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萱聞言,卻是雙眼一瞇:‘系統(tǒng)?’
717本身不就是系統(tǒng)?
難道說……
李萱萱的腦海里有幾瞬的寂靜,隨后717才解釋道:【是主系統(tǒng)?!?p> 李萱萱:‘哦。’
717:【……】
另一邊,自兩道聲響后,山洞內(nèi)便再次陷入安靜中,而在李萱萱和717溝通時,洞口處的法陣卻是漸漸消散。
芍藥看了李萱萱一眼后,率先走了進去。
李萱萱緊跟其后,并在心里問717:‘謝時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辭舊迎新,正是適應(yīng)的階段。】
李萱萱聞言腳步一滯。
神……什么的辭舊迎新?!不會用四字詞語就不要亂用好嗎?
李萱萱剛吐槽完系統(tǒng),正想去找尋謝時訓時,卻先聞到彌漫在山洞內(nèi)的血腥味。
很重很重的血腥味。
她的視線快速地移動,很快便發(fā)現(xiàn)在角落處,依舊坐在輪椅上的謝時訓。
有別初見時的一襲白衣,謝時訓這次一身玄衣,頭發(fā)依舊簡單束起,但同此前因渾身氣質(zhì)而宛若自帶光芒的模樣不同,他這次卻是因為一張蒼白至極的臉龐而引人注目。
謝時訓見李萱萱神色不明地看著自己,略微一思考后,便有一符紙被他甩出。
如同上次一般,符紙無火自焚,輕風起,帶走一室異味。
芍藥檢查其雙腿的動作一頓,白了他一眼后,又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心機男!”
明明她們進來前就可以去除了,偏偏要等她妹妹發(fā)現(xiàn)后,才多此一舉!
謝時訓恍若未聞。
李萱萱上前,關(guān)切地問:“怎么樣了?”
芍藥沒好氣地用綢緞拍了一下謝時訓的膝蓋,“放心,好著呢!”
芍藥說完站起來,剛一偏頭便見到李萱萱瞪大雙眼的模樣,眼里似乎還有對她方才舉動的不可置信。
芍藥見狀,一口氣頓時堵在心頭,“放心吧,打不壞的!”
李萱萱聞言稍微放心了一些,畢竟這可同她的任務(wù)息息相關(guān)??!
李萱萱下意識向著謝時訓走近一步——
【宿主!】
【717建議你不要太靠近男主哦!】
‘知道?!?p> ‘靠近就會影響連接嘛!’
李萱萱一邊在心里回答717,一邊則看著謝時訓,再問一次:“你感覺怎么樣?”
謝時訓抬眼看著李萱萱,一言不發(fā)。
正當李萱萱以為自己是不是衣著不整或是面上不潔時,謝時訓卻是垂眸將雙腳從輪椅踏腳處緩緩地移開,慢慢地放到地面上,而后雙手撐著輪椅的把手,徐徐地站起。
這個過程很慢很慢,而李萱萱此刻卻就站在謝時訓的正前方,見他這模樣,不由地屏住呼吸,更是目不轉(zhuǎn)睛。
再慢的動作,也有做完的時候。
謝時訓很快便站起了半身,眼見他的雙手即將松開輪椅把手,李萱萱的唇角也不禁動了動——
松,松開了!
李萱萱雙眼一亮,嘴角帶著笑意,正要去看謝時訓的時候,卻見他整個人往前傾了去!
李萱萱:“!?。 ?p> 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李萱萱便沖了過去,并在瞬間抓住謝時訓的雙臂,并緊緊提著他。
而謝時訓卻是因為慣性問題,整個頭顱便抵在李萱萱的肩膀上,束起的墨發(fā)也因為劇烈的動作而甩到身前,此刻正好半掩著他的面容。
聞著熟悉卻又久違的香氣,謝時訓雙眸微彎。
只是下一刻,他在不知不覺中反抓李萱萱手臂的左手,卻為他帶來一道女聲:
「美,美人投懷嗎?」
謝時訓:“……”
謝時訓身軀微微一動,示意他的掙扎,而李萱萱從她碰到謝時訓后,腦海里便一直是“滋——滋——”的聲音,這會謝時訓一動,也是讓她緩過神來,連忙抓著謝時訓坐回輪椅。
這番動作多少是有些不雅,不知道兩位當事人尷不尷尬,但芍藥在一旁,反正是看得挺開心的。
“你說你,還沒好便逞能做什么?莫不是,想故意占我們萱萱便宜?”
謝時訓并未將此話聽進耳,只是抬眼看著李萱萱,淡聲說到:“就是這樣?!?p> 芍藥:“?。?!”
李萱萱松開謝時訓后,腦海里刺耳的電流聲便消失了,不過同717還是聯(lián)系不上,正當她思考著要不要往后退幾步時,卻乍然聽到謝時訓說的話,不禁歪頭“欸”了一聲。
謝時訓面色不變,聲調(diào)更是一如既往的穩(wěn)定:“你不是問我怎么樣?如你所見?!?p> 意思是,展示給她看,能站但不穩(wěn)?
芍藥聞言,忍不住又在心里罵謝時訓狗男人,明明開口說就幾個字的事情,偏偏要整這一出?不就是吃定她妹妹心善嗎!
李萱萱聽了這話卻并未多想,全程只關(guān)注在謝時訓雙腿的傷情上,所以也就是說,謝時訓現(xiàn)在相當于是在復?。?p> 于是她聽后便點了點頭,鄭重地說到:“那你以后可得好好練習,爭取能早日行走!”
聽說復健的過程很痛苦又很枯燥,但是沒有關(guān)系,她一定會監(jiān)督好他,讓他趕緊完成進度,好讓她任務(wù)完成……也不是,就是恢復健康比較重要。
謝時訓面上掛起溫和的笑,朝她輕輕頷首。
芍藥目瞪口呆:這也可以?
搖了搖頭后,芍藥決定還是得找一下謝時訓的‘麻煩’,她環(huán)看四周,見自己的石床、石桌、石椅全部變成碎石,還有一些架子、雜物什么的,也被推得倒七歪八,不由冷哼一聲:
“姓謝的,你這是拆我山洞還是要毀我山洞?”
不管是哪一個,謝時訓都準備認下:“芍藥小姐可計算一下費用,謝某雙倍賠償?!?p> 芍藥伸出食指晃了晃:“我一個靈魂體,要那些身外物作什么?”
難不成原來的便不是身外物?
謝時訓的神情淡了下來,不過他還是接話道:“那么芍藥小姐欲要如何?”
芍藥拍手:“簡單!”
她伸手指了指外頭,“此前你答應(yīng)過,要幫我修補這結(jié)界,現(xiàn)在我要你在此基礎(chǔ)上,再添一法陣!”
謝時訓神色未變,仍是淡定地說到:“那是基于你所求未實現(xiàn)的情況下,且也只是協(xié)助你,謝某如今——”
不等謝時訓說完,芍藥便搖著頭打斷他,并戲謔道:
“謝道友要藏拙到什么時候?”
“你不是已經(jīng)恢復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