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午夜惡魔
“他們都說黑色的鉛筆畫不出紅色的圖畫,住在一起的,不一定是夫妻”。
夜深了。
我靠在床頭吸著煙,這幾天的工作讓我煩不勝煩,眼看就要三十歲了,身邊的朋友都在討論給孩子換什么牌子的尿不濕,而我也因為一些原因,遲遲沒有結(jié)婚,父母也是一直再催,我很少見到他們,有時候大年三十都不一定回家吃個團(tuán)圓飯。
其實,對于我身邊的朋友來說,可能只有張馨月還沒結(jié)婚,她和我一般大,同樣二十八歲。
今天早早回家,想著趕快休息休息,“鈴鈴鈴!”嗨!一通電話打了過來:“睡了嗎?耗子?”“剛想睡,怎么了白哥?”我問道。
他沒有回我,我連忙問他到底怎么了,可沒有聲音,不過只持續(xù)了半分鐘左右:“算了,這幾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說完,白陵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后,我靠在床頭上,困意也漸漸消散,平日里,白陵雖然比較嚴(yán)肅不愛說話,但辦事可是利索,可這次他有點難以出口,我心里在想到底是什么事能讓他猶豫不決。
鬧鐘滴答滴答的響著,屋里很黑。
看了眼時間:“凌晨一點整?!毕铝舜泊┥弦路阆蚓肿呷?,發(fā)生案件了?還是?
來到警局,除了幾名值班的姑娘外,我沒見過別人,不應(yīng)該啊,按之前來說,警局每個部門都應(yīng)該有人,怎么今天……
正想著,值班的姑娘向我打了聲招呼:“哎,你怎么來了?”
“剛才白隊給我打電話,也沒說啥就掛了,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他人呢?”我問道。姑娘搖搖頭:“不知道,剛才聽說有人報警,然后就讓我倆來替他們值班,等我倆來這的時候,他們都走了。”
“嗯?”我心里更加納悶:“這什么意思?到底發(fā)生啥事了?”
“哎呦我天!這事有點懸啊!”身后傳來老武的聲音,我回頭看去:“咋了老武?你們干啥去了?”
老武,原名武七,今年二十九歲,雖然是九零后,但他長了一副七零后的臉,身材魁梧,是個豪爽的漢子。
他看著我和值班的兩位姑娘:“哎呦我,之前麗水小區(qū)發(fā)生了一起案子,報警是個男的,說她媳婦不見了,當(dāng)時咱們也沒怎么在意,就派幾個人找,你們猜咋滴?”
我和兩位姑娘看了彼此一眼,又看向老武:“不知道?!?p> “一直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崩衔涞谋砬榫拖裾业绞裁磳毑匾粯?,顯得特別驚……喜,恐。有時候,人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我們?nèi)藢擂蔚目粗骸邦~……所以警局的人都去找了?”
老武搖搖頭:“不不不,幾個同事看監(jiān)控記錄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男的媳婦根本沒有回家。”我聽的云里霧里的:“啥意思啊到底?”隨后我問他:“那你怎么回來了?他們呢?”
“我感覺在那有點害怕,就回來了。”老武說著,而這時,其他同事也回來了,都和老武一樣,紛紛說著這件事太詭異了。
白陵最后一個進(jìn)門,他面色凝重,像在思考什么問題,我走過去問他:“白哥,發(fā)生啥了?”白陵一見到我,有點驚訝:“哎!你怎么來了?”
隨后,我才大體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
六月七日下午五點三十分左右,麗江小區(qū)秦女士走失,這名秦女士年紀(jì)在五十歲左右,身高一米六,體重一百二,平日里喜歡在小區(qū)和幾幫大爺大媽們打打牌,而當(dāng)天下午,秦女士并沒有回家,他老公則一直等到晚上,第二天天一早,秦女士老公劉先生就報了警,警局隨后派人尋找,可找了一個星期,也沒有找到秦女士在哪。
調(diào)查監(jiān)控時,只看到秦女士出去,而并沒有看到秦女士回家,秦女士老公也是著急,一個星期了,秦女士會去哪呢?
我坐在沙發(fā)上思考,這不就是出門沒回家嗎?這有啥不對勁的地方?難道秦女士精神有問題?還是說被人擄走了?
白陵讓同事們回家休息,隨后便坐在我的對面:“耗子,你也回去休息休息吧,明天你在家等著,我去接你,咱們直接去秦女士家里進(jìn)行調(diào)查?!?p> 我擺了擺手:“我現(xiàn)在睡不著,白哥,你說這個秦女士是不是精神有點問題?”白陵搖搖頭:“不是,精神很正常?!?p> 這時,我才想起張馨月:“哎白哥,張馨月呢?她沒來?”“她來了,在秦女士家里找線索呢。”白陵說道。
倆人聊著聊著就在辦公室睡下了,我被一陣風(fēng)給吹醒了:“呼,真涼快?!蔽铱粗車?,發(fā)現(xiàn)白陵不見了。
會議大廳內(nèi),白陵正和張馨月聊著什么,我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調(diào)查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線索?”張馨月?lián)u搖頭,雙手搭在桌子上:“現(xiàn)在我們就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秦女士是不是離家出走還是被人謀殺,我們都沒找到線索。”
“先喝杯咖啡吧。”白陵倒了三杯咖啡:“在你們被蒙上雙眼的時候,你可能不知道這杯是水還是咖啡,那你們會怎么分辨?”
“用鼻子啊?!睆堒霸抡f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應(yīng)該換個思路去尋找線索?”
白陵喝了口咖啡:“但有時候鼻子也不一定管用,感知最重要?!彼粗鴱堒霸拢骸霸?,你們女人的第六感很強(qiáng),你覺得應(yīng)該是什么問題?”
我在一旁笑出了聲:“大哥,你咋還相信第六感?”
張馨月在一旁思索,眼睛直勾勾的注視著咖啡,隨后一幅幅場景在她的腦海中出現(xiàn):
黃昏下的微風(fēng)里,秦女士和幾位大爺大媽們打著牌,為了誰先走頭科爭吵起來,夜晚秦女士獨自在家,老公出門喝酒,她按起電話給孩子打了起來,可……電話沒接。
“你好,我們是xxx公司,您中了我們公司的大獎”
“你這就就不對了,我這西瓜三塊一斤,這西瓜正好五斤,你怎么就說不對?”
“媽,我今天不回家了,你和爸吃吧。”
到底……到底是什么讓秦女士消失……