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邪神顯蹤
聽到許平這么說,九叔頗多顧慮:“小許,萬一他是五通神呢?”
說著,他想出計策,道:“趙家少爺死的離奇,我正好借著這個理由上門,暗中調(diào)查一下他的真實身份?!?p> 許平早就想去趙家,給那個趙老板提點一下,暗中下絆子的事兒,可是會家破人亡的。
之所以一直沒去,主要是因為,目前雙方還不算徹底撕破臉,一直維持在商業(yè)競爭方面。
聽就九叔這么說,雖然知道他是好意,但問題是,你看人沒我準啊……會望氣術(shù)的許平,不知該怎么解釋。
況且,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敲打一下他,免得他以為自己好欺負。
不想他還沒說話,站在旁邊的林老一聽,撥浪鼓般搖頭:“老九,你不行?!?p> 九叔臉色一窒:“你這話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被老友輕視,他瞬間不開心了。
滿身惡臭的林老沒有解釋,反問道:“你能看出我這一身臭氣的由來嗎?”
對于縫尸人,九叔非常了解,瞟了他一眼道:“是你縫補尸體后,吸收的尸氣,出自養(yǎng)尸一脈的手段?!?p> 說到最后,道家正統(tǒng)的九叔也懟他道:“野狐禪罷了?!?p> 林老聽老友這么說,也不生氣,反而看向許平,等待著他的答案。
“是你縫補尸體后,吸收的尸氣。”許平附和著說,一字不差。
縫尸人,本就容易導(dǎo)致尸氣入體,大多活不長。
但林老通過養(yǎng)尸法,吸收縫補尸體的尸氣,嚴格說起來,確實不算是正途。
也就九叔知道他的為人,不拿有色眼鏡看他,換做其它標榜正義之士,肯定要把他當(dāng)妖人斬了。
聽許平復(fù)述自己的話,九叔眉頭微皺,掩蓋不住的笑。
心中暗道,你小子也有學(xué)我的時候。
不料,林老又拋出一個問題:“那老九你能看出我身上的尸氣,分別存在了多久?”
這……九叔臉色一凝,沉思著半晌,沒有說話。
他看不出來,但也不服氣:“這如何能知曉,而且,恐怕你自己都弄不明白。”
林老轉(zhuǎn)而目光一轉(zhuǎn),望著面前的許平,目光清澈,笑而不語。
這縫尸人,有點東西啊,他是如何得知,我會望氣術(shù)的……
……許平看了一眼九叔,直接說:“最長的半年,最短的也就這幾日?!?p> 縫尸人身上的尸氣,并不是永久存在的,和他縫補過的尸體有關(guān)。
若是縫補過的尸體腐爛,或是被焚毀,尸氣會漸漸消散。
許平用望氣術(shù)看他,環(huán)繞的尸氣雜而不純,明顯是屬于很多人,而且有的多,有的少,倒也比較好理解。
半年前的尸氣,不知道是哪來的。
但近幾日的尸氣中,倒有一股熟悉的氣味,那是屬于任老爺?shù)摹?p> 林老點了點頭,神情欽佩:“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你的目光,與眾不同……”
其實他沒說的是,當(dāng)時他發(fā)覺這年輕人的目光,看向哪里,哪里的尸氣便立馬翻涌。
好似放浪的女子,主動褪去衣衫。
這種被洞穿的感覺,令他有些幾分心驚,因此判斷,許平定然是修煉過瞳術(shù)。
一聽林老這么說,九叔也瞬間明白過來,笑容登時僵在臉上。
他驚訝的看向許平,沉默了一陣兒:“小許,還是你去吧?!?p> 瞳術(shù),算是比較高深的術(shù)法,得到林老的提醒,他自嘆不如,小許的眼睛,不是一般的眼睛,比不過。
許平點了點頭,沒說話,他早就想再去會會趙老板。
林老看著九叔,微微一笑,就說你不行了,還要跟我杠。
……
這幾天,趙老爺火氣很大,稍微哪里不高興,就逮著仆人丫鬟泄火,一陣抽抽。
都死好幾個了。
發(fā)火歸發(fā)火,生活還是得繼續(xù)。
