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偏執(zhí)反派總在自我攻略
秦霜霜踏著徐徐涼風回到了大殿內(nèi),想給太后娘娘一個驚喜。
她很慶幸當初陪著太后娘娘來了這地兒,這里山清水秀,她覺得倒是比那規(guī)矩甚嚴的皇宮好了不少。
也不知以后回宮了,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時常去采香潤可口的野果子。
“娘娘,后院的果子熟了,霜霜嘗過可甜了,您要不要也······”
少女好不容易留存下來的果子再次滾輪在地上,看著眼前場景,她下意識后退了幾步。
“不····不!太后娘娘,來人吶,快來人救救太后娘娘!”
這夜太后噩耗傳來,與其冷戰(zhàn)已久的小皇帝跌跌撞撞趕往了寺中,看著眼前安詳?shù)摹八荨焙鸵慌詳[放整齊的白凌,呆坐了一晚。
與此同時,攝政王遇刺受了重傷,至今昏迷不醒。
可只有昭歌和隨行的侍衛(wèi)知道,沈承衍并非遇刺,而是中了毒。
巧兒是太后送給沈承衍明面上的殺招,故意讓他發(fā)現(xiàn)其身上的香料有問題。
而她以自己為誘,在大殿香火中摻了西域麝香。
此香對常人無影響,可對毒性蔓延全身的沈承衍來說,便是一道催命符。
他今日去見太后的事情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將夜只好稱他受了重傷,閉門不見客。
屋內(nèi)東西被陷入魔怔的沈承衍砸了個遍,醫(yī)師調(diào)制的解藥對他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任何用處。
此刻的他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方才進去送藥的小廝便遭了殃。
一眾暗衛(wèi)在他屋外守著,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一次,主子還能熬過這鉆心之痛嗎?
將夜面上露出掙扎之色,隨后準備開門進去。
“將夜!”昭歌從后拽住了他的衣角,輕輕搖了搖頭。
此刻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沈承衍恐怕也是照殺不誤。
若是等清醒后見將夜也死在他手上······
“郡主,若是放任王爺一個人在里面,我怕他傷了自己?!?p> 昭歌輕聲道:“我知道,所以我進去,你在外面守好。”
將夜一愣,只覺得今日的昭歌郡主身上帶著柔光,像是普度眾生的佛,說出的話也具有蠱惑性。
但他還是堅定道:“不行,王爺現(xiàn)在六親不認,您不會武功難以自保。”
“我自有辦法,放心,本郡主是惜命的人?!?p> 她拍了拍將夜的肩膀,開門走了進去。
將夜盯著她的背影,他竟有一種荒謬的感覺,這次,自己似乎應該相信她。
昭歌剛踏進屋中,腳下便踩到一小塊花瓶碎片。
“咔嚓”一聲輕響,似乎又驚擾到內(nèi)屋那人。
沈承衍滑落塌邊坐著,黑絲凌亂,寬大云袖上傷痕累累,皆是他自己用碎片割的。
密密麻麻的傷口有些還在流著血,只為讓自己清醒下去。
他不想成為行尸走肉的瘋子,不想失去自己的意識。
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沈承衍渾渾噩噩,腦袋痛得有些麻木了,甚至讓他產(chǎn)生了錯覺,感覺自己的心口被萬蟲撕咬。
直到他鼻尖被熟悉的那股淡香所侵染,那股他說不出來卻夜夜夢到的香。
“沈承衍,你看起來好狼狽?!?p> 少女的囈語聲有些低低傳來,他將掌間的碎片握緊,手心剛凝結(jié)的傷口又重新溢出了溫熱的血液。
他警覺著,努力睜開眼睛,“誰?滾開!”
耳邊閃過一聲低嘆,“我走了,你怎么辦?”
不,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全都是假惺惺,我不稀罕!
沈承衍黑眸睜開,眼中雖難以聚焦,但是眸中狠厲不減。他剛準備將手中暗藏的碎片刺出,卻突然感覺嘴里多了一節(jié)異物。
像是甘蔗,連汁液都散發(fā)著香甜味。
可是,嘴中這物又比甘蔗柔軟許多,仿佛一團云,一捏便散了。
想到此,他嘴上的動作慢了許多。
昭歌蹲在沈承衍面前,用方才踩到的瓷片割了手臂遞到沈承衍嘴邊,另一只手生無可戀地托著下巴。
現(xiàn)在的她,有些惆悵。
天道老頭兒給的禮物,能不能再變態(tài)些?
許愿就許愿吧,可代價為什么是放她的血?
放了也就算了,反正給沈承衍煉血靈芝也得放血。
只是眼下這種緩解毒的方式,實在是有些離譜·····
沈承衍手中的碎片不知何時滑落在昭歌裙邊,他明明是緊閉著雙眼,卻嫌那香甜汁液流動太慢,從而準確地一把將昭歌扯了過去。
他用那染紅的大掌禁錮著細腰,脖頸間紅了一片。
異樣的感覺染上心頭,難以言說的興奮使他牙尖下了狠勁。
“嘶,別咬!”
昭歌輕呼一聲,抬手便拍在脖頸間,一掌將人拍暈了過去。
不知好歹,這血只能給你緩解,你就算吸干我也不能解毒,猴急什么!
昭歌惱怒地將人推開準備起身,沈承衍腰間的手這般緊,緊得她被反力推著再次趴倒在他身上,鼻尖輕輕相碰。
昭歌背脊一僵,盯著沈承衍的薄唇愣了片刻,隨后忙不迭手腳并用從沈承衍身上爬了下去。
她將沈承衍嘴邊的血跡擦干,又將自己擼起的袖子放下,這才開門讓將夜進來收拾殘局。
進了自己的小柴房,昭歌猛地將門關上,她背靠在門上,心口還在砰砰跳。
昭歌皺眉道:“君君,我現(xiàn)在有點頭暈眼花的,該不會嗝屁吧?”
天殺的沈承衍,吸了老娘這么多血。
【宿主放心,這具身體的血液中有血靈芝,血液很快便能被血靈芝造出來。不過,您接下來幾日還是多吃些補血的?!?p> 昭歌松了一口氣,瞬感身心疲憊,倦意涌上心頭,她緩步朝床邊走去。
逃獄一事雖然說是自家表哥和沈承衍故意做的局,可是上官硯呢?
他若不是知情者,恐怕這件事會連累他,
第二日一早乘著沈承衍沒醒,昭歌偷偷去了一趟一品居。
見上官硯平安無事,她這顆懸著的心才放下。
午時,沈承衍幽幽轉(zhuǎn)醒。
奇怪的是,這次醒來不似往日那般疲憊乏力,反而感覺精神更加充沛。
他欲回想昨日的經(jīng)歷,腦子里卻像一片漿糊。
但是有一件事他很確定,沈承衍盯著自己的雙手看入了神。
將夜在一旁將昨日宮中宮外發(fā)生的事一一稟報,見自家主子要把那雙手看出了話,他終于忍不住道:“王爺,您在看什么?”
沈承衍想著昨日的觸感,腦海中閃過一模糊影子,他開口問道:“昭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