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略施小懲
“什么?天穹公司要給咱們解約!”
孔亦凡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雙目瞪的溜圓。
這是什么情況?白天還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說解約就解約了?
一旦解約的話,公司會失去上億的投資,而自己那幾百萬的提成也將付諸東流了。
最嚴重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如果天穹公司解約,那么他所在的江陵分公司,也就完全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必要。
他將會被打回原形。
“老…老板怎么會這樣?”他的聲音都顫抖了。
“你媽了個巴子的,你再問老子嗎?老子怎么知道!老子一直在香江,江陵那邊是給你管的。”
說著倒了一口氣,又狠狠罵道:“我告訴你,你個死撲街,如果跟天穹公司合作這件事情你談不回來的話,那你就給我卷鋪蓋卷滾蛋?!?p> “老子的公司里絕對不養(yǎng)你這種大爺,而且老子還會把你的事情告訴行業(yè)里所有人,讓整個行業(yè)都封殺你?!?p> 孔亦凡臉色煞白的看著已經(jīng)被掛斷的電話,兩股戰(zhàn)戰(zhàn)的跌坐在了沙發(fā)上。
喝的有些微醺的酒意也隨著冷汗瞬間消失無蹤。
他的頭腦開始飛速運轉(zhuǎn)起來。
無緣無故,天穹公司這種超級規(guī)模的大公司,怎么可能會突然背約?
那只能有一個原因,便是得罪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人物。
可能得罪誰呢?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因為出身低微,自打工作以來向來都是謹小慎微,不可能得罪過什么大人物。
他的身體猛的一震,心說莫非是因為我得罪了侯齊?
但隨即他又否定了這種想法。
侯齊有什么底細他再清楚不過,如果真是什么大人物的話,他不可能跟自己要合同的時候會那么低聲下氣。
那會是誰呢?
他腦海突然一道閃電劃過。
不…不會是他吧?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越想越覺得恐怖。
“唉…亦凡,你怎么了?發(fā)什么呆呢?”
“就是啊,咱們喝酒啊?!?p> 見他發(fā)呆,有幾個同學忍不住推了推他。
他煩躁的一擺手,“喝什么喝?現(xiàn)在哪還有精神喝酒?趕緊都上了,哪里來的回哪里去?!?p> 他將桌子上的酒一掃而落,錢都摔到了地上。
一眾同學撇著嘴悻悻離開。
不少人都在臨出門時嘀咕:“什么人呀,叫我們在這喝酒的是他,趕我們走的又是他,簡直跟狗一樣翻臉就不認人?!?p> 見人們都走光后,他趕緊抄起電話,找到侯齊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侯齊,現(xiàn)在李憲還跟你在一起嗎?”剛接通電話,他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對面明顯是喝高了,隔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語氣略帶嘲諷道:“干嘛呀?這是被憲哥開嫖開的還不夠,還想找他嗎?”
反正已經(jīng)撕破了臉,他現(xiàn)在完全沒有必要再對孔亦凡客氣了。
孔亦凡趕緊賠笑,“侯齊,大家都是老同學,你這說的哪里話呀?!?p> “說實話,我剛才也是喝的有點多,現(xiàn)在散了場醒了醒酒,想起剛才的事情也覺得不對,所以想找到李憲當面道個歉?!?p> “不過話說回來,李憲這個老同學做的也不對,他都是那么厲害的人物了,能夠隨意左右天穹公司的決策,竟然瞞著我們一點兒也不表露,這簡直太拿我們當外人了?!?p> “這樣你也別多說了,如果憲哥現(xiàn)在和你在一起,你馬上發(fā)我一個地址,我飛奔過去當面道歉?!?p> “你說什么?”侯齊噌的一下就從床上竄了起來,雙目瞪得溜圓。
本來因為醉酒而帶來的困境,頓時全消。
腦海中只有孔亦凡剛才說的那句話,李憲能夠隨意左右天穹公司的決策。
什么人才能夠左右一個公司的決策?背后的身份不言而喻。
然而他又覺得這一切太過夢幻了,憲哥這么多年一直都在外邊當兵,怎么可能跟天穹公司扯上關(guān)系呢?
難道是我喝多了產(chǎn)生了幻覺?
可不應(yīng)該呀,即便產(chǎn)生幻覺也不可能三個人一起產(chǎn)生啊。
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憲哥就在回家的路上,你等著,我跟你一起去找他?!?p> 侯奇穿好衣服火速下樓,攔了個的士,便直奔李憲離開的方向而去。
李憲住在郊區(qū),又是如跑步般步行,所以速度很慢,快半個小時了還沒有到家。
突然有兩輛出租車兇猛的沖到了他的身前停下。
他雙目猛的一瞇,流露出了惡魔的光芒。
但隨即他看到了下車的兩人,這種光芒便迅速隱去。
侯奇和孔亦凡。
“憲哥!”孔亦凡二話不說,撲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
“憲哥,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我吧?!?p> 重重的一頭磕在地上,已經(jīng)是淚如雨下。
李憲面容一肅,背著手道:“孔亦凡,你這是在做什么?我當不起你這么大禮吧?”
“不,憲哥,你當?shù)闷?,你絕對當?shù)闷?!”孔亦凡膝行兩步抱住李憲的大腿苦苦哀求?p> “憲哥,都是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請務(wù)必讓天穹公司恢復跟我們的合作呀,否則的話,小弟這輩子都完了?!?p> “我會被掃地出門,而且以后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憲哥,我求求你了,你幫幫我,剛才都是我不對,我給你磕頭道歉?!?p> 說著又邦邦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響頭,一副柔弱的可憐相,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趾高氣揚的狀態(tài)。
見他如此模樣,又念在同學一場,大家也都不容易,李憲的心不覺柔軟了。
語氣也緩了下來,“行了,別磕了,你起來吧?!?p> “那…憲哥,合作那件事…”
“合作那件事正常進行,我會撤回那條跟你的解約命令的。”
“謝謝憲哥,您真的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孔亦凡又在地上重重磕了一個頭,這才肯站起來。
“父母我就不當了。
不過我還是要給你一個忠告,以后不管自己多么有出息,都不要驕傲。
一定要學會規(guī)矩做人,謙虛做事,永遠要記住槍打出頭鳥的道理,
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