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作打算讓整個玉蓋山上下都見識一下他是如何的威風,但沒有想到還沒等他走出地窟,就已經(jīng)收獲了一大波“羨慕嫉妒恨”。
兵堂弟子大多喜歡宅在地窟內,而地字七號窟的動靜一向都是焦點,當沈作一身“神裝”出來的時候,頓時被不少兵堂弟子注意到了。
做為鑄兵之道的專業(yè)人士,就算可以忽略沈作的拉風造型,卻無法對一件非同一般的靈兵視而不見。
越是在鑄兵之道上造詣深厚的人,越是能夠感覺到“無雙”的不凡之處,可暫時還沒有人意識到這是一件成長性靈兵。
但是隨著沈作的顯擺,兵堂弟子們瞬間就被破防了!
沈作的目的是為了收集“羨慕嫉妒恨”,既然已經(jīng)被兵堂弟子們注意到了,又怎么可能不趁機薅一把羊毛呢?
只見沈作很是“矜持”的一笑,朗聲道:
“各位師兄,小弟接觸鑄兵之道只不過區(qū)區(qū)兩天的時間,著實是在僥幸之下才鍛造出了一件靈兵。
經(jīng)師父他老人家品鑒之后,說這是一件成長性靈兵,據(jù)說還挺罕見的,特命小弟到其他堂口去轉一轉,也好讓他們見識一下什么是成長性靈兵。
諸位師兄見多識廣,可有什么地方是可以指點小弟一二的?”
沈作的這一番話實在是太凡爾賽了!
整體來說這番話有兩個關鍵點,一是沈作鑄兵兩天就煅造出了一件靈兵,二是這件靈兵居然還是一件成長性靈兵!
凡爾賽到這等程度,只要是個人都受不了?。?p> 一時之間,沈作腦海中系統(tǒng)提示音響個不停,作死值自然也是蹭蹭蹭的向上漲。
兵堂弟子不算多,但此時被沈作刺激到的,卻也足足有著十余人,其中更有七個是兵堂的資深弟子,已經(jīng)修煉到了煉氣境。
如此一來,沈作在短短片刻之間,收獲到的作死值就達到了八十二點之多。
這些兵堂弟子,差不多有三分之一還算是心性不錯的,是出于羨慕之情才為沈作奉上了作死值。
至于其他弟子,則是對沈作產生了嫉妒、恨的情緒,基本可以劃歸為敵對方。
沈作對此卻毫不在意,他本來就不怕得罪人,再加上早就意識到玉蓋山上好人不多,如果兵堂弟子個個都是白蓮花,那反而不正常了。
現(xiàn)在僅僅只是十余名兵堂弟子,就能夠有這么多的收獲,想像一下一旦開始掃山,這作死值又會上漲到何等程度?
更為重要的是,根據(jù)不同的情緒反應,大體差不多可以給整個玉蓋山上下區(qū)分一下敵我,日后行事自然會更方便一些。
但凡對哥嫉妒恨的,都可以往死里得罪,用不著和他們客氣!
開掛之人,就是要如此的豪橫!??!
沈作心中得意,也就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揚長而去,開始了他威風凜凜的掃山之旅。
憑借這一身霸氣無雙的“神裝”,還怕所過之處不跌碎一地的眼鏡嗎?
且不說沈作正在想方設法招搖過市的掃山,此時在閑人難至的玉皇頂山巔之上,一如往常一樣的平靜。
只見一片云霧環(huán)繞的斷崖邊上,有一塊向外凸出大半的巨石,正有一位面相清癯的中年男子,盤腿坐在巨石頂端,一動不動的看著斷崖下的云霧發(fā)呆。
如果有細心之人路過這里,肯定能夠看到這名中年男子的身上以及周邊,已經(jīng)堆積了不少的枯葉與灰塵。
這說明中年男子至少也有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在這里一動不動,不然的話這些枯葉、灰塵又如何堆積的起來呢?
當然了,能夠出現(xiàn)在玉皇頂上的不會是普通人,誰知道這中年男子是不是正在修煉某種神功秘法?
突然之間,四周氣流一陣旋動,在地字七號窟內消失不見的劉飛星現(xiàn)身在了巨石之上。
以劉飛星在兵堂的地位,在玉蓋山除了極外特別的幾處地方,這玉皇頂上他也是可以想來就來的。
中年男子依然一動不動,簡直就如同活死人一般,似乎根本不在乎劉飛星的出現(xiàn)。
劉飛星對這中年男子也一副不怎么感冒的樣子,搓了搓手頗有些不耐煩的道:
“書呆子,不是老子說你,身為兵堂之主,你不修鑄兵之道,卻是整日里不著調的一下子悟這個,一下子又悟那個,是不是太過不務正業(yè)了?”
合著這位一直一動不動的中年男子居然是兵堂堂主?
劉飛星在這位面前開口就稱其為書呆子,閉口又自稱老子,絕對算得上是肆無忌憚的猖狂。
以劉飛星這種性格,相信在沈作還未崛起之前,他絕對是玉蓋山上最善于作死之人!
看來沈作能夠拜在劉飛星門下,這就是緣分啊。
劉飛星罵罵咧咧一番,見中年男子還是一動不動,忍不住“呸”了一聲道:
“化虹境了不起???身居堂主之位了不起???
老子可是你的師兄,當年還是老子代師授藝,帶你踏入修行之道的。
如今師父早已仙游,正所謂長兄如父,你見到老子來了,也不起身行個禮,果然負心最多讀書人!
這忘恩負義之輩,說的就是你這種書呆子!”
這位被稱為“書呆子”的中年男子,居然是一位化虹境大能?
一向低調,從來不怎么顯山露水的兵堂,居然會有一位化虹境大能擔任堂主?
更為離譜的是,劉飛星可以指著這位的鼻子開口大罵,說明他的師兄身份不僅僅是名義上的,還在于他們之間真的有這份情誼。
難怪劉飛星可以夸下??冢灰萑胨拈T下,就可以在玉蓋山上橫著走,合著是背后真有大能撐腰啊。
只不過兵堂一向低調,兵堂堂主更是名聲不顯,幾乎從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過面,除了玉蓋山真正的高層之外,一般人恐怕也無人知道兵堂的堂主會是一位化虹境大能。
要知道化虹境大能那可都是坐鎮(zhèn)在玉皇頂之上的,怎么可能真的去干掌管堂口這樣的世俗事務呢?
也許兵堂是一個例外,反正從劉飛星言語中的抱怨來看,這位兵堂堂主肯定是不管事的,其存在的價值,多半是充當為兵堂撐腰的最大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