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啊,爸?”隋意坐在演員座位上,手握著一瓶礦泉水。
“不唱了,跟爸回家?!彼寮t兵說。
此話一出,其他候場的演員們都停下事情望了過來,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隋意搞不清楚狀況,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但是心里已經(jīng)有點難堪了:“爸,你胡說什么呢!”
“你到底出來不出來?!”隋紅兵下臉子了。
隋意還是有點怕她爸的,于是起身離開,一個演員拽住她說:
“你真不演了?。俊?p> 隋意小聲的說:
“不是,我去問問。”
隋意已經(jīng)換上了美輪美奐的露肩大擺裙,她小心的拎著裙子走到隋紅兵面前來:“爸,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說不叫我唱了?”
隋紅兵說:
“把這衣服換了,扔給他們!誰愛唱誰唱去!”
“爸,那你倒是說說為什么呀?”隋意急了,她準備了這么好幾天,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的。
隋紅兵就說:
“有人不愿意你爸媽待在這兒!你說怎么了?!”
“那,那爸,這本來就是節(jié)目演員的候場區(qū),不讓你待,是應該的嘛,你生個什么氣???”隋意說。
“我不是說這個,是這整個節(jié)目場地,人家不歡迎我們家人,你聽明白沒有?”隋紅兵沒好氣的說。
這時候李曼玲也跟來了:
“隋意,你爸說的沒錯,你看看你弟弟被人給推的!差點摔破了頭!隋意,聽話,走,今兒這個錢咱還不賺了?!?p> “是我女兒不,是我女兒就要有點骨氣,走。”隋紅兵又催促道。
隋意好不容易打扮了一清早,比新娘起的還早,就等今天露一把臉了,不僅讓夏橋看看,也讓所有的鎮(zhèn)上土包子看看,我隋意也有這么光彩熠熠的時刻,聽了她爸媽這頓話,雖然具體發(fā)生什么了她暫時也搞不清楚,但要她換下衣服離開,此時心里是一千一萬個不情愿。
“你快去換??!”隋紅兵急了,伸手就去拽女兒,“好,那你不換也行,回頭到家里再換,這破衣裳我回頭再扔給他們!”
隋紅兵強拉,隋意不愿意走,一番拉拉扯扯,把隋意急的哭,妝都弄花了,兩只眼睛下面黑乎乎一片,是被眼淚水沖的。
“爸,我不走!爸!”隋意哭著說,“我、這首歌我都練了好幾天了,馬上就到我了,你怎么能這樣呢!”
“你是不是我女兒!你有沒有一點骨氣!你爸媽弟弟都被人欺負了,你還要留在這里唱歌?你唱得出來嗎!”隋紅兵拖著隋意就走,隋意死活抱住一個欄桿不肯走。
這下看熱鬧的人就更多了,因為是演員候場區(qū)附近,和貴賓席離得很近,那些老總們企業(yè)家們都看得個一清二楚,怎么也掩蓋不過去了。
看著這么多重要人物都已經(jīng)在悄悄的議論紛紛,可把王鎮(zhèn)長給急得要命,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拿塊大簾幕把這父女一家子給蓋起來。
“我說,行行好,不在這里鬧了行不?”王鎮(zhèn)長滿頭大汗,帶著祈求的表情跟隋紅兵說,“今天就當給我一個面子,行不?”
