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許顯純參見陛下!”
“臣,方世鴻常見陛下!”
第一次面圣的方世鴻學(xué)著許顯純向著朱由校行禮。
方世鴻?聽到這個名字,朱由??戳搜墼S顯純,內(nèi)心有些好奇,許顯純帶這個紈绔子弟來見自己干嘛
“何事?”朱由校坐上小太監(jiān)們搬過來的椅子,開口問道。
“啟稟陛下,臣剛剛接到方百戶上報,中書舍人汪文言勾結(jié)司禮監(jiān)掌印王安?!痹S顯純說道?!俺家詾椋耸率玛P(guān)重大,臣不敢不上報陛下?!?p> 聽見這話,魏忠賢眼睛一亮,心想:還有這種好事?那我是不是可以再升一步了?但是,魏忠賢很快就把這想法拋出腦外,做人不能太貪。
“哦?中書舍人汪文言勾結(jié)司禮監(jiān)掌印王安?!敝煊尚nD時來了興趣。
歷史上的中書舍人汪文言一開始是個獄吏,后來因為監(jiān)守自盜,逃到京師,成了王安的門客,之后又投向東林黨,用錢買為監(jiān)生,被稱為東林最重要的謀士,最后被魏忠賢搞死。
這個家伙在外廷依仗劉一燝,在內(nèi)宮靠王安撐腰,他還是二人的聯(lián)絡(luò)人。
本來朱由校就打算找個理由把王安拿下,現(xiàn)在好了,理由不用找了。
現(xiàn)在朱由校很好奇,方世鴻這個紈绔之弟是如何查出汪文言與王安勾結(jié)的?
就對方世鴻說道:“給朕說說,汝是怎么查出汪文言勾結(jié)王安的?”
“臣,臣......”本來就因為第一次面圣而感到緊張的方世鴻,聽見朱由校親自問話,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見此情景,朱由校開玩笑般的說道:“方愛卿,緊張什么?朕又不會把你怎么樣?朕又不會吃了愛卿?!?p> “朕可是聽聞愛卿在平時可是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哥,怎么在朕的面前卻便成結(jié)巴了?”
“啟稟陛下,臣.....臣第一次面圣,過于激動,御前失利,請陛下恕罪!”方世鴻腦海中想起自己父親方從哲以前對自己說起的面圣經(jīng)過,學(xué)著他父親說的話,向朱由校請罪。
“朕赦卿無罪,愛卿還是給朕說說汝是怎么查出汪文言勾結(jié)王安的?!?p> 方世鴻,深吸一口氣,將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知道是方世鴻守了好幾個時辰才弄到線索,朱由校很滿意,點了點頭,對著方世鴻說道:
“愛卿干的不錯,朕很滿意!將來愛卿也要勤勉王事!”
“臣謝陛下夸獎!”
“去把王安給朕叫來!”朱由校對著魏忠賢說道。
“奴婢遵旨!”魏忠賢應(yīng)了一聲,連忙去叫王安。
待到魏忠賢走遠,朱由校對著一邊的劉忠說道。
“劉忠啊,朕記得你是在朕小時候就伺候在朕的身邊了吧?!?p> 劉忠聽見朱由校問他話,立馬回道:“回皇爺,奴婢是在皇爺兩歲時就伺候皇爺了。”
“這司禮監(jiān)掌印的位置,你就先挑起來吧?!?p> “奴婢謝皇爺!”
劉忠聞言立馬跪在地上磕頭,他知道之是皇爺怕王安被拿下后,在內(nèi)宮中無人制衡魏忠賢,所以才把自己接替王安成為司禮監(jiān)的掌印太監(jiān),來制衡魏忠賢。
此時的魏忠賢還不知道劉忠成為了司禮監(jiān)的掌印,當(dāng)然了,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會說什么,也不能說什么。
......
剛到司禮監(jiān),魏忠賢就見到王安走了出來。
‘這是要出宮?’魏忠賢內(nèi)心想道,‘還好來早一步!’
魏忠賢立馬上前擋在王安的面前。
“魏公公,有什么事情嗎?”
