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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窗夜話之初心志

第十九章 機不可失

小窗夜話之初心志 小窗那抹閑情 5166 2022-04-06 22:46:02

  一將功成萬骨枯,

  善惡難分不一足。

  只因鹽巴戰(zhàn)濁鹵,

  倒是誰贏并誰輸?

  初戰(zhàn)大捷,李蒙佩服得五體投地,尤其是兩個小娃娃,大刀耍起來宛若名將沖陣,驍勇無比,實在令人稱奇,他簡直要崇拜了。而經(jīng)過一天的忙碌,晚飯過后,郡主又來找他,商量下一步計劃。他其實沒有什么想法,只是聽一下,然后安排配合而已。

  于是,根據(jù)郡主的提議,傳令兵數(shù)量依舊照前次安排,李蒙依舊帶一部分人守城,其余軍隊選拔五千人馬,自帶七天干糧飲水,引火油料,不必押送糧草,跟隨郡主千人先鋒,全部輕騎兵,直接出城,力爭在靈石谷消滅輜重敵軍。李蒙雖然心中疑惑,靈石谷怪石嶙峋,常常無故跌落大小石塊,又草木不生,如何用好火攻呢?但是,有了前次的以少勝多,李蒙對郡主信心十足,只有配合,并無異議。

  靈兒帶兵連夜出發(fā),馬去鑾鈴,蹄包厚布,人禁高聲,靜悄悄出城十里,方才快馬加鞭,直奔北狄來犯必經(jīng)之路——靈石谷。

  一天一夜,前面幾里就是靈石谷了,靈兒便留下一小隊六人,隱藏在路邊林中觀察,其余人馬全部轉(zhuǎn)到四處山后隱藏起來。眾人不解何意,但也不好質(zhì)疑,只能依令行事。

  歇息之時,靈兒召集眾將,說道:“諸位將軍,是否心中疑惑,難以明了?私以為,靈石谷長二十余里,路窄難行,尤其輜重,因而適于伏擊。稍諳兵法,皆明其理。故而,敵軍必有探路先鋒,細(xì)查究竟。我等先行埋伏,必然遭遇,不過滅其先鋒而已。故而,我等宜待敵軍先鋒探路回報之后,再行突擊,殲滅先鋒,再行埋伏。其輜重必然與先鋒相距三十里之外,喊殺不聞。我等宜速戰(zhàn)速決,便于打掃戰(zhàn)場,選址埋伏。北狄兵將,向來驍勇大膽,先鋒探路,人馬必少之又少,屆時,諸位將軍突擊,士兵只管堵截,務(wù)求殲滅一人一馬。我赤兔馬快,攔其退路,確保無虞。諸位切記,務(wù)求全殲,以防其殘兵繞路回報。諸位將軍突擊之時,依著各自山口,各司其地,切勿先行聚集。若在谷外,戰(zhàn)場寬闊,則先圍后殺,依舊采用反行八卦陣中陣;若在谷內(nèi),戰(zhàn)場狹窄,則采用三三長蛇陣,反復(fù)突擊。我一人當(dāng)關(guān)足矣,諸位將軍勿慮,小心敵寇冷箭便好。無論何處,諸位將軍需待我攔敵退路之后,再行現(xiàn)身。切勿緊緊跟隨,以防敵將中存有寶馬,先行逃跑,難以追擊?!?p>  眾將聽罷,恍然大悟??ぶ鞑徽f,不明其理,說出來了,反而并不難,自己也懂,然而卻沒有去想,真是有些汗顏。也不得不佩服郡主,事無巨細(xì),知己知彼。長此以往,何愁百戰(zhàn)百勝?只聽郡主又囑咐道:

  “眾將歸隊,務(wù)必嚴(yán)令部下,此處待機之時,戰(zhàn)場埋伏之時,務(wù)必悄然無聲,不得言語閑談,戰(zhàn)馬嘶鳴。我等將士經(jīng)驗豐富,自然懂得如何做到,僅需軍紀(jì)嚴(yán)明即可。諸位將軍有何見解,盡管明言。”

  諸將明了,并無異議,紛紛低聲示意,謹(jǐn)遵軍令。于是,六千兵將,靜悄悄藏匿于山林之內(nèi),單等來犯之?dāng)?,再殺他個片甲不留。

  連續(xù)三天三夜,并無動靜,兵將均有些煩躁焦急。靈兒早已知曉,因為她是妖仙,每日隱身飛行,查看將士狀態(tài)。而她的小鸚也每日兩次飛越靈石谷,探查主力輜重部隊是否來到??梢哉f,一切盡在靈兒掌握之中。但軍中將士并不知曉,背后也有議論,郡主為何不派出探馬,刺探軍情,只是在這里靜靜等待,若事出意外,沒有探路先鋒,豈不是錯失埋伏良機?于是,靈兒傳喻諸將,莫要急躁,遠(yuǎn)方之?dāng)澄粗?,只管養(yǎng)精蓄銳,單等廝殺。諸將雖然奇怪郡主是如何知己知彼的,但被說中心事,還是不得不服,只好依令行事,便也傳令士兵,稍安勿躁,一切盡在郡主掌握之中。郡主在兵將心中已經(jīng)是大英雄,形象甚至超越了王爺,畢竟,殲敵萬人,而自己軍隊未亡一兵一將,任誰是主帥也做不到,但郡主做到了,所以,只要聽聞是郡主要求,眾兵將均欣然受命,毫無異議。