兒子死的第二天,他就納了三個千嬌百媚的姨太太進門。
為嘛,造小人唄。
大的沒了,總得弄個小的出來,不能斷子絕孫吧。
要不說有錢人會玩兒,這件事兒,也成為了任家鎮(zhèn)茶余飯后的談資。
太陽還沒完全下山,趙老板剛剛爬上床,許平就來了。
他跟著管家來到客廳坐下,漫不經(jīng)心的打量著四周。
屋子裝修很歐派,突出一個白。
家具也都是西洋玩意兒,水晶燈照的亮堂堂,慘白的墻壁上掛著壁畫,上面的金發(fā)碧眼,裸的恰到好處。
再多露一點點,就不可描述了,許平不由多看了兩眼。
“許掌柜您坐,老爺?shù)葧壕蛠?。”管家接待完他,又派人送來一杯咖啡?p> 趁著這會兒功夫,許平打量起四周。
屋子里縈繞的血氣,很重。
這裝修,明顯是沒有請風(fēng)水先生看過,一點風(fēng)都吹不進來,屋子里死了人,血煞吹出不去。
長久以往,住在這兒的人,指不定有什么大病。
除此之外,倒也沒別的問題,頂多死個把人。
兩分鐘之后,咖啡還滾燙著,趙老板穿戴整齊,走了進來。
許平站起來迎了一下,施展望氣術(shù),上下打量了一番。
眉宇間,晦氣聚集,中年喪子的表現(xiàn)。
天庭飽滿,寓意財運不絕,只是雙眉之間有一條豎直的縱紋,此為懸針紋,為這滔天財運憑空生出不少變數(shù)。
懸針紋當(dāng)頭,要是沒高人指點的話,估摸著是要家破人亡嘍。
畢竟是經(jīng)過風(fēng)浪的人,傷心了一天,小登科一天,也就過去了。
趙老板是做大事的人,沉得住氣,經(jīng)歷過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后,從外表也沒看不出悲喜。
“許老弟,我就知道你會過來。”說這話時,他一臉得意,半點也看不出,像是死了兒子。
他知道我會過來……許平褪去了輕松寫意的姿態(tài),眸光微凝,詫異問道:“趙老板,你知道許某為何登門?”
在許平對面坐下,一杯牛奶送上,趙老板一飲而盡,這才悠悠說道:“坐,如果趙某沒猜錯的話,許老弟過來,是和我商量賣鋪子的事兒吧?”
說著說著,他臉上不由浮現(xiàn)出笑容。
臨近的幾家鋪子,都已經(jīng)完成了暗中收購,眼下就差棺材鋪子,就完成了洋大人的任務(wù)。
完成這個任務(wù),就能和洋人合作。
有洋人在背后支撐,立足省城不再是夢,正是這件事,讓他的喪子之痛減弱。
兒子可以再生,眼看趙家能在自己手上,擺脫這個小地方的束縛,還有什么比這個重要呢。
還惦記著我的鋪子呢……許平松了口氣,靠在背椅上,笑呵呵的說:“你確實沒猜錯,不過……也沒猜對。”
趙老板怔了一下,笑容瞬間消失:“價錢你可以提,相信老孫也跟你說過,這是洋人的買賣,他們有的是錢。”
許平沉吟著搖搖頭,極其認真的說:“我和老馬一樣,對錢不感興趣?!?p> 趙老板臉上一僵,嘴唇無意識的抖了一下。
他不知道老馬是誰,但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人對錢不感興趣。
“所以你是來找茬的?”趙老板的神情,變得陰沉。
就怕你沒火氣呢,那再澆桶油……許平再次搖頭,露齒一笑:“棺材鋪子我還不打算賣,今天過來,是聽說貴府的管家,之前去店里找過我,所以才來問問,棺材你們還要嗎?”
他這一番話,簡直是殺人誅心。
趙老板感覺有人拿著刀,戳在他的心窩子上,一下一下的。
臉色瞬間鐵青,他一巴掌拍在了木桌上,威脅道:“撲街仔,你當(dāng)我趙某拿你沒辦法么,信不信我……”
“你要如何?”
許平直接站了起來,臉色平靜,森冷的氣勢透體而出。
森冷氣勢迎面襲來,如同寒風(fēng)呼嘯,趙老板渾身一抖,吶吶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心頭,涌現(xiàn)莫名的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