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的行走在黑暗中,僅憑著閃爍的火花查看路徑。
攥著匕首,處于蓄勢待發(fā)之勢。
喉嚨有些發(fā)涼,浮現(xiàn)一顆顆雞皮疙瘩。
陸秉知道黑暗中有東西在盯著自己,這種感覺強烈無比。每次面臨危機與殺意都會出現(xiàn),從無例外。
身為武者,五感敏銳并不稀奇,這是習練古武的附帶功效。無數(shù)次在生死關頭讓陸秉逆風翻盤的,正是直覺。對于危機陸秉都非常敏感,也許是天賦異稟,又或許是從小生活在危機之地掙扎求生,總之就這么出現(xiàn)了,并無規(guī)律可尋。
風聲掠起,迎面撲來的是森然的寒意。
就著眼角閃過的光亮,陸秉看到無數(shù)黑色的身影朝自已撲來。最快的一只已經(jīng)到了面門。
“就是現(xiàn)在”
力貫手臂,一股熱流由臍下而起,電光火石之間便布滿全身。
罡勁護體,成為武者便可勁力及體,形成一層罡勁保護身軀,防御力頗為可觀。
說時遲,那時快。
腥臭溫熱的惡風迎面而來。
陸秉不動如山,右手握拳曲肘迎著撲面而來的黑影就是一肘。
力從腰起達于肘尖。
“蓬”炸裂聲在空曠的艦橋響起,猶如擊中朽木。伴隨一陣骨裂聲,襲來的黑影撞擊在墻壁而后掉在地面,渾身軟趴趴的死得不能再死。
靜如山岳,動似雷霆。
打斗聲就像是一把鑰匙,開啟了殺戮的大門,鼠群狂奔狂暴而來前仆后繼。
頓時,艦橋中就密集響起有節(jié)奏的擊打聲。
時而,一下兩下。又或則是連續(xù)的七入下。
陸秉騰挪的步伐并不大,背靠墻壁迎擊三面瘋狂撲來的狂鼠。每一擊都干凈利落,一擊致命。因地制宜,應鼠而擊。有時用匕首又有時是用拳頭。飛撲而來的巨鼠像是下餃子一樣落得到處都是。
血液飛濺,肉糜紛飛。
變異巨齒鼠是一種非??裨甑淖儺惈F,悍不畏死且相當記仇。只要你曾擊殺過或在身體上留有老鼠的氣味,便是你死我活,別無他途。
片刻的功夫,地面便鋪滿一層鼠尸。獵殺三五幾只或則三五幾十只對陸秉來說并不困難。
但這次,太多了·······。
哪怕是地面撲滿了一層老鼠尸體,四周的黑影依然影影綽綽,反而更顯狂躁,好像無窮無盡殺之不絕。
且戰(zhàn)且退。
突然,陸秉眼前一亮。左側方便是一道狹長的拱形門,占據(jù)有利的地形的話豈不是完美?
當即猛的身如閃電,在一瞬間以極快的頻率擊中密集撲來的巨齒鼠群。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兩秒鐘之內(nèi),揮出七下攻擊,拳拳到肉。
擊打回蕩在陰暗的艦橋,或拳或肘,或膝或腿,身邊的黑影頓時為之一清,陸秉邁動步伐便縱身向拱門而去。拱門內(nèi)的艙室并不寬敞,慘白的燈光從頂上投射,地上散落著許多不知用途的設備。
進得門來回身扭頭一看,身后黑壓壓的鼠群已追到三步之外,見到陸秉回身齊便刷刷的在門外圍成一片,堵了個水泄不通。其中有幾只體形特別巨大的頭鼠則靠近試探。
看著門外緊追不舍的鼠群,沒來由的陸秉心頭冒出一股戾氣,木然的表情瞇瞇眼帶著殺意。
陸秉在門內(nèi)站定,腳下不八不丁擺了個無極式,眼神森然的望向群鼠。
仿佛感覺到危機一般,群鼠并不急于進攻,不斷在四周試探,期待陸秉露出空門漏洞,盡都齜牙咧嘴吱吱尖叫。
此時的陸秉身上沾滿血跡,特別是拳,肘,腳等發(fā)力擊打的部位早已看不清原本的模樣,黏黏糊糊的糊了一層血肉毛發(fā),站在那里便有一股煞氣透體而出,讓鼠望而心怯。
久等不攻,陸秉心中火起。抬腳將地上一個足球般大小的機械配件踢出,呼嘯中正中一只觀望中的大老鼠,將老鼠打得頭破血流。
機械配件的飛出就像是一聲沖鋒號,一時之間鼠影如織無數(shù)巨齒鼠密集的朝陸秉飛撲而來。
空間中頓時響起了密集的撞擊聲。
“彭彭···撲撲撲撲···啪啪”
就像放了一串炮仗聲響一起,久久不曾停歇。
偶爾滴落臉頰的滾燙血液在嘴角泛起咸腥,陸秉的招式宛如機械般精準,站在門內(nèi)一夫當關萬鼠莫開。
漸漸的,身形更靈動,出手更見快捷。
哪里有黑影撲縱而來,反擊就揮向哪里,一擊斃命。沒有思索,完全的本能反應,仿佛鐫刻在基因。
每一招一式都是信手掂來,陸秉此刻眼中早已沒有了眼前巨量的鼠群,腦海中流淌著八極拳的拳法要義,體內(nèi)一條火龍游走于血肉間,火熱滾燙。
“嗨,”突然陸秉大喝一聲。
猛的吸氣,胸腹猶如擠干水的海綿一般膨脹,火龍一般的滾燙熱流在全身蕩漾開來。
“轟”
一聲巨起自陸秉腳下,狹窄拱門前堆積的厚厚一層半人高的鼠尸連同站立在鼠尸之上的鼠群盡皆都憑空徒然跳起三尺來高。
“靠山貼”,八極拳群一式威力極大的招式。
嚴格來說,陸秉只使出了半式,非是不能,而是不愿。
靠山貼是一式威力極大的單體攻擊招式,以力強勢猛著稱于世。陸秉在剛才鼠群的攻擊中意識沉于體內(nèi),朦朦朧朧中似有所得心中拳意勃發(fā),頗有勁力不吐不快之感。
而靠山貼又是沖撞式,勢成以肩膀靠貼撞擊,并不適合當前鼠群圍攻之態(tài),而陸秉又是野生武師思維猶如天馬行空一般,這便有了這半式“靠山貼”。
全身充沛的勁力悉數(shù)聚于腳足上,力透甲板,震得鼠尸鼠群三尺來高,造成了一個群攻效果。
死了的也就罷了,可是活著的全給這一腳震得七暈八素東倒西歪。以陸秉站立之處為圓心,兩米之內(nèi)沒有一只能夠站立的巨齒鼠。
一腳之下,陸秉心中拳意生發(fā),勁力流轉于體內(nèi)快如閃電,全身熱氣騰騰冒著裊裊白煙,一呼一吸之間則呼吸延綿悠長,好似風箱帶起陣陣風聲。
合金的甲板要清晰的留下一個深達二寸的腳印。
當下只聽得陸秉一聲長嘯,也不繼續(xù)守在拱門處與群鼠消耗,居然直接縱起身形朝門外殺降而去。
追著鼠群一通七殺八殺,漸漸的有些老鼠居然開始逃跑,烏泱泱的群鼠竟是被殺得怕了。
絢爛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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