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兮沉默了。
她不用問也知道了,今天她的經(jīng)歷讓趙牧看到了。
丈夫也是不想看她陷入危險(xiǎn),才再次要求她辭官。
林婉兮上前拉住趙牧的手,小鳥依人地撒嬌道:“相公,你一直都在養(yǎng)我呀。可是、可是我現(xiàn)在正得圣眷,這官也不是說辭就能辭的?!?p> “而且,我最近還被分派了任務(wù),去接待那些進(jìn)京吊唁的藩王,從而打聽他們身上的情報(bào)。”
“我可是很忙的。”
“皇帝不會讓我走的?!?p> 趙牧一聽到“正得圣眷”心就一緊。
果然如宋家主母所說的一樣,老婆被狗皇帝給盯上了,真豈有此理!
林婉兮見趙牧的臉色越來越不對。
她頓時(shí)慌了。
她認(rèn)識趙牧一年多了,從來見趙牧都是笑哈哈,什么都不怎么在乎的樣子。
第一次看到趙牧這么緊張,這么生氣,這么焦躁不安。
“相公是在擔(dān)心我嗎?”
林婉兮心里又幸福甜蜜,又慚愧。
確實(shí),她經(jīng)常因?yàn)椴涣?xí)慣做皇帝而做一些不符合皇帝該有行為,反讓她陷入危險(xiǎn)。
畢竟原本皇位應(yīng)該是她父親,她只是迫于無奈才被推上龍椅。
“相公,我錯(cuò)了?!?p> 林婉兮突然抱住趙牧,溫柔地認(rèn)錯(cuò)。
趙牧內(nèi)心的殺意也頃刻間消解,他立刻抱住妻子的小蠻腰,感受著她的嬌軀芬芳。
他說道:“老婆,這怎么能怪你?都怪那挨千刀的狗日的皇帝。”
“……”林婉兮嘴角一抽,得忍,畢竟這是她男人。
林婉兮又說道:“相公,我突然辭官說不準(zhǔn)還要連累全家。而且你那個(gè)新來的小弟的差事,我也不好安排拉?!?p> 趙牧說道:“放心,有我在,咱們?nèi)叶疾粫惺?。至于阿啟,他的差事沒有就沒有了。哪有老婆你的安全重要?!?p> 林婉兮真是頭疼,丈夫真是油鹽不進(jìn),非要她辭官。
她沒辦法,只能用拖字訣。
“要辭官,那也得忙完了藩王的事?!?p> 趙牧聽到林婉兮口風(fēng)有所松動,心中大喜。
不強(qiáng)迫妻子讓她自愿辭官是最好的。
他立刻納戒中掏出拿一瓶小真言藥水,說道:“老婆今天為我在外面閑逛,撿到了這個(gè)寶貝。這叫真言藥水,”
林婉兮也知道,所謂的“撿”,其實(shí)是趙牧在城西的跳蚤市場里淘寶,淘到的寶貝。
但淘到真言藥水這種稀有藥水,她也是意外。
趙牧介紹道:“老婆,這個(gè)不是毒藥,只需要一滴,就能讓人一整天都說真話。一整瓶喝下去,一輩子都會說真話。哦,這是小瓶裝,那半輩子吧?!?p> “有了這個(gè),保證你輕松讓眾藩王交代事情,哪個(gè)真心臣服,哪個(gè)要造反,一目了然?!?p> 林婉兮驚喜萬分,所謂人心隔肚皮,她也惆悵面對不能審問的叔叔伯伯們。
她該怎么打聽到他們內(nèi)心的真實(shí)想法。
真是渴了有人來送水,熱了有人來扇風(fēng)。
林婉兮拿過真言藥水,高興地踮起腳親了趙牧一口氣。
“多謝相公。”
趙牧憐愛地?fù)崦拮印?p> 這玩意他也不怎么用,不如給妻子拿去用,早點(diǎn)完事,讓妻子早點(diǎn)辭官得了。
林婉兮說道:“相公你也累了。你坐著,我給你做飯去?!?p> “好?!?p> 偶爾,妻子也會下廚的。
不過妻子的廚藝不怎么樣,但趙牧也不會嫌棄就是。
吃過晚膳,一夜無話。
只是夜里,二人睡下的時(shí)候,妻子就開始問趙牧奇怪的問題了。
“相公,你最喜歡的女人是誰?”
