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能不能再畫條狗？
有人叫我？
門外傳來的呼喚，讓李一凡有點恍惚。
自記事起，就沒有人這樣呼喚過他。
“嘣！”
就在李一凡還在神游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一支光滑的大腿暴力的推開。
重重的砸在這茅草屋的墻面上，整個屋子晃了三晃。
門與門框的連接處也被這巨大的力量弄壞了，只是一半耷拉在門框上。
屋內(nèi)幾人先是愣了幾秒，接著全部暴起。
“誰?。空l?。俊弊髲娒魇栈亓俗约罕池摰碾p手，指著自己壞掉的門，大聲的斥責，“誰吃了精神病毒，敢來三科撒野！”
罵完也不慌著去看是誰踹的門，而是輕撫著壞掉的門，心疼的直嘟囔，“這門可是實木的......”
一道靚麗的身影款款而來，卻是李一凡的老熟人，楊小彤。
左明強回過頭，看在來人很漂亮的份上，壓著怒火冷冷的說道，“這位小姐，門是我們?nèi)频墓?，損壞照價賠償！”
“你才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
楊小彤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李一凡，其他人她才不會鳥，“李一凡，過來！”
接著又有一人跟了進來，不出意料的正是她的同事衛(wèi)鋼。
二人來的目的，其實和昨天發(fā)生在勞工會綜合處的命案有關(guān)。
這次A級學校的畢業(yè)測試，共有兩人被判定為沒有病，隨后都分配到了勞工會。
才分配后不久，勞工會就發(fā)生了命案。
作為判定李一凡沒病的測試老師，所以兩人就被派來調(diào)查，李一凡等人是否出現(xiàn)具象，是否和命案有關(guān)。
這次調(diào)查，正中二人下懷，迫不及待的就來到了李一凡所在的三科。
在衛(wèi)鋼說明來意之后，左明強整個的氣質(zhì)就變了。
從一開始的壓著怒火的冰冷，到極度諂媚的猥瑣。
當然這里也少不了王妖精，見到衛(wèi)鋼之后，整個眼睛都直了，特別是知道他是具象學院的之后，背著身子檢查完妝容之后，不動聲色的走到左明強跟前，做著各種夸張的動作，展示自己的身段。
反倒老陸和胖嬸最正常。
將一干人等友善的請出了辦公室后，衛(wèi)鋼迫不及待的問道，“最近感覺有什么變化嗎？”
得，又是這句！
李一凡平靜的搖了搖頭，表示并沒有。
他當然知道衛(wèi)鋼想知道什么，可事實上自己真的沒有任何變化，反倒是眼睛變化了。
他也不能騙衛(wèi)鋼不是。
失望的衛(wèi)鋼陷入了沉思久久未再言語，反而給了楊小彤機會。
兩人無視衛(wèi)鋼的存在，熱情的聊了起來。
當然，李一凡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楊小彤的問題，從生活起居到工作現(xiàn)狀，都在楊小彤問的內(nèi)容里。
就是沒有人提及昨夜命案的事。
聊了一會兒，終于發(fā)現(xiàn)再無可聊的時候，楊小彤微紅著臉，小心翼翼的問道，“能不能再畫條狗？”
“畫狗？”
“對??！好久沒看你畫狗了呢！”
“這也沒紙和筆??！”
“我?guī)Я?.....”
無奈，李一凡再次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畫了一條一模一樣的狗。
茅草屋外，三科的眾人，正通過墻板的縫隙中偷看著辦公室內(nèi)的情況。
當看到楊小彤輕輕倚在李一凡的身側(cè)，整個人都癱軟的時候，眾人震驚了！
和心理具象學院的人關(guān)系這么好，甚至有點超出男女正常關(guān)系的范疇，是怎么分配到這鳥不拉屎的三科的。
至少也得綜合處吧。
眾人將疑惑的眼神投向了左明強，他一樣很困惑，他不知道李一凡的底細。
按說要是李一凡有什么后臺，自己的女婿也會告訴自己的啊。
難道李一凡的身份，連許朗都沒有權(quán)利知曉？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后，就再也揮之不去。
關(guān)鍵在于，自己還給這位神秘的大人物最重最累最苦的活，這不是......
心神不寧的左明強根本就沒有興趣再去偷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越親密，就越讓他不安。
只能寄希望于李一凡不告他的狀。
一條狗畫完，楊小彤已整個的趴在李一凡的身上了。
臉部的紅暈久久未曾散去。
眼睛卻大肆揩油，盯著她那完美的曲線看個沒完，關(guān)鍵是眼睛這孫子，什么都不告訴李一凡。
眼睛不告訴他，他就等于什么都沒看見！
一旁的衛(wèi)鋼終于從思索中回過神來，看著兩人的樣子，一臉鄙夷。
楊小彤能力雖然很強，但是卻忘了具象能力者存在的基礎(chǔ)！
沒有病，你什么都不是。
拉起還在回味的楊小彤，衛(wèi)鋼就準備走了，從楊小彤和他的對話中，衛(wèi)鋼就能分析出李一凡和畢業(yè)測試時是一樣的狀況。
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既然李一凡一切正常，那命案就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
因為，從尸檢報告來說，死者肯定是被怪物殺死的！
二人走后，三科的眾人陸陸續(xù)續(xù)回到了辦公室。
迫不及待的王妖精直接拉起李一凡的胳膊，半撒嬌的問道，“小李啊，你和他們很熟嗎？給姐介紹介紹？”
李一凡搖了搖頭，“不熟！”
“別這么小氣嘛，給姐介紹介紹，好處少不了你的......”
正在王妖精糾纏著李一凡的時候，左明強卻把老陸拉到了一邊。
支支吾吾半晌，才說明白了他的意思，“老陸啊，你看你和小李的工作是不是換換？”
老陸摘下叼在嘴里的煙卷，疑惑的看著左明強，“左老頭，你沒發(fā)燒吧？”
“沒有......這不......你也看見了......小李和那兩位......”
“合著，有關(guān)系就不用干活??！不行！”
“不是，你看你又急......”
“這可是你當科長之前就說好的，等來了新人，就不讓我掏人糞了，怎么的，看見人家有點關(guān)系就變卦了！”
“這不是最近幾天不太平嘛......”
“不行......”
吵吵嚷嚷中，生活依然再繼續(xù)。
衛(wèi)鋼和楊小彤的到來，就像李一凡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起了一絲波瀾，但波瀾卻未成為巨浪。
第二天夜里，綜合處再次發(fā)生一起命案，死者同樣為一名婦女，不是單親。
據(jù)王妖精八卦得來的消息，排除了情殺和奸殺。
隔了一天，第80層工業(yè)處再次發(fā)生命案。
死者也是中年婦女，她的孩子只有5歲！
三起案子，同為午夜凌晨時分，兇手手段殘忍，勞工會領(lǐng)導(dǎo)層發(fā)出倡議，建議午夜時分大家不要外出。
王妖精八卦的各種消息，并沒有影響一心想要工作的李一凡。
況且這三四天，他的工作挺順利的，也再沒遇到那個兩面人，根據(jù)腦子的分析，這兇手只殺婦女，他這樣的丑男沒人惦記。
于是，這一夜，他在凌晨1點時，再次出發(fā)。
只是后面，卻跟了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