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冷宮宮女武思月
每月初一去冷宮,冷宮發(fā)生任何異常無需處理。
這是先帝駕崩,當然了,對于武思月來說,應(yīng)該是先帝突然消失之前,對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話。
武思月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父皇讓自己每個月初一來一趟這荒廢超過百年的冷宮,更不知道為什么父皇就突然消失了。
但是父皇文治武功,一輩子政績卓然,肯定不會留下一句無緣無故的話,所以她每個月初一的晚上都會一個人偷偷的來到這冷宮,一直待到凌晨過后才回去。
自登基以來,她已經(jīng)來了十多次了,但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異常都感受不到。
難道是因為修為被壓制了,所以感受不到嗎?
武思月其實也是個修行者,而且天賦極佳,在登基之前,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五品。
但是帝國有規(guī)定,但凡皇帝,不能是修行者。
很簡單,修行者的壽命要比普通人長,突破三品之后,可能達到兩百年以上。
一個當政兩百年的皇帝,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皇帝一旦能夠修行,那還有心思處理朝政嗎,不就一門心思去修行去了嗎?
所以在登基之前,武思月就自廢了修為。
當然!
這所謂的自廢,其實還有很大的玄機,不僅能夠恢復(fù),說不定還能夠突破桎梏,一躍成為三品。
如果她真的能夠突破三品的話,這一條禁令其實對她就沒有什么約束力了。
放眼天下,三品大宗師不超過二十位。
誰敢忤逆一位是大宗師的皇帝呢,那不是找死嗎?
到那個時候,就算是端王跟懷王,也只能俯首稱稱了。
當然!
這一切都是有可能而已。
至于這個可能性有多大,一切都要看今年年終了。
所以武思月雖然搞不明白為什么每月初一都要來這冷宮,但是她還是會來。
只不過今天很不一樣,她來到這里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唱歌,湊近了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不是……小沐子嗎?
他來這里做什么?
看他這個模樣,又是紙錢又是香燭的,像是在祭奠什么人一般。
他似乎還在歌唱,只不過這歌……說實在是有些奇怪,跟她以往聽過的所有曲目,完全都不一樣。
武思月躲在柱子后面,悄悄的觀察著王沐到底在干什么,但是漸漸的,她聽著聽著,竟然把這首歌給聽進去了。
王沐的聲音凄婉,感情真摯,雖然曲調(diào)武思月沒聽過,但是這詞句卻打動人心。
武思月從小的只想便不是當一位皇帝,她想做一個浪跡天涯的行修者,隨性隨性,不受束縛。
但是作為皇帝唯一的孩子,她有很多身不得已。她要學(xué)禮儀,她要學(xué)斡旋,她要用千般面孔對待千般人,就像是歌詞里面唱的,各色的臉上各色的妝,卻沒人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模樣。
這八杯酒,也許就是我的一生。
是我的青春,是朝陽、月光和寒窗。
是我的迷茫,來自故鄉(xiāng)、遠方和成長。
多希望有一天,明天和過往能賜予我一副厚重的肩膀,一副坦蕩的胸懷。
武思月自己都有些看不懂自己了,她以為自己的心在登基的那一刻起,早就已經(jīng)跟石頭一般硬了。
真是沒想到,一個小太監(jiān)的一首歌,竟然引動了自己的心緒。
這小沐子跟其他的小太監(jiān)……真的有些不一樣。
……
【來自己武思月的好感值+100】
納尼???
王沐正悲傷呢,突然看到了系統(tǒng)的提示,女帝怎么在這大半夜的莫名其妙的給自己來了一波好感值?
自己今天都沒見到她呀,不應(yīng)該有好感值的。
難道是字看我前兩天寫的那句詩,又忍不住在心里夸我了?
這女帝表面上冷冰冰的,心里還是很火熱的嘛。
嘿嘿嘿!
一個女人大半夜的不睡覺,看一個男人寫的字,放在以前,王沐都覺得這事都成了,只要自己一個電話或者微信過去,今天晚上說不定都能各種play了。
想想女帝play他還沒有嘗試過,一定很刺激!
只不過很可惜,現(xiàn)在也只能想想了。
“是誰?。俊蓖蹉逍睦镎雷套棠?,忽然感受到身后有人,直接盯著柱子看去。
這大半夜的,冷宮為什么會有人躲著?
王沐靈氣已經(jīng)運轉(zhuǎn)起來了,如果情況不對,直接一個如影隨形就準備跑路。
武思月就很尷尬,她聽的有點入神,沒注意發(fā)出了響動,而她現(xiàn)在有事沒有修為的狀態(tài),被人發(fā)現(xiàn)之后,只能出來。
“你是什么人?”王沐發(fā)現(xiàn)這人身上并沒有靈氣波動,很有可能就是個普通人,安定了不少。
武思月直接走出來,她并不擔心王沐會認出她,因為她現(xiàn)在就是一副宮女打扮,而且臉上還有一個能夠改變?nèi)蓊伒姆ㄆ?,就算是三品以上的高手來了,都不可能認出來。
傳聞這件法器是是開國皇帝制作的,因為在皇宮之中待的太過無聊,出去之后又怕人認出來,便自己做了這么一個能夠改變?nèi)蓊伒臇|西,一直在歷代皇帝的手中流傳。
“我是此處的守宮宮女,聽聞這邊有聲音,便來查看?!蔽渌荚鲁鰜碇螅苯影凑罩跋牒玫脑捳f道,此刻的她連聲音都不一樣了。
王沐這才放心,而且他確實聽說冷宮還是有人值守的,很少罷了,解釋道:“我……我這是……祭奠一下朋友,還請你……”
“無妨!”武思月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解釋什么,直接換了一個話題,問道:“剛才聽聞你唱歌,不知道是何詞牌曲調(diào),為何之前沒聽過?!?p> 王沐一愣,你要是聽過才有鬼了,說道:“在家鄉(xiāng)跟一位姓毛的先生學(xué)的,名字叫做消愁?!?p> “消愁?”武思月咂摸了一下,說道:“是個好名字?!?p> 說完,竟然直接走到王沐的身邊坐下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鬼使神差的坐下,可能聽了這首歌之后,情緒尚未平復(fù),想要找個人聊聊天吧。
其實作為皇帝,她是真的很可憐,除了李蕊蕊之外,沒有其他人可以說話。
可是登基之后,她也不能跟李蕊蕊說太多關(guān)于政務(wù)上的事情,李蕊蕊太過單純了,很容易被人利用,說多了反而對她有害無益。
不如就讓她繼續(xù)做一個單純的小姑娘好了。
今天正好能夠以另外一個身份出來,還碰到了王沐。
她也想找個人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