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心想想也是,北方的那一所大都市,它是那么繁華和斑斕。
來自五湖四海的年輕人們又那么新鮮,初來乍到的人兒,去了解都了解不過來,怎么還有空聯(lián)系老朋友呢。
隋心正想的出神,寧世菊說:
“走,回家做飯去!”
“???才四點(diǎn)多呢!”隋心看了看手表。
“要多做幾個菜呀!這骨頭還要熬上幾個小時?!睂幨谰照f,“骨頭湯里有營養(yǎng),給你補(bǔ)補(bǔ)鈣?!?p> “媽,專家說了,骨頭湯里的鈣質(zhì),其實沒有一碗牛奶的多哦,只是喝完的牛奶,鈣質(zhì)并不是全部能吸收?!彼逍挠挚破掌饋怼?p> 不過寧世菊還是聽得很入心:
“這樣?。磕悄氵€是要堅持喝牛奶,你帶去那一袋牛奶,喝完了嗎?”
隋心點(diǎn)點(diǎn)頭,寧世菊決定女兒再開學(xué)回學(xué)校,還給她買上幾袋才行。
晚上隋心在家吃了美美的一頓大餐,加上入秋的緣故,空氣里涼涼的,無論身體還是毛孔都收縮起來,胃口卻大大的膨脹起來。
隋心吃了許多,又記著醫(yī)生的囑托,不可吃那些太刺激的食物。
好在隋國慶和寧世菊的口味一直算是清淡,幾乎都不吃辣。
隋心重生以后的第一個中秋節(jié),是在一輪皎潔清亮的滿月之下度過的。
中秋明月引人無限遐想,月光年年相似,人兒已不同。
隋心不由的又想起在葡萄園的那晚少年夏橋說過的話。只這么輕輕的搖一搖頭,一切就像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第二天,隋心和寧世菊坐在院子里剝毛豆,這估計是最后一茬兒毛豆了。
隋國慶去了葡萄園,秋天的葡萄園也要做一番照料和打理,來年才能結(jié)出更為豐盛的果實。
母女兩個正剝著毛豆聊著天兒,陳敏阿姨又來串門了。
寧世菊還是客氣的給她端了個小板凳坐下。
“哎呀,這客氣,我站一會就行,才吃的早飯。”陳敏摸著自己的胖肚子說。
寧世菊說:
“你是得少吃點(diǎn)兒了?!?p> 陳敏笑道:
“你叫我少睡一會都行,干嘛都行,少吃一口可不行,這心里頭它慌??!”
寧世菊羨慕道:
“你就是胃大,吃口好啊,像我和我家老隋,還有我家隋心,吃多了就不消化,沒辦法,沒那福氣?!?p> “哎,對了,”陳敏岔開話題去,“你家小叔子他們,一天賣肥料,能賺不少錢吧?”
寧世菊沒興趣的說:
“我不知道?!?p> 陳敏又湊近了道:
“你是不知道,依我看,他恐怕是能賺不少哦。”
“為什么這么說?”寧世菊隨口問道。
陳敏壓低了聲音:
“我家老劉也看見過啊,我也看見過,你家小叔子,不就是那個矮矮的,精瘦的那個,嘴上一撇小胡子那個?”
“是啊?!睂幨谰照f。
“喲,他可是成天在賭場混,就是王大浩家的那個賭場,我可是看見過好幾回了?!标惷粽f。
見寧世菊都睜大了眼睛,陳敏又說:
“怎么?你們不曉得?我估計,他準(zhǔn)是腰包里有幾個子兒了,一般人哪敢去那種地方,那真是要扒了層皮才離得開喲!”
寧世菊難以置信的說:
“我的天哪,但愿你是看錯人了,要不然,我那三千塊錢就打水漂了!”
“怎么,你還借錢給他了?”陳敏問道。
“可不是!”寧世菊說。
陳敏就說:
“你就是錢多了,裝在口袋里難受!”
寧世菊說:
“不是我錢多了難受,是我們家隋國慶,他非得借啊?!?p> 陳敏卻說:
“還說你不是錢多,好好的跑去買什么荒地!還一買就是二十畝,人家都在傳,說寧世菊不會以為那地里面有寶藏吧,買下來慢慢挖?”