看著眼前擋住自己面前的魏忠賢,心情有些不悅,皺眉問道。
“嘿嘿?!蔽褐屹t還是一臉的笑容,對著王安恭敬的說道:“老祖宗,皇爺有事找您呢?!?p> 聽到是皇爺找自己,王安皺著的眉頭緩緩地收起,道:“皇爺找咱家什么事?”
“哎呦,老祖宗啊,奴婢怎么會知道陛下在想什么!奴婢可不敢揣摩圣意??!”魏忠賢校著回答道。
“老祖宗,咱們快去吧,皇爺在西苑等著的呢。”
“嗯?!蓖醢矐?yīng)了一聲,就朝著西苑走去。
......
西苑
王安一來就看見錦衣衛(wèi)指揮使兼任東廠掌刑千戶許顯純和一個自己并不認識的少年幸災(zāi)樂禍般的看著自己。
‘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這樣看著自己?’
在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一臉平靜的朱由校,王安有些不明所以。
“奴婢參見皇爺?!?p> “王安,你還記得魏朝這么死的嗎?”朱由校見到王安來了,談?wù)劦拈_口道。
“回皇爺,魏朝他貪了皇爺?shù)你y子,皇爺下令將他剁成肉泥了?!蓖醢踩鐚嵳f道。
王安內(nèi)心卻是思索起來,皇爺今天怎么突然說起魏朝了?回想起自己剛來時許顯純看著自己的眼神,難道是他把我賄賂他,讓他給魏朝留個全尸的事,告訴皇爺了嗎?
“魏朝貪了朕的銀子,辜負了朕的期望,所以朕下令將他剁成肉泥,怎么,你王安王公公也想像魏朝一樣,被朕剁成肉泥嗎?”
朱由校的語氣逐漸變得冰冷。
王安一驚,連忙跪在地上,說道:“皇爺,奴婢之罪!奴婢不該賄賂許顯純,讓他給魏朝留個全尸。”
許顯純:“?????”
在一旁等這看好戲的許顯純懵逼了,怎么扯我身上來了?
連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跟著跪在地上請罪:
“陛下,臣有罪!”
“一邊去!朕還沒訓(xùn)你!”朱由校呵斥一聲。
“臣明白。”許顯純說了一聲,立馬爬起來站在一邊。
王安此時也有點懵逼,皇爺叫自己來,難道不是這件事嗎?
“說說吧,你那門客,中書舍人汪文言找你何事?”
“奴婢,奴婢......”王安有些意外,他沒想到,朱由校叫自己來竟是為了這件事情。
他也知道,朱由校最近在讓魏忠賢清理內(nèi)宮中與外廷有所聯(lián)系的太監(jiān)宮女,可是他自認為自己是這宮中的老祖宗,還剛被提為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作為這宮內(nèi)最有權(quán)勢的太監(jiān),沒人能查到他的頭上。
可他不知道,在朱由校讓魏忠賢當(dāng)了司禮監(jiān)秉筆并提督東廠開始,自己就不是這宮內(nèi)最有權(quán)勢的太監(jiān)了。
一想到魏忠賢來叫自己的來時的表情,王安不由的慷慨魏忠賢的心真黑!
“王安,你身為宮中大內(nèi)侍居然勾結(jié)外臣,太讓朕失望了!”朱由校搖頭道。
身為一名太監(jiān),而且是一個依附于皇權(quán)的大太監(jiān),居然和一群外臣勾搭在一群,朱由校真的不知道這王安腦子里在想什么。
“皇爺,中書舍人汪文言只是奴婢的一個門客啊!”王安連忙替自己辯解道。
“門客?你一個太監(jiān)要什么門客!”
“先不說其他的,就說說汪文言這個人,你以為朕不知道這個人的底細嗎?”
“原先只不過是一個獄吏,卻監(jiān)守自盜,逃到京師,用錢買了一個監(jiān)生,這樣的人你居然把他當(dāng)成你的門客!”朱由校對著王安憤怒的罵道。
“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明正典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