道,這樣也可以緩解壓力的?!?p> 高大山點點頭:“你這樣說倒是有些道理,這酒吧的老板倒是個仔細的人,很有創(chuàng)新意識和生財之道?!?p> 歐陽曉曼笑了笑,沒有說話。
就在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說話的時候,突然一個小狗狗跑了過來,然后直接沖進了高大山的懷里,伸直身子,吧唧,伸出舌頭在他的面具臉上舔了一下,然后又在高大山剛剛開的一瓶啤酒的瓶口舔了一下。
高大山郁悶,這寵物酒吧還真有寵物啊。
可是等他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小白。
高大山看了看歐陽曉曼:“它怎么會在這里?”
歐陽曉曼笑了笑:“這是我的酒吧,你說它不在這里在哪里?它今天很想你的,我就將你帶這里來了,你看看它,見到你比見到我還要親,我都懷疑它到底是誰的寵物?!?p> 高大山一愣,沒想到這個有個性的酒吧竟然是歐陽曉曼的。
“你還有時間搞酒吧?不是去公司做經(jīng)理嗎?一心兩用,最后不會竹籃打水吧?”
歐陽曉曼切了一聲:“這是我和我朋友一起開的,這里的管理主要是她在負責,我現(xiàn)在的重心還是在公司那邊?!?p> 就在這時,小白沖著高大山汪汪兩聲:“好人,來兩口?!?p> 高大山笑著摸了摸小白的頭,然后將剛才它舔的那瓶酒拿起來,直接給小白灌了下去。
歐陽曉曼趕緊阻止:“哎,你干嘛?怎么灌它酒喝?。克粫鹊??!?p> 高大山一邊給小白灌酒,一邊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其實它是很想喝酒的,不信你看看。”舉起手中的空酒瓶,對著歐陽曉曼搖了搖。
歐陽曉曼目瞪口呆,趕忙將小白從高大山懷里搶了過來,舉到眼前左看右看,只見小白喝了一瓶啤酒,小肚子圓鼓鼓的,嘴里咯咯的打酒嗝。
“汪......唔......汪......嗚嗚......汪汪?!苯袉緝陕暎∩囝^伸出來舔了下嘴唇,四條短腿來回蹬動著。
歐陽曉曼看了看高大山:“它怎么這樣叫?平常叫的比這利索啊?!?p> 高大山哈哈大笑:“還能因為什么,喝暈了唄?!?p> 歐陽曉曼將小白放在臺子上,只見小家伙左搖右晃,在臺子上直走S線,可是低著頭還在找酒喝。
高大山又開了一瓶,小白毫不猶豫的對著酒瓶子口就舔了一下,然后醉眼汪汪的看著高大山,汪汪兩聲:“好人,這瓶是我的,我占住了,我舔了一下,你還敢喝不?”
高大山摸了摸小白的頭:“別急,這瓶本來就是給你的?!闭f著,將小白抱起來,咕咚咕咚,又一瓶啤酒下去了。
歐陽曉曼著急了,趕忙又將小白搶了過來:“它從來沒喝過酒,你給它一下灌兩瓶,想要它命?。俊?p> 高大山笑著說道:“要什么命啊,它現(xiàn)在美的很,不信你放臺子上看看?!?p> 歐陽曉曼哼了一聲,然后又將小白放在了臺子上,這下有好戲看了,只見小家伙在臺子上東倒西歪,將瓶子撞的稀里嘩啦,最后來到臺子中間,一下站立了起來,然后兩條前腿來回比劃,打起了醉拳。
歐陽曉曼哭笑不得,可是高大山卻看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