  又是半日過去,眾將忽然接到軍令:敵軍探路先鋒已至谷外,不過百人,眾將接到軍令之時,應(yīng)已入谷內(nèi),即刻依令行事,準(zhǔn)備出擊。

  眾將于是摩拳擦掌,各自迅速準(zhǔn)備妥當(dāng),雖然不懂郡主是如何知道得如此清晰,但郡主說是,那就是,于是單等傳令兵傳令出擊。

  卻說留待觀察敵情的六個探馬,見到敵軍探路先鋒來到,正待回報,郡主已在身邊,一人一騎,颯爽美艷。只聽郡主囑咐道:

  “靜靜觀看,不必著急。待我攔住敵軍退路,即刻傳令眾將出擊?!?p>  兵士無不興奮異常,與美艷無匹的郡主并肩作戰(zhàn),不是所有將士都有這個福分的。于是繼續(xù)悄悄觀察等待。只見先鋒探路兵馬過去不久,便折返歸來,到了谷口,兩騎入谷而去,其余眾人在谷口下馬生火,開始烤肉。又過一會兒,入谷兩騎不見蹤影,靈兒便吩咐道:

  “眾位兄弟,傳令諸將,即刻前行山口,待我攔住敵軍退路,即刻依計行事?!?p>  眾兵士答應(yīng)一聲,他們的郡主已如脫兔,飛奔而出,俯身馬上,后手拖著明晃晃畫戟,颯爽無比。兵士即刻各自分頭傳令而去。而靈兒帶來的一千猛士,主將已經(jīng)得到小鸚傳令,來到山口,準(zhǔn)備出擊了。

  靈兒一人一騎,飛速而至。敵軍前鋒見一美艷中原將軍,并未放在眼里,依舊烤肉閑談。靈兒心中暗笑,側(cè)敵而過,徑直來到谷口,回馬橫戟,也不說話。敵軍竟然派出一兵前來詢問,立馬橫刀,所為何事。靈兒笑答“稍后便知”,那士兵便回去稟報了。敵將正納悶兒間,忽然各處山口人馬殺出,無聲無息一般,并無喊殺。敵軍此時感覺不妙,即刻上馬,發(fā)一聲喊,直奔靈兒沖殺過去。不想,只見靈兒單手掄起畫戟,赤兔馬在谷口左右橫跳,一時間,整個谷口完全被畫戟挽出的槍花阻斷,仿佛只要前行便會被槍花刺中。人還好一些,關(guān)鍵是戰(zhàn)馬,已經(jīng)訓(xùn)練的知道躲避刀槍,此時反而變成弱點,見到槍花在眼前,立刻直立而起,停住不前了。而靈兒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槍花一直阻斷谷口,毫無破綻。

  短暫的僵持,靈兒的將軍們已經(jīng)快馬殺到,左右的沖擊立刻使敵軍舍棄谷口,退至谷外,轉(zhuǎn)而另選方位,沖擊阻擊士兵,要繞道回去。靈兒帶領(lǐng)著將軍們,也不追擊,就在谷口橫刀立馬等待。而敵軍尚未接近圍困士兵,一排排箭雨便招呼到位,匆忙間便損兵折將,只好又急速退回,只有舍命從谷口沖殺出去了。而靈兒又橫刀立馬谷口,確保無一人漏網(wǎng),由她的將軍們即刻沖殺出去,斬殺敵軍。可憐百人先鋒,經(jīng)箭雨之后便損折受傷近半,又被靈兒的幾十位將軍絞殺之后,唯有主將一人逃出至谷口。而靈兒也不答話,簡簡單單策馬直沖,待到接敵距離,赤兔寶馬高高躍起,靈兒畫戟大力砸下。那主將欺靈兒身單力薄,直接將狼牙棒向上架起,欲待停住畫戟,再一棒掃靈兒于馬下。二人所用招式都是普通常見的,沒有任何花哨,就是看誰的力氣大。而那主將萬萬沒想到,他的孔武有力仿佛是假的,兵器也是假的,靈兒的畫戟速度不減,就將他的大棒斬斷,并連人帶馬劈倒在地上,人幾乎變成兩半。而完成擊殺的將軍們正回轉(zhuǎn)來追擊敵將,見到郡主霸氣一招,不禁停住了,呆呆地看著郡主,忘記了下一步計劃。他們都是第一次見識郡主一對一硬碰硬一招殺敵,竟然如此干凈利落又恐怖如斯,雖然有赤兔寶馬加持,但明擺著的力量實在嚇人。只聽郡主高喊一聲:

  “諸位將軍!依計行事!”

