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都是命
沐云安脖子都快僵了,可算是看見三兄弟回來了,較忙問道:“沒事吧,怎么回事?”
林右看看身后兩人,沒說話,過去石桌邊繼續(xù)剁肉。
蕭云皚把菜刀遞過去,也回頭看著林尚二人。
林尚洗著手說:“沒事,都到巷口了,被人拉到李秀才家去了?!?p> 沐云安聽到?jīng)]事,心里安定下來,進(jìn)了廚房,往外拿飯菜。
院子里石桌子旁邊,蕭云皚擔(dān)了個板子,剛好能當(dāng)桌子使。
蕭云皚也進(jìn)屋幫忙拿東西,隨口說到:“下回回來一個人通知一聲,省得安安擔(dān)心?!?p> 聞言正在洗手的林左身子一愣,她會擔(dān)心他們?
瞬息間又覺得不可能,可是心里好像已經(jīng)信了。
吃過飯,宸兒在院子里遛食,順便看看圈在破席子里的雞仔,新鮮的很。
林右已經(jīng)去洗鍋了。
沐云安幾人坐在桌子旁休息,順便說了李家的事。
“什么?李春花……”沐云安心里還是一嘆。
縱然李春花不是什么好相與的,可畢竟是個女孩子,遇到這種事總歸是不好的。
蕭云皚坐在一旁一聲不吭。
“那怎么解決的?人抓了沒?怎么判的?檢查了么?”沐云安靈魂四問。
林尚都快跟不上了。
林左簡潔的說:“說是結(jié)婚,沒抓沒判沒報案?!?p> “為什么?”
“李秀才60兩把李春花賣給張九家了。”林左說完,沒管其他幾人訝異的目光,恢復(fù)了安靜。
也不怪林尚他們驚訝了,要知道林左可是三年來都沒和沐云安說過話了。
沐云安覺得心涼,60兩,就買斷了一個女人的一生,可悲又可怕。
想想自己,不也一樣,額不,是原身。
也不知道蕭云皚花了多少錢買了她?
蕭云皚低眉搭眼的,感覺到沐云安得眼光,微微抬了頭有些小心翼翼。
“唉,你當(dāng)時花了多少錢買的我?”沐云安沒忍住。
額……
“安安,我不是……”蕭云皚心口有點疼。
沐云安有點尷尬,真的是怎么就問出來了,才三天,還真以為已經(jīng)可以玩笑的說這些事了么?
頓時一屋子都沒了聲音。
李秀才家。
“嗚嗚嗚,嗚嗚,嗝~,嗯,嗚嗚嗚”李春花哭的上下不接,還是哭。
李秀才不耐煩的說:“哭哭哭,哭什么哭?嫁誰不是嫁?蠟燭一滅,不就那會子事,哭哭哭,哭的人心煩?!睕]用的東西。
“你給我拿錢,我要出去?!崩钚悴艣]好氣的對他媳婦兒說。
“嗯?出去?女兒的事都沒……你又去哪???”秀才媳婦吶吶的問。
“你管我,沒用的東西,生的也是沒用的,快拿來?!笨匆谎鄱紣盒?。
秀才媳婦唯唯諾諾的過去拿錢。
沒一會兒,李秀才就出門了。
秀才媳婦倚在門框上,聽著屋里女兒的哭聲,她也悲從中來。
年輕的時候,誰不知道楊家翠娘子,她也是長的清秀的,十里八鄉(xiāng)的誰不知道,一來二去被夸著,她眼光也高了,出了門誰也看不上。
后來李秀才中了秀才回鄉(xiāng),家里又有錢,她就心動了。
她三不五時的到李秀才面前晃,一來二去就成了事,但是因為婚前失貞,旁人沒少說她壞話,可她不在乎,只覺得那是嫉妒,后來她跟婆婆斗,頭一胎沒了,是個成了型的男胎。
再后來一胎胎都是女兒,連著六個,除了春花,其他的都是養(yǎng)到五歲就賣了,梧州城就那幾個妓館,哪個里頭都有自家女兒,可她連是誰都不知道。
她以為是可以依靠的男人,卻是成宿成宿的不回家,她知道是逛窯子去了,她氣啊,可氣能怎么著?她不敢。
“唉……都是命啊?!睏畲鋰@著氣,眼睛里沒一點光澤。
沐云安聽著林尚談?wù)摿旨业陌素裕@訝的合不住嘴。
天啊,那妓館里頭都有李家的姑娘,那李秀才還去……那豈不是有可能就……自己女兒了么。
真惡心。
“俗話說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她娘就不是個規(guī)矩的,女兒也不遑多讓。”林尚嫌棄的說著。
“哎,所以說女孩子家家的,要保護(hù)好自己,不要太開放,也不要小看男人的劣根性。”沐云安如是說著。
這話聽在蕭云皚耳朵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蕭云皚起身回了臥房。
留下幾人聊閑話。
沒一會,也就散了。
沐云安看看肉餡子弄的不錯,就拿了漏斗裝在野豬腸子上,一點一點往里擠壓,后來蕭云皚看不下去了,叫了林家兄弟,幾個人裝了兩個時辰(四個小時)才裝好。
眼看著天都黑了。
一旁的沐云安,拿著自己搓的棉線,一節(jié)一節(jié)的綁好,又把弄好的,掛在架子上,就等風(fēng)干了。
五個大人忙活的不行,宸兒倒是悠閑的,在院子里一會兒趕公雞,一會兒趕母雞,看的沐云安一陣心緊,生怕雞給他啄了。
總算是弄好了,看著幾個架子上滿滿的臘腸,沐云安笑的開懷。
沐云安收拾好院子,又給圈雞的破席子里撒了把米,給幾個大老爺們道了晚安,轉(zhuǎn)身撈起兒子就往屋里走。
洗漱完了,給宸兒講著故事,一塊兒進(jìn)了夢鄉(xiāng),一夜好眠。
荼小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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