寧世菊的心思都不在那荒地上,就著急的站起來說:
“這下真是糟了,這隋紅兵竟然賭錢去了?!?p> 陳敏幸災(zāi)樂禍道:
“是吧,好好的,又把錢借給賭鬼,你這些錢啊,別想收了?!?p> 隋心想,荒地的錢先別說了,那借給小叔叔的三千塊,只怕真的是有去無回了。
一直等到陳敏走了,寧世菊還一副煩躁不堪的樣子。
隋心說:
“要不,我們?nèi)バ∈迨寮铱纯???p> “去了還不是白去?!睂幨谰照f,“你沒聽說嗎,總在賭場混,在家哪里能找到他。還是先去找你爸,看看怎么辦。”
“好?!彼逍捻憫?yīng)道。
二人腳步匆匆的就來到了葡萄園,不為別的,這三千塊錢,可是隋國慶兩個多月的工資??!
而且隋家目前也缺錢用,怎么能白白就打了水漂呢?
隋心知道寧世菊心里肯定是跟剜了肉一般疼,雖然知道還不上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真發(fā)生了,還是招架不住。好在隋心早就知道會這樣,這一次不過還是拿錢叫隋國慶長個記性,看清楚自己的親弟弟。
于是隋心倒并不很著急,跟著寧世菊,以接近小跑的方式來到葡萄園近前。
只看見深秋的葡萄園是另外一番景象了,秋風(fēng)里,葡萄園的主色調(diào)不再是綠色,而是紅和黃,這個時節(jié)的葡萄園沒有夏天的綠意盎然,也沒有夏末初秋十分的果香滿園,葡萄藤們都失去了鮮嫩的水分,懶懶的趴在架子上曬太陽。
隋心不由的緩下腳步開始欣賞起來,說真的,雖然這時候的葡萄園并不漂亮,但殘敗的美更是攝人心魄,葉子們稀稀拉拉的,還有的已經(jīng)卷枯起來。
古人都說,留得殘荷聽雨聲。
“老隋?老隋!”寧世菊的叫聲打破了爭做葡萄園的寧靜。
“哎——”葡萄園深處傳來悠揚(yáng)的答應(yīng)聲。
隋心和寧世菊走進(jìn)去一看,隋國慶正踩著鐵鍬,認(rèn)真的給果樹松土呢。
“爸,你在松土啊?”隋心感興趣的說,完全忘記了趕來的初衷?!?p> “是呀,今年結(jié)了那么多果實,果樹營養(yǎng)消耗很大,松松土,促進(jìn)新根新梢生長?!彼鍑鴳c把一直腳停在鐵鍬上,看向?qū)幨谰?,她正一臉怒氣不言不語的。
隋國慶問:
“又咋啦?”
寧世菊說:
“你那個好老弟,隋紅兵,被人家看見,在賭場里玩?!?p> 隋國慶說:
“?。坎粫??”
“怎么不會?說是精瘦的,矮矮的,嘴上一瞥小胡子?!睂幨谰照f,“人家把外貌形容的一絲不差。”
隋國慶想了想,堅持道:
“不可能,紅兵不是那路人,我上次去,也沒聽曼玲說啊?!?p> “李曼玲?她說不定還被蒙在鼓里呢!”寧世菊說。
“不可能,不可能?!彼鍑鴳c說,“那長的差不多的也是有的,就是人家看走了眼也有可能,紅兵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隋心笑道:
“爸,你說小叔叔不是哪樣子的人?”
“不是賭徒?!彼鍑鴳c說,“一直是踏踏實實的,你小叔叔?!?p> 隋心說:
“那小叔也不是那種拿著別人血汗錢用在賭場揮霍的人,也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吧?也不是借錢不還不講信用的人吧?”
“當(dāng)然不是!”隋國慶有點(diǎn)生氣的說道。
“那我們相信他就是了。媽,也許是人家看走了眼?!彼逍膶幨谰照f道。
“怎么可能呢?”寧世菊說。
隋心提議道:
“那爸,我們一起去小叔叔家看看,去賭場看看呢?”
隋國慶放下工具,卻有點(diǎn)猶豫起來:
“這。。。。?!?p> ?。?p> 求各位姑娘多收藏,多推薦,我會更有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