  眾將此時忽然反應(yīng)過來,即刻回馬,各自招呼部下,打掃戰(zhàn)場的,尋找合適埋伏地點的,回邊城通報軍情的,運輸砍伐樹木樹枝的,等等各司其職都忙碌起來。靈兒橫刀立馬督陣,小烏小松此時也來到靈兒身邊,一左一右,刀橫馬上。在普通人看來,這是神奇的三個人,誰也看不出仿佛手無縛雞之力的三個人,竟然身懷蓋世武功,勇冠三軍,乃是國之幸,民之幸,是侵略者的噩夢。

  三人正觀看之時,小鸚飛回來了,落在靈兒肩頭,悄聲說道:

  “姐姐,敵軍大約五萬,輜重不多,糧草也不多,前后十余里長,正慢慢到來,距離北方谷口大約二十里?!?p>  靈兒冷笑道:“呵,區(qū)區(qū)五六萬人馬,便敢明目張膽犯我華夏,擾我邊疆,略我城池。我華夏與人為善,豈是無能?此輩虎狼妖魔,留種必成后患。小鸚,傳令五百勇士,隨我出谷接敵。”

  靈兒說罷,一馬當(dāng)先,帶著小烏小松,飛奔入谷而去。小鸚飛赴傳令,眾將士便隨后緊跟。其余眾兵將見郡主已依計行事,更加快速準(zhǔn)備,單等敵軍到來,堵截圍殲。

  靈兒率領(lǐng)五百精兵,不一時便飛奔出靈石谷,離谷口不到五里,便埋伏在一側(cè)山林之中,靜悄悄等待敵軍。

  捱至日暮,敵軍先頭才到達(dá)谷口,卻停止不前,安營扎寨了。靈兒問小鸚,敵軍可知探路先鋒已被全殲。小鸚答道:

  “不知。敵軍早已定下計策,先鋒探路回報,之后守衛(wèi)南面谷口,若無敵情,不必歸隊。”

  靈兒笑道:“如此狂妄,區(qū)區(qū)百人,竟敢獨自守衛(wèi)要塞。也好,免去我許多麻煩?!?p>  一夜無事。待到天明,敵軍拔營而起,大隊人馬迤邐進入谷口,仿佛游山玩水一般。先頭部隊進入后,接著是糧草輜重,兩個時辰后,后衛(wèi)部隊進入谷口。靈兒一聲令下,帶領(lǐng)五百勇士,飛奔而出。等敵軍后衛(wèi)發(fā)現(xiàn)之后,已經(jīng)晚了,靈兒已封住谷口。敵軍只好在谷內(nèi)列陣,準(zhǔn)備沖鋒。靈兒高舉畫戟,左右兩搖。兩側(cè)高山上忽然轟隆隆巨石滾木落下,敵軍毫無防備,轉(zhuǎn)眼間被砸死砸傷無數(shù)。極少數(shù)沖出谷口的人馬,立刻被靈兒猛將斬殺。不一時,巨石滾木高高積起,敵軍被阻擋在谷內(nèi),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喊殺聲一起,在谷內(nèi)傳出很遠(yuǎn),接著喊殺聲又起,是鄰近的靈兒軍隊也開始以大石滾木攻擊敵軍。不一時,不待敵軍自己傳令,整個谷內(nèi)都已開始大戰(zhàn)。由于兩側(cè)山體陡峻,敵軍完全處在挨打躲避狀態(tài),毫無攻擊可言。攻城器械來不及架設(shè),就被砸壞了。先頭部隊情知不妙,便拼命前沖,剛到谷口,遇到五百生力軍,將谷口堵得死死的。敵軍速度立刻慢了下來,兩側(cè)滾木大石便又轟隆隆落下,在谷口沖殺的最前面的人馬,沖出谷口者寥寥無幾,即刻被斬殺殆盡,后面的來不及轉(zhuǎn)頭便死的死,傷的傷,落石卻毫不減少,瞬間積起亂石小山,人行且難,更何談騎馬。至此,靈兒軍隊完成了對敵軍的堵截圍困。氣人的是,六千人馬困住了五萬人馬。

