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人(7)
自從答應六子已經(jīng)過去3天了,他還是杳無音信,不能再等了,我必須離開這座城市。
又耐著性子盯了自己家兩天的梢,房東居然擅自打開房門闖了進去。
嘿嘿嘿,兩天不交租,她又聯(lián)系不到我,不進來才怪,反正有用的東西都拿走了,隨她折騰吧。
……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要黑了,完全在我意料之中,她走時,身后跟著一個賣炒冷面的小販,看來我已經(jīng)出不了城了,六子果不其然把我給賣了。
……
今天是第六天,房東已經(jīng)報警,警察荷槍實彈的闖入我家,我的好感動,獨自一人背井離鄉(xiāng)還有人關心我,出事了還有人知道為我報警,如果我的行李不被扔進垃圾桶就好了,不要臉的房東比野狗還無情,感動一下的機會都不給我。
還是說回跟蹤者吧,就他們我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社會上的人,太不專業(yè),根本就不會炒冷面你賣個毛線,誰家炒冷面切的那么規(guī)整,瓶瓶罐罐那么干凈,小車連塊銹都沒有,還帶著一次性手套,收錢時候還把手套摘下來,這能騙得了誰,也就騙騙財迷心竅的中年婦女和吃拿卡要的聯(lián)邦警察吧。
看來他們對道上的廢物已失耐心,終于決定親自上場,就是手兒忒潮了,不過算了,一群搞科研的要是比特務情商還高那國家也好不了。
可這下我該怎么辦,出入各地都要有身份證登記,我敢肯定自己已經(jīng)上了各個哨卡的黑名單,總不能進山里吧,我什么都沒干憑什么要遭那個罪。
“?!?,收到了一條來自“消息聯(lián)盟”的信息:周小星,外號小平頭,28歲,瓶州人,表面以在白城北部經(jīng)營的一家平價超市為生,暗地卻在銷售含有高濃度“樂可可”成份的成癮性非法飲料,現(xiàn)公開懸賞緝捕,希望社會各界和廣大人民群眾積極提供有效線索,提供線索獎勵啰音幣8000元,抓獲該犯獎勵燈塔幣50元,聯(lián)系人:巫警官,電話: xxxxxxxxxxx
六子真不是東西,給我老底都刨了,說我那個事干什么,再者我賣飲料是賣給燈塔國在啰音國的聯(lián)邦駐軍和聯(lián)邦駐警,那玩意在他們那里是合法的,我買執(zhí)照了,那叫“過量飲用預防中心”,誰tm叫平價超市!
怎么回事,那些人怎么朝這里來了?
視頻自動轉到了下一條,小平頭的頭上纏滿了紗布。
我終于逃出來了,首先我要糾正一個錯誤,那幫家伙真的……,該怎么說呢,知識分子做事實在太絕,他們根本不需要逼供,要什么情報直接打開別人的腦子自己看就行,看來我還真冤枉六子了,至少他還沒來得及說,不過那都不重要了。
之前說到哪里了,好像是我被抓了吧。我肯定是被那個新房東給賣了,認錢不認人的畜生,一群穿著聯(lián)邦警服(不一定就是警察)的人將我的住所團團圍住,在聞到一股桂皮味道之后,我服服帖帖的被帶上警車,來到傳說中的“天國”。
牢房沒有床,沒有廁所,什么都沒有,四面都是透明的玻璃,只有上面有一個小小的通氣孔,一個個似人非人的玩意塞在一個個牢房里,光是聽那撕心裂肺的嚎叫都是一種精神污染,我的牢房還有一攤沒清理的粉紅色肉醬,不時還會咕嘟一兩個氣泡??粗@些玩意兒我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牢房確實不太用安床。
第一期實驗,我的左手被切掉了,手腕上接了一只十分干癟的脫水的手,整個手臂都被裹上一團藍藻,包在幾層魚皮里。在這里是沒有時間的,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血液正在不斷的被左手吸走,手臂先是癢,緊接著是疼,然后一種燒灼感蔓延到整個手臂,我抱著手臂蜷縮在玻璃地面上,最后手臂整個麻木了,再也不疼了。
實驗室里,我隱約聽見有女人在說實驗很成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醒來后整個胳膊都齊根沒了,切口黑黝黝像被火烤過一樣。我想站起來,發(fā)現(xiàn)這次是右腳被換,我當時不知道她們到底在搞什么,得承認即使是我當時怕極了,我不想被活活分尸。
腿開始失血,頭已經(jīng)發(fā)暈,而且我好餓,不知道已經(jīng)多久沒吃飯了,這幫女人居然連口飯都不管,太過分了。一股怒氣在胸口翻滾,我靠在玻璃墻上,拿后頭撞墻,想把玻璃墻撞碎,可惜完全沒有用,倒是又引起了周圍怪物的陣陣嘶鳴。
我惡從心頭起,看著地上的粉紅色肉醬。
“吃了它我一定不得好死?!?p> “就算死也不能隨了她們的愿。”
“看著太惡心了?!?p> “再惡心能比餓惡心,死也得做個飽死鬼?!?p> “萬一死不了怎么辦?”
“不管了,死不了得罪我的人都別想好?!?p> 我抓起肉醬猛塞進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