“你啊?!?p> “相公,你今天有去怡春院嗎?”
“沒有啊?!?p> “相公,你在外面有養(yǎng)小妾嗎?”
“沒有啊?!?p> 趙牧回答了幾個(gè)問題,抱緊了妻子,道:“老婆,你怎么了?今晚疑神疑鬼的。”
林婉兮也抱住趙牧,柔聲道:“沒有啦。我就問問。相公,我和你娘掉進(jìn)河里,你先救誰?!?p> “肯定是你啊。我沒媽,我是孤兒?!?p> 趙牧心里最意難平的就是,他兩輩子都是孤兒。
他從小就沒體驗(yàn)過什么父愛、母愛,心中一直很是缺愛。
林婉兮又問道:“相公,你想去怡春院嗎?”
“其實(shí)有些想去長長見識,哎嘿嘿。”
嗯?
話一出口,趙牧察覺到不對,他干嘛要這么老實(shí)回答?
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哼?!惫?,林婉兮生氣的張嘴一咬。
趙牧連忙道:“啊,老婆別咬那里,那里不行……啊~”
良久,林婉兮松口。
給趙牧胸口留了一排整齊牙齒印。
林婉兮氣呼呼道:“那種地方有什么好去的?!?p> 趙牧解釋道:“也沒什么的,就是好奇。我前世都沒去過,這輩子就更好奇了。當(dāng)然,我是不會對那里的女人有任何興趣的,就是八卦。”
“什么前世,你又說奇怪的話了。是以前,哎,相公你沒念過書,不怪你?!?p> “應(yīng)該是叫前世吧,雖然還沒死透?!?p> “那你還有上輩子記憶?”
“不完全是上輩子,我就是duang的一下,來到這個(gè)世界。算兩輩子?!?p> “難道不是哇的一下?我爹說我出生的時(shí)候,哭得可兇了?!?p> 兩人聊著聊著,林婉兮就睡著。
趙牧松了一口氣,還好,憑借他的機(jī)智成功帶偏話題。
不然今晚要遭罪。
次日一早。
趙牧如常送妻子去皇宮。
而他今日還約了刺客七,要給刺客七一些甜頭。
他又想到了另外一種讓妻子可以免于進(jìn)宮的麻煩。
此前,他就有一個(gè)四品兵器替身傀儡,奈何用在了迷惑宋家的因素上。
作為一名鍛器師,他倒是會打造四品替身傀儡。
如果讓妻子每天用替身傀儡去上班,那他就可以放一萬個(gè)心了,那該多方便啊。
“哎呀,我對付宋家著急用了。早知道留著現(xiàn)在用?!?p> 趙牧寫下了打造替身傀儡的材料,發(fā)現(xiàn)很多都是修行界之中才會有的東西。
“讓刺客七去辦吧,工具人,不用白不用?!?p> 趙牧向著,立刻向著皇城外的小樹林奔去。
而此時(shí)皇城外的小樹林。
林婉筠一身勁束,手持一把琉璃寶劍,凝神靜氣,腦海中再次模擬與趙牧之間的交手。
只是一合之間,她就覺得胸口氣血翻涌,身體倒退。
模擬之戰(zhàn),她還是秒敗。
趙牧太強(qiáng)了,已經(jīng)在她心中烙印下不可與之為敵的印象。
她有些泄氣,又期待。
因?yàn)轳R上就可以向趙牧請教了。
以她現(xiàn)在的年齡,不強(qiáng)求突破玄王境界,能穩(wěn)固境界變得更強(qiáng)就讓她很開心了。
突然,天邊御劍落下一人。
林婉兮以為趙牧來了,結(jié)果來人是神隱宗的同門。
“師妹,總算找到你了。你離開宗門一年了,也無聯(lián)絡(luò),為何還不回去?”
“師兄,我……”
話音未落,趙牧瞬息而至。
他看見來了兩人,他皺眉道:“這是你同伙嗎?我可沒打算一次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