  整個谷內(nèi)敵軍,在一時忙亂之后,雖然損兵折將無數(shù),余下大半兵將也都躲避在了山體凹陷之處,戰(zhàn)馬就管不了了,隨便哪里。但躲著也不是辦法,主帥與將領(lǐng)之間難以溝通,無法商量對敵之計。反觀山上,士兵不慌不忙地依舊在準(zhǔn)備石頭滾木??蓢@敵軍只能看著,弩箭強弓根本射不到那么遠(yuǎn),若舍馬爬山,山體又過于陡峭,士兵一塊石頭便可要了大將的命。但靈兒的軍隊也無法下山攻擊,那無疑成了敵軍的箭靶。于是,仿佛僵持住了,雙方誰先進攻誰吃虧,徒勞無功不說,還得損兵折將。但兩頭谷口的敵軍,都急于脫困,便舍棄戰(zhàn)馬,沿著堵住谷口的亂石慢慢爬上去,畢竟相比山體,這亂石還是比較容易攀爬的,于是強行沖鋒。而山上的軍隊早有準(zhǔn)備,扔下來無數(shù)小石塊,以石代箭,輕松便打退敵軍沖鋒。極少數(shù)沖出谷口的,立刻遭到谷口外五百將士斬殺??蓱z五萬敵軍兵將,前一個時辰還耀武揚威,欲侵城略地,奸殺擄掠,這一個時辰便鬼哭狼嚎,命喪黃泉。

  僵持既久,敵軍便有蠢蠢欲動者,然而,仿佛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只要離開防護山體,立刻有大小石塊招呼。不得不承認(rèn),山上此時進攻,最原始的石頭滾木反而是最有效的。接著,便不時有大小石塊招呼下來,仿佛山上士兵在練習(xí)準(zhǔn)頭。而谷內(nèi)敵軍哇哇亂叫自然無濟于事,不時便有死傷,完全處在任人宰割的狀態(tài)。而山上士兵的擾亂性進攻,令敵軍主帥及將領(lǐng)一團亂麻,想不出任何脫身之法。于是,敵軍各將領(lǐng)只好令部下暫時忍耐,待天黑之后,趁夜突圍,山上看不清,或許能逃出生天。

  然而,他們想錯了,靈兒準(zhǔn)備的恰恰是夜晚總攻。谷內(nèi)兵將不敢露頭,飯也吃不上,靈兒的軍隊卻可以換防吃喝,人馬飽飽。在這樣的人為環(huán)境下,靈兒的軍隊實現(xiàn)了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占據(jù)了絕對主動,任意生殺。

  仿佛商量好的,雙方各自罷戰(zhàn),單等天黑再戰(zhàn)。入夜,谷內(nèi)先行黑漆漆的,敵軍開始蠢蠢欲動。過了一會兒,山上并無動靜,敵軍便快速移動起來。正當(dāng)此時,天空下起雨來,一時瓢潑一般,好在馬上就停止了。然而,當(dāng)敵軍發(fā)現(xiàn)雨水有問題時,一切都晚了,山上忽然之間扔下千萬只草團火球,整個谷內(nèi)轟隆一聲,烈焰熊熊,繼而,無數(shù)大小樹枝扔下谷底,靈兒的軍隊,因為有火攻要求,而山谷內(nèi)又幾乎寸草不生,所以極其珍稀由幾里外弄來的大小樹木雜草,現(xiàn)在用上了,小樹枝反而引燃更快。濃煙烈火又引燃了攻城火藥,爆炸聲起,輜重附近兵將立刻斃命,無一幸免。而淋雨的兵將,其實淋的是守城用的火油,自然被即刻點燃。可憐谷內(nèi)三四萬火人火馬嚎叫亂竄,沒有任何躲避之處。加之先前的石頭滾木礙手礙腳,又跌倒踩踏,更加混亂不堪。樹枝被引燃之后,倒地的人馬本就已經(jīng)燃燒,此時燃燒更加劇烈。短時間內(nèi),整個山谷像一條火龍,從上面已經(jīng)看不見人影,一切都掩蓋在濃煙烈火之下,只能聽見人馬痛苦的嚎叫和咒罵聲。沒過多久,人馬無聲,只有噼啪作響的熊熊烈焰裹挾著濃煙升騰而起。

  谷外的靈兒美眸中含著恨,含著淚。她不想殺生,但不殺惡人,好人沒命,為了華夏百姓,她別無選擇。

  大火整整燒了一夜,仍然有零星的地方在燃燒。靈兒讓小鸚傳令,再等待一天,山上士兵注意觀察谷內(nèi)情況,若有殘余,即刻以石塊攻擊。小鸚答應(yīng)一聲飛去,靈兒擦干眼淚,長嘆一聲:

  “黃帝蚩尤爭濁鹵,

  同為百姓并黎民。

  何必千年歸順后,

  舜禹難容后代人?

  種下萬世仇與恨,

  黎民百姓難同根。

  積恨修成妖魔性,

  殘害同源因一人?!?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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