“哦呵呵”,隋紅兵皮笑肉不笑的說,“是王鎮(zhèn)長啊,呵呵,不是我不給您面子,是有人發(fā)話叫我們滾吶。”
說著就松了手上的勁,隋心蹲在地上喘口氣,想想今天出的洋相,看看自己的衣裙被親爸給拉扯的,忍不住是失聲痛哭起來。
也是,哪里有這樣的爸爸啊,大庭廣眾丟盡了全家人所有的臉面。
“姐姐,你別哭了,你再哭我都要哭了?!敝挥兴褰ㄟ€有點人味,不知所措但是卻充滿同情的蹲下來安慰隋意。
“?。∧膫€說的?不可能的,這里當然是我說了算!”王鎮(zhèn)長一邊說一邊掏煙,要給隋紅兵點上,這時候他就盼望著事情快點收場,只要別給人看笑話,讓他堂堂一個鎮(zhèn)長在隋紅兵這樣的無賴**面前裝孫子他都認了。
誰知道隋紅兵毫不給面子,推開了王鎮(zhèn)長遞過來的煙,正人君子一般的說:
“我不抽,我不抽?!?p> “啊,這,唉。。?!蓖蹑?zhèn)長又把煙收了回去,“那你跟我說,怎么回事?誰讓你們滾的,事后我治他。”
“那我怎么敢說,雖然說起來也是家務事,好歹人家也是你們鎮(zhèn)政府的元老,重要人物呀!”隋紅兵賣關子道。
那邊呢,寧世榮一籌莫展,看鬧成這樣子,已經(jīng)沒辦法收場了,干脆坐下來,唉聲嘆氣了一番。
又看見王鎮(zhèn)長在出面干涉了,臺面上主持人已經(jīng)開始報幕了,宣布李集第一屆葡萄節(jié)現(xiàn)在開幕了。
馬上就是剪彩儀式了。寧世榮真是后悔自己沒控制住脾氣,把那個隋紅兵給惹毛了,誰知道他就鬧出這種事來,連自己女兒的體面都不顧呢。
想到這,寧世榮趕快又跑到事發(fā)地點,演員候場區(qū)附近,想和王鎮(zhèn)長一起,把隋紅兵給擺弄好。
“喏?!币妼幨罉s趕來了,隋紅兵努了努嘴。
“哦”,王鎮(zhèn)長會意,馬上就沖著寧世榮大罵起來,“世榮?。∧阋⒁庖幌履愕墓ぷ鲬B(tài)度哇!怎么我教你去處理群眾矛盾,你處理的這么,啊,這么難看!你看看,人家多么不能理解和不能接受!”
“是是是,我的錯,我的錯,言辭失當,言辭失當?!睂幨罉s馬上接茬道。
隋紅兵耀武揚威的閉嘴不言。
“你還不趕快道個歉!”王鎮(zhèn)長說了前面那一通看似破口大罵其實隔靴撓癢的過場話,又趁熱打鐵道。
“哎,不必了?!彼寮t兵說。
寧世榮和王鎮(zhèn)長都怔住,不知道這個隋紅兵又要出什么壞招。
“也都別當我們平頭老板姓是傻瓜,我們可不怕在那些什么老總們有錢人面前出洋相,他們是一種人,你們也是一種人,官官相護,在我面前罵一頓,演個戲給老百姓看看,意思一下,就以為能擺平了?!彼寮t兵說。
看來,隨紅對王鎮(zhèn)長的處理還是不滿意,是非要寧世榮得到一個什么實質(zhì)性的處罰他才會善罷甘休。
可是這不過是小事一樁,怎么會嚴重到要給下屬實質(zhì)性的處罰呢?王鎮(zhèn)長抓耳撓腮,正不知如何是好。
隋國慶他們也跟著走了過來,聽到隋紅兵這番話,隋國慶十分惱火:
“紅兵!關心門來都是一家人,你至于這么跟隋心舅舅過不去嗎!”
隋紅兵扭過頭去,就當做沒聽到。
“就是啊?!蓖蹑?zhèn)長說。
"你就算不看別人面子,你看你自己孩子面子!好好的你要走,你走就走,你還拉扯上隋意,你看看把孩子胳膊弄的,你還配當人爸爸???"隋國慶真是來了極大的火氣,自己最疼愛的弟弟今天確實太不像話了。
隋心在一旁聽了,轉(zhuǎn)臉一看,果然,隋意的胳膊上紅通通的指印都沒褪去,青一塊紫一塊的又難看又嚇人。
隋建也快要哭出來了,一邊無濟于事的給姐姐摸摸胳膊。
看熱鬧的人們也都紛紛指責隋紅兵太不像話,隋紅兵還是一語不發(fā),梗著脖子,只是他這會兒也沒有再去拉扯隋意了。
王鎮(zhèn)長見事情差不多消停了,拉著寧世榮說走走走趕快上臺去,剪彩儀式已經(jīng)開始了,幾個重要人物都站上了臺面,其